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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对于其他人而言，去漠南已经凶险无比，毕竟表面上是出任监察使，但其实真正的职责是要和百里天策斗，这就像是一句话所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对我而言，危险系数无疑更大，蒋乾坤的儿子蒋石虎前来参加比武招亲，最终败在我手下，含恨离去，一旦我到了漠南，这家伙会放过修理我的机会？
在众人议论声中，独孤景明又说道：“据人事大臣那边的汇报，漠南监察系统，已经有不少人离职，空缺的位置有点多，那边的监察系统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次出任监察使的人责任重大，必须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才行。原本我和监察部商议过，想要从其他几个道中的监察使平行调人过去，但和其他道的监察使谈话过后，都没人愿意去。”

西门龙霆再次眉头紧皱，说道：“这些人平时口上说的漂亮，什么忠君爱国，事到临头却又临阵退缩。各位，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青衣侯左权走了出来，笑着说：“陛下，我儿子左宗元倒是有意去漠南道，只是他的资历还浅，怕是得不到陛下的信任。”

西门龙霆闻言看向左宗元，这左宗元可是他的小舅子，关系非比一般。

西门光明随即说道：“这个漠南监察使这么烫手，那些老狐狸怕事，哪个愿意去承担？倒不如把机会给年轻人，说不定反而有可能带来意外惊喜。”

西门光明是贵妃左小怜的儿子，算起来左宗元还是西门光明的小舅，不过二人年龄差不多，关系一向亲密。

听到西门光明的发话，武柏雄也坐不住了，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年纪轻有年纪轻的好处，年纪轻的人做事更加大胆一些，不像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畏首畏尾，很难成事。我儿子武泽楷也想去漠南为国效力。”

西门龙霆听到武泽楷和左宗元都是主动请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点头笑道：“都很不错，至少我们星耀还有愿意为国分忧的人才，大家还有其他提议吗？”说着却是看向顾人我，这位在星耀地位仅次于西门龙霆的三公之首。

顾人我一直没有发言，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一样，这也和他一贯的作风一致，所以大殿里的亲王、权贵们都是见怪不怪。直到西门龙霆直接垂询，顾人我的眼睛好像才睁开，笑了笑，说：“其实派谁去都一样，最重要的是能解决漠南的问题，最好是能够拿下百里天策为漠南监察使讨回一个公道，也让漠南的人明白，星耀的王法还在。”

西门龙霆呵呵笑道：“鹿原公，你这话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刚才说了半天，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顾人我说道：“武统领很不错，左小侯爷也是能办事的人，但是我觉得漠南的形势复杂，只怕不是这两位能够应付的。”

武柏雄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鹿原公，那你觉得谁最合适啊？你该不会说你的侄子顾青书吧？还是你的女婿陈小羽？”

顾人我也没理会武柏雄的冷嘲热讽，说道：“从各方面考虑，我都觉得陈小羽最为合适，当然大家可能会怀疑我徇私，但我说的是内心话。陈小羽在天启的事情，可能大家都有听过。说得直白点，让陈小羽可能不舒服，现在的百里天策和天启的镇南王有什么区别？陈小羽经历过镇南王府大案，又亲自扳倒过天启江南道知事，还曾经瓦解过天启大皇子叛变的阴谋，这些资历摆在那儿，我相信任何一件都足以使大家相信他有能力去解决漠南的麻烦。”

独孤景明皱起眉头来。

西门龙霆也开始陷入思考中。

武柏雄不禁急了，说道：“陛下，陈小羽是天启的人，在天启所办的案子也不单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天启四皇子在背后支持。”

顾人我说：“这次去漠南的人选，如果没有陛下支持，谁能去，谁敢去？青阳公是觉得陛下的支持还不如天启四皇子吗？”

武柏雄登时一怔，随即又是叫道：“还有一个问题，陈小羽加入星耀国籍没多少时间，没什么资历，贸然任用，可能其他人会不服。”

顾人我笑道：“凌云榜排名三十五，来星耀之前是铁狮卫南院统领，爵封悍勇伯，你说他没什么资历？”

武柏雄说道：“那是在天启，不是星耀，鹿原公请你搞清楚。”

顾人我说：“搞不清楚的可能是青阳公你吧？”

武柏雄说：“再说，陈小羽对漠南完全不了解，派他去漠南完全是抓瞎。”

顾人我说道：“那敢问武统领又了解吗？”

武泽楷说道：“回鹿原公，多少有些了解。”

顾人我冷笑一声，说：“那好，我问你，漠南监察院共有多少人的编制，在各个郡的分局又各有多少人，去年监察院处理的案子有多少，有多少涉及到朱月族？”

武泽楷登时一怔，回答不上来。

顾人我呵呵一笑，说道：“那就是不了解了。”

独孤景明看顾人我和武柏雄身为公爵大有当众吵起来的意思，适时插话道：“鹿原公，青阳公，二位稍安勿躁，听陛下怎么说。”

西门龙霆往我看来，说道：“陈小羽，你上前来。”

我心中登时激动，难道西门龙霆有意让我去？急忙上前说道：“陛下。”

西门龙霆笑道：“我听说镇南王府倒台以后，你一个人去的天启都城？”

我说道：“其实还有两位先生陪我。”

西门龙霆说：“唐先生李先生？这两位可是凌云榜上的名人啊，居然甘心跟随在你左右？”

我说道：“他们之所以愿意跟随我，完全是因为我爷爷。”

西门龙霆点了点头，说：“你到了京城，听说在天启大皇子府扫过一段时间的厕所，还被姬泓当着炫耀的资本，故意让你做他的跟班，为他出行撑伞？”

我说道：“是的，陛下。”

西门龙霆再点了点头，说：“这个漠南道监察使的位置有些争议，因为太过于重要，我需要和内阁再开会讨论一下，听听内阁的建议，然后再做决定。今天就到这儿吧，三天后会有正式的结果出来。”

“是，陛下！”

所有人恭敬地答应。

青阳公武柏雄却是恶狠狠地往我盯来，估计是觉得我又一次破坏了武泽楷的好事。

风险与收益并存，虽然此去漠南凶险无比，可一旦成功，就能功成名就，武家要想在三公的排名上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退出飞龙殿，礼官跟了出来，叫住顾人我，说西门龙霆想要和顾人我单独谈谈。

顾人我当即吩咐我和顾青书先行回公爵府，我和顾青书正打算转身离开，二皇子西门光明便走了过来，笑着说：“陈爵爷，今天有时间吗？”

我看了看四周，说：“二殿下叫我？”

西门光明笑道：“在这儿除了你还有姓陈的吗？”

我说道：“二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西门光明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有一个手下久仰陈爵爷大名，想向陈爵爷请教一下。”

“请教？”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西门光明说：“陈爵爷别误会，绝没有恶意，只是想和陈爵爷探讨一下剑道。”

我回头看向顾青书，顾青书打了一个眼神示意我拒绝。

但我考虑到二皇子作为皇子，身份尊贵，这么开口了，我要是拒绝可就有些不给面子，而且我还是初来乍到，所以便回头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