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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大变在即

这一次，我和四皇子的目标并不单单是江原道知事谢庭芳，而是谢庭芳背后的二皇子，所以这一次的动作会很大，涉及到整个江原道。
听到罗远的话，我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之重，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当即也是郑重起来，说道：“现在调查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罗远说道：“现在的调查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多进展，属下慢慢向陈统领汇报。”

我点了点头，罗远旋即与我详细说了起来。

他们的调查工作主要集中在留香郡和江原两个地方，此前，姜坤利用二皇子的关系，和谢庭芳搭上了线，胁迫秦家交出手里的煤矿，意图将秦家的根据也给占据，罗远们调查到谢庭芳那儿有多笔不明来源的巨额收入，细细调查以后，发现是由姜坤的贴身保镖铁战转给谢庭芳的，同时姜坤在去京城之前，还去过一趟江原，与谢庭芳秘密会面。

我说道：“一个保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罗远说：“现在铁战在姜坤身边，人在京城，所以监察使让我们先不要惊动铁战，以免打草惊蛇。”

我说道：“留香郡方面呢？”

罗远说：“留香郡方面就更多了，姜坤和留香郡地方人员的来往就没有那么遮遮掩掩，有很多证据。”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份材料和照片。

有很多人的供词，看来罗远他们最近确实做了很多工作，从供词的内容来看，主要是这些人收了姜坤的好处，找借口对付秦家，勒令秦家的煤矿停产，还有留香郡人事上的变动，姜坤也参与了。

这也和姜坤一贯的作风完全一致，以前留香郡郡守许晋就是他一手捧上去的，但是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姜坤贪得无厌，这才分道扬镳。

姜家在留香郡第一家族的地位，其实就是这么来的，自从姜婷和二皇子订婚，姜家的气焰更是嚣张。

也因为南门和东青两大社团迫于现在的环境，都是有所收敛，姜家已经如日中天，一枝独秀。

我看到手上的证据，感觉对付姜坤和谢庭芳已经足够了，但如果想要对付二皇子还不够，当即问道：“谢庭芳和二皇子之间的联系没查到吗？”

罗远说：“二皇子远在京城，和谢庭芳相隔十万八千里，没有任何直接接触。”

我说道：“有没有经济上的往来？”

罗远说：“暂时没查到，谢庭芳以前是大皇子的人，就算跟二皇子也是最近的事情，一般来说很难。”

我想了想，说：“那就只有从谢庭芳本人身上入手了，只有谢庭芳本人指认二皇子，他在江原道的一切行为都是二皇子指使，才有机会牵扯到二皇子。”

罗远说：“但是如果谢庭芳拒绝指控二皇子呢？”

我说道：“那就让他指控二皇子为止。还有姜坤，姜坤也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他肯定会知道二皇子的一些秘密，姜坤肯指控也是一样。”

罗远说：“那陈统领的意思是要提前发动计划？”

我说道：“你们监察使的意思呢？”

罗远说：“监察使的意思是听从四皇子的指示，一切唯陈统领马首是瞻。”

我说道：“这样吧，你打个电话给你们监察使，我和他当面聊聊。”

罗远说：“好的陈统领。”

罗远随即当场打了江原道监察使的电话，江原道监察使的职位不低，理论上与知事可以平起平坐，但因为权限不一样，所以在一般人看来，监察使好像要逊色一些。

现在江原道监察使是杨弘，也是在镇南王府倒台以后，由四皇子一手提拔起来的。

我和杨弘随后通了一个电话，杨弘那儿非常客气，笑着说对我仰慕已久，恨不得来留香郡见我之类的客气话，随后才和我讨论了一下情况。

杨弘的建议是本次江原道的行动主要战场在江原，希望我能去江原指导他们的工作，留香郡这边的话监察副使罗远就足够了。

我听到杨弘的话也是表示赞同，同时和杨弘交流了一下，近期获得突破性进展的可能性。

杨弘说：“陈统领，要想直接找到二皇子的把柄非常困难，短期内不太现实。”

我说：“那就只能提前发动了，这样吧，我今天就来江原，你那边安排一下，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出来。”

杨弘说：“好，陈统领。”

……

与此同时，江玉凤、刘芳芳等南门的人员被我带走的消息也传到了谢庭芳那儿，还有章瑞竟是被我扣了一顶谋反的大帽子，和当初顾人我行刺姬耀的事情有关，谢庭芳听到汇报后，当场雷霆大怒，咆哮起来：“这个陈小羽，他当他自己是谁，仗着是铁狮卫南院统领就可以胡作非为吗？章瑞怎么可能和顾人我有关，他竟然也说得出口。”

谢庭芳的随从说：“知事，这事看来只能通知二皇子了，其他人怕是没办法压制陈小羽。”

谢庭芳说：“也是，铁狮卫的权限是皇室赋予的，也只能由皇室的人员来解决。”说完打了一个电话给京城的二皇子。

二皇子还不知道江原的情况，本想着谢庭芳亲自出马，对付一个南门已经足够，岂知我竟然跟他玩横的，直接以铁狮卫南院统领的身份要人，江原道地方上根本招架不住，不过最让二皇子气愤的还是我居然以叛国的罪名将章瑞扣押，当场叫道：“这个陈小羽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谢庭芳说：“二皇子，南门的人被陈小羽带走了，要想通过南门对付陈小羽无法成功了啊。”

