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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追踪蝙蝠人

“你不能这么对待戴米安。”
在韦恩庄园装饰奢华的餐厅中，梅林一边用刀叉切开牛排，一边对身边面无表情的布鲁斯说：

“那孩子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强势，你和他之间的对立就越是糟糕。”

“他简直是个小刺猬。”

看似平静的布鲁斯，在谈到自己刚刚回家的儿子的时候，语气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另一边，坐在阿福和艾尔莎身边，安安静静的吃着晚餐的戴米安，他用耳语的声音，对梅林说：

“他从到这里，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在挑衅我，还试图和我打一架...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这很正常。”

梅林将一块牛肉送入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对自己的好友说：

“戴米安从小被拉尔斯.艾尔.古尔训练，他疯狂的崇拜自己的外公。不管忍者大师在你眼里是个什么形象，但是在戴米安眼中，他的外公毫无疑问是个真正的英雄，而你击败了他，还杀死了他。”

“忍者大师对于你的看重，让戴米安这个年纪的孩子感觉到嫉妒，他对你好奇，他研究你，他认为你是个好对手。他的思维方式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实际上，如果不是血脉相连，我估计在你们见面的时刻，他就会抽出袖剑和你比个高下。”

梅林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他对布鲁斯说：

“也许，这就是戴米安表达‘亲近’的方式，你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在南达尔巴特和我打了一架。他很凶狠，但又有种孩子一样的天真，只要你找到正确的方式，和他相处其实并不难。”

“你说的轻松，我又不能当着阿福的面和他来场拳击。”

布鲁斯端起一杯果汁，他有些无奈的对梅林说：

“你也看到阿福有多么宠他了，他才来这里不到半天，阿福就开始围着他转了。再说，杀死忍者大师，那不是我的本意。”

“哦，听上去你是在嫉妒你的儿子，布鲁斯。”

梅林放下刀叉，他说：

“但你看看，他和阿福就相处的很好，和艾尔莎那个姑娘也有说有笑的。听我说，布鲁斯，戴米安是个敏感的孩子，他能敏锐的感觉到其他人的善意，并且用他的方式回应这种善意。”

“但你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所以如果想让他接纳你，你就得先做出让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时间调教你身边的那些‘小鸟’们（指罗宾），那么你就肯定能找到方法和你的儿子相处好。”

他端着果汁，看着正在和戴米安分享一块披萨的艾尔莎，梅林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轻声说：

“无非就看你愿不愿意花这个时间了。”

坐在餐桌另一边的艾尔莎似乎注意到了梅林的目光，这姑娘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梅林，然后握着刀叉，对盘子里的牛排撒着气。

显然，之前打昆特牌一连输给梅林3次，让这喜怒形于色的姑娘心情很不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单纯的血石小姐，其实也是个孩子呢。

“说真的，我有点不适应。”

布鲁斯舒了口气，他看着自己有些陌生的儿子，他说：

“你的生命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亲人，纵使血脉相连，那也会让你感觉到很古怪。我试图对他好，但也许就像是你说的，我没找对方法。有什么建议吗？梅林，你在这方面看上去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是啊，我可是孩子王呢。”

梅林笑了笑，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对布鲁斯说：

“你真的需要我的建议吗？”

“当然。”

布鲁斯点了点头。

“那今晚出去解决那些蝙蝠人的时候，就把戴米安带上吧。”

“他还是个孩子，梅林！”

布鲁斯立刻反驳到：

“他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和阿福待在一起休息，而不是跟着我去闯进枪林弹雨里...他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

梅林看着自己的朋友，他说：

“我都说了，戴米安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想化解他和你的敌意，就得先将自己的秘密展现在他面前。他知道你是蝙蝠侠，他知道你很能打，但他被忍者大师的残酷思维影响的太深了，你想要把他的想法扭转过来，就得身体力行的教会他什么叫正确，什么叫错误！”

“对于戴米安这样的孩子而言，对付普通人的方法是不起作用的。他内心憋着一团火，你得给他找个好对手把那怒火宣泄出来。”

梅林对布鲁斯打了个眼色，然后伸手敲了敲桌子：

“看我的。”

他在餐桌上制造出的声音，让正在吃东西的戴米安和艾尔莎，阿福都抬起了头。所有人都看着梅林，后者轻咳了一声，他对戴米安说：

“我和你的艾尔莎姐姐，一会要去哥谭体育场处理一些事情，戴米安，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你有兴趣帮我们吗？”

“你们要去约会吗？”

戴米安放下手里的叉子，他一本正经的对梅林说：

“我可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你这小混蛋。”

梅林的眉头皱了皱，他说：

“说正事呢！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蝙蝠人吗？就是你外公弄出来的那些怪物，我现在要去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你来不来？”

“所以说，你是在向我请求帮助咯？”

戴米安抱着双臂，拽拽的坐在椅子上，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梅林，他思考了片刻，然后说：

“我要考虑一下。”

“不，戴米安少爷很累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老阿福一听到这事挺危险，立刻就断然拒绝，他就像是个慈祥的爷爷一样，对梅林说：

“这是你们的事情，不要把戴米安少爷牵扯进去。”

“没事的，阿福。”

戴米安扭头对阿福说：

“我在南达尔巴特见过那些蝙蝠人，它们一点都不难对付，而且梅林帮过我，我不能拒绝他的帮助。说起来，某个讨厌的人也要一起去吗？”