二皇子说：“谢知事不用着急，我即刻进宫去见我父皇，跟我父皇说明一切，让我父皇来招呼陈小羽。”

谢庭芳说：“那样最好，否则的话，咱们的计划就要破产了。”

二皇子说：“我现在就去。”

随后二皇子就急急忙忙赶往皇宫，到了东来阁见到了姬耀。

姬耀看二皇子的样子，说：“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二皇子说：“父皇，那个陈小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仗着他是铁狮卫南院统领，滥用铁狮卫的职权，不但在留香郡将一干嫌疑人强行带走，还借口章瑞和顾人我有关，将章瑞拘禁了起来。”

姬耀听到顾人我，脸上立时露出寒意，作为天启的天子，他可从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口上问道：“那个章瑞确实有可疑吗？”

二皇子说：“江原和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有瓜葛，那是陈小羽胆大包天，找借口对付章瑞。”

姬耀想了想，说：“他为什么会对付章瑞？”

二皇子说：“留香郡的南门一直干的是非法的事情，这次章瑞打算将这颗毒瘤拔出，却没想到南门和陈小羽关系密切，昨晚才抓人，陈小羽今天就跑去留香郡，要人不成，就调动地方上的铁狮卫将人强行带走，还把章瑞抓了起来。”

姬耀说：“陈小羽应该不至于这么胆大妄为吧？”

二皇子说：“父皇，千真万确，您要不信打个电话给江原道知事谢庭芳就知道了。”

听到江原道知事谢庭芳，姬耀眉头又是一皱，大皇子叛变，谢庭芳没有直接参与，所以才没有受到波及，但终究是大皇子一系的人，姬耀难免心中有些疙瘩，当即问道：“谢庭芳跟了你？”

二皇子登时一愣，随即说：“也不算，只是谢知事能力不凡，在扳倒镇南王府一案上立有大功，我觉得人不错而已。”

姬耀点了点头，说：“我打个电话问问陈小羽吧。”

二皇子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揣摩起来，看姬耀的态度，好像并没有对大皇子的事情完全释怀啊，这个谢庭芳还值不值得？

姬耀随即一个电话打到了留香郡，直接找到了我。

我一听说是姬耀的电话，心中就是一紧，意识到可能二皇子将事情捅到姬耀那儿去了。

这事要是在英武亲王那儿，我还不用担心，毕竟英武亲王最多也就是训我几句，但姬耀那儿可就另当别论。

“喂，陛下，我是陈小羽，您有什么指示？”

我接听电话，立时恭敬地道。

“陈小羽啊，我听说你在留香郡滥用南院统领的职权，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姬耀一开口就问道。

我心中思索起来，姬耀这种人，你要想说谎话欺骗他根本不太可能，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阴谋家，所以与其说谎，倒不如坦白承认。当即咬了一下牙，说：“我是滥用了南院统领的职权，不过陛下，那也是因为他们抓了我的朋友，我不得已才这么做。”

“朋友？”

姬耀质疑道。

我说道：“其实是女人，都为我生了孩子，陛下，我气不过才一时冲动，带铁狮卫的人马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我愿意接受处罚。”

姬耀说：“陈小羽啊，你到南院才多久？就犯下这种错误？”

我连忙说：“我知道错了。”

姬耀喝道：“把人放了，回京之后来我这儿一趟。”

我连忙说：“是，陛下。”

接到姬耀的这个电话，压力又来到了我这边，章瑞必须得放了，要不然惹姬耀心里不高兴，我这个南院统领随时有可能被撤。

……

另外一边，二皇子听到我被迫要放人，不禁暗暗得意，就算南院统领，只要姬耀一个电话也还是不得不放人。

回到二皇子府，二皇子就打了一个电话回复谢庭芳情况。

谢庭芳虽然知道章瑞即将被释放，但之前的计划却产生了疑惑，现在我在留香郡，要想再抓南门的人的计划要不要继续？

当即向二皇子请示。

二皇子想了想，说：“谢知事，你得拿出点魄力来啊，陈小羽那儿有我，其他的你只要证据确凿，不用管。”

谢庭芳接到二皇子的指示，立时态度坚定了下来，说：“我马上让他们再去抓人。”

二皇子说：“记住，不管遇到任何阻力，有我呢。”

……

和姬耀通完电话后，我就再去见了章瑞一面，做最后的尝试，看能不能让章瑞的嘴里吐出一些东西出来。

到了审讯室，章瑞一看到我，脸上便现出惊慌的神色。

我说道：“章瑞，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章瑞连忙自辩道：“陈统领，我真的和顾人我无关啊，我是天启的人，怎么可能勾结星耀的人谋害陛下？”

我说道：“我问的是谢庭芳的事情，不怕跟你说，我们手里已经掌握大量证据，你就算维护他也没用。”

章瑞犹豫起来。

我说道：“机会可是错过就不再有，我的耐心也是有限。”

章瑞咬了咬牙，看向我，说：“陈统领这次来到江原，就是为谢知事而来？”

我说道：“不然呢？为了你？你够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