梅林扭头看了看布鲁斯，后者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

戴米安没有犹豫，他跳下椅子，对梅林说：

“刚好，我可以看看，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成色。我现在去收拾东西，我们15分钟之后出发。”

说完，这小家伙就快步跑出了餐厅，老阿福跟在他身后，也离开了这晚宴现场。

“瞧，这一点都不难。”

梅林回头对布鲁斯说：

“他说到底只是个孩子，虽然看着成熟，但他摆脱不了孩子的天性。只要找准了点，你也能轻松搞定他，对吧？”

“我还是做不到让我儿子身处险境。”

布鲁斯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我宁愿把他关在家里，哪怕整天吵架也好，那样他最少能得到安全。”

“你关不住他的。”

梅林笃定的说：

“你越是否认他的天赋，他就越想证明。你压制的越狠，他反弹就越强烈，迟早有一天，他会陷进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里，甚至会牵扯到你和阿福。”

“所以布鲁斯，听我一句劝，把他带在身边，一点一点的教育他。你有的是时间，别为了图省事，最后闹出大麻烦。”

“我是担心那些罪犯...哥谭的罪犯和你们纽约那边的不太一样。”

布鲁斯担忧的说：

“他们是没有底线的，一旦他们发现了戴米安和我的关系，他们很可能会把矛头对准我的儿子。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不想再尝试一次，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在某一天，也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

“对你的儿子有点信心，对你自己也有点信心。”

梅林弹了弹手指，他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布鲁斯手里，那是一枚黑色的徽章。

他对布鲁斯说：

“你的儿子从小接触撒拉路之池，他身体里有黑暗魔力的存在，我把那魔力封印了，你手里的徽章就是钥匙。如果你觉察到会危急戴米安的危险，就把徽章交给他。”

“完全解封了魔力之后，戴米安的力量和速度会提升最少2倍，伴随着他年纪的增长，这个增幅还会更恐怖...那足以让他进入超人类的行列，也足以让他度过大部分危机了。”

布鲁斯抚摸着手里冰冷的徽章，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该走了。”

梅林看了看手表，对布鲁斯说：

“我在体育场等你们，记得让戴米安做好保密伪装。”

布鲁斯站起身，对餐桌另一边的艾尔莎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餐厅，直到餐厅里只剩下梅林和艾尔莎的时候，梅林施施然的抽出魔杖，对低着头的艾尔莎说：

“好了，别装了...你心跳的那么剧烈，我又不是聋子。来，抬起头，让我把你这段记忆抹掉。”

“不！不要！”

艾尔莎一下子跳出老远，她警惕的看着梅林，她说：

“这可是个大新闻！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居然就是蝙蝠侠！我的天呐，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夸张的秘密了...梅林，放下你的魔杖，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这事关布鲁斯和他家人的安危，可不能寄托在你的誓言上。来，乖一点，睁开眼睛，这不会很难受的。”

“不！我不要！把你的魔杖拿远一点！”

“Obliviate ！（遗忘咒）”

伴随着一阵魔法光芒的闪过，因为艾尔莎的躲闪而变得鸡飞狗跳的餐厅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梅林收回魔杖，他走到呆滞的艾尔莎身边，他伸出手，拿起餐布，把这姑娘将嘴角的酱汁擦拭干净，他一边抚摸着艾尔莎顺滑的橘色长发，一边轻声说：

“秘密是很危险的东西，艾尔莎。你一点都不了解布鲁斯，你不知道他有多执拗，你也不会知道那家伙为了保护儿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更何况，戴米安身后还有个更极端的塔利亚。”

“原谅我，我真的是在保护你...”

他扶着茫然的艾尔莎，坐回了餐桌的椅子上，然后等待了几分钟之后，轻轻的打了个响指，艾尔莎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起来，她茫然抬起头，看着梅林，后者耸了耸肩，对她说：

“你看上去太累了，艾尔莎，吃着饭都能睡着。还能行动吗？我们要去抓那些蝙蝠人了。”

“别和我说话，你这讨厌鬼。”

艾尔莎瘪着嘴，将头扭向另一边，她闷闷不乐的说：

“你骗我说你不会玩昆特，结果连赢了3次，我身上的魔药配方都被你拿光了！你是个骗子，梅林！”

“那只是个意外，我只是运气好。”

梅林温和的劝解到：

“你的昆特牌技术真的很厉害，要不这样，在任务结束后，我们再打几盘，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能赢得。”

说到这里，梅林有些心虚，他轻声说：

“要不，我把赌注还给你？”

“不，规矩就是规矩，我愿赌服输。”

艾尔莎也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她只是因为之前夸下海口，结果被梅林一把0：3打爆，面子有些过不去而已。

这女孩的性格很好，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飞快的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对梅林说：

“走吧，我们先去解决蝙蝠人的事情。打牌的事情，以后再说。”

“行。”

梅林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他说：

“那我们现在出发。哦，对了，这一次会有2个朋友协助我们。”

“朋友？”

艾尔莎有些疑惑的说：

“你在哥谭还有其他朋友？”

“当然。”

梅林笑了笑，他看着窗外的午夜月光，他说：

“那可是很厉害的朋友呢，你一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