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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审讯杜老大

再和杨剑春交谈了一番之后，楚天赐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这一位老同学竟然再次降低了怀疑，毕竟通过杨剑春所说的一些话语，楚天赐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确切的说，杨剑春的每一个举动，在其自己的解释下，都变成了非常合理的行为。
暂时放下了对杨剑春的怀疑，楚天赐知道，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有关李四的事情，如果在今天之前，自己或许还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来通缉李四，可是现在确确实实的，已经又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了，这个李四确实重生了，而且这李四和之前的盗窃团伙还不一样，毕竟李四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犯罪分子，所以楚天赐绝对不会使用什么英雄主义去独自抓捕李四，逍遥法外的李四很可能给山海市带来非常严重的危害性，所以当着杨剑春的面，楚天赐希望可以马上对李四下达海捕文书。

当然，之所以这样做，楚天赐也是想要看一看杨剑春的反应，如果说杨剑春真的贪图李四手中的双鱼佩的话，那么此刻恐怕就不会轻易的同意对李四下达海捕文书，在下达海捕文书之前，杨剑春还可以把这个案子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一旦下达了海捕文书，那么这件案子最终的走向，就不是杨剑春可以把握的了，或许最终李四可能被山海市之外的警察抓捕，这都是有可能的。

出乎楚天赐预料之外的，对于这件事情，杨剑春并没有做任何的犹豫，直接同意了楚天赐的请求，并且杨剑春觉得，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向省里汇报，毕竟这样的案子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杨剑春如此作为，楚天赐自然不会继续的去怀疑他，所以，此刻楚天赐只需要努力的寻找李四的下落，并且在其再次使用双鱼佩之前，成功的将其抓捕，便可以了。

在杨剑春离开之后，何心洁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楚队，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毕竟直到此刻为止，似乎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这个案子搞得我头都大了，恐怕这一次的案子，还需要楚队你带队了，我给您打副手。”

摆手制止了何心洁继续的说下去，楚天赐对何心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确实，此刻看来对于李四的行踪，警方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想要寻找李四，完全没有任何的方向，可是楚天赐依然是自己的想法，当天晚上杜老大带队七十多人进入了这个小区，既然其中两人意外身亡，楚天赐不相信杜老大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了自己两个属下遭遇杀害，对于杀人凶手的李四，杜老大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所以楚天赐觉得，说不定杜老大那边知道一些什么。

本来在杨剑春到来之前，楚天赐便准备前往审讯室去询问一番的，不过杨剑春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此刻既然杨剑春已经离开，楚天赐到觉得，自己还是前往审讯室比较不错。

因为这一次抓捕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审讯也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就完成的，毕竟这一个案子主要还是张子豪带队，所以审讯同样如此，张子豪成为了这个盗窃团伙的主审官，当楚天赐到来的时候，张子豪正在审讯室之中忙碌着。

没有打扰张子豪，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在张子豪结束这一场审讯之后，楚天赐在审讯室的门口将张子豪拦截了下来，并且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张子豪，对于楚天赐，张子豪还是无条件信任的，虽然因为杜老大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在楚天赐到来之前，便已经审讯过一次了，可是既然此刻楚天赐提了出来，张子豪也痛快的答应了，再次提审杜老大的事情。

随着杜老大被压进了审讯室，楚天赐便默默的观察了起来，要说这杜老大看上去，还真的不像是一个小偷，毕竟往常的小偷，因为自己盗窃的需要，所以往往都是比较精瘦的，这样无论是行动速度，还是一些技巧的速度，都是非常的敏捷的，可是看到瘫坐在审讯椅上的杜老大，肥头大耳不说，一个将军肚比一般临产的孕妇都不小，楚天赐很难想像，这样的人又是如何去进行盗窃的，或许在盗窃这件事情上，杜老大真正做的，只是贡献自己的智慧吧！

或许是从禁闭室走过来，都让杜老大有些劳累，所以在审讯椅之上深深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杜老大主动的开口了，“警官，之前不是已经审讯过了嘛？怎么又来啊？”

楚天赐并没有去回答杜老大的问题，不过充当书记员的张子豪却直接训斥道：“闭嘴，这里有你提问的权力嘛，来了这里，你就老实一点，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出乎预料的，杜老大对审讯还是非常配合的，所以在张子豪训斥了几句之后，杜老大便马上乖乖的不说话了，当然，楚天赐也并没有从杜老大的眼神之中看到任何的恐惧等情绪，这让楚天赐有些怀疑，之前张子豪对杜老大的审讯究竟有没有进展。

因为对于之前的审讯并不是特别的了解，所以在向杜老大提问之前，楚天赐先是转头看向了张子豪，并且低声的询问道：“你们之前的审讯，有什么收获没有？”

听到楚天赐的话之后，张子豪无奈的撇了撇嘴，确实如同楚天赐预料的一般，张子豪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获，这杜老大就如同滚刀肉一般，无论张子豪如何的施加压力，杜老大都不承认自己有任何违法犯纪的事实。

当然，这一次杜老大之所以如此的强硬，最为主要的原因也是，警方在抓捕这些靠山村村民的时候，并非是直接在犯案现场将其抓捕，反而是在一处建筑工地之上，将所有靠山村的村民一举抓获，至于盗窃团伙所盗窃的赃物，也因为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储藏地点，所以直到此刻，还没有找到，所以，从抓捕这些人开始后的四十八个小时就显的尤为重要了，警方不仅仅要在这四十八个小时之中，成功的将这些人的嘴敲开，同时也需要寻找到被这些人隐藏起来的赃物，只是不知是否提前得到了指示，所有人全部都是统一的口径，众人并没有做过任何盗窃的事情，众人只是在建筑工地工作维生。

按照杜老大的说法，杜老大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包工头而已，来到山海市其实也只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些不错的工作，让村子里的这些村民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找到了建筑工地，跟承建的单位包揽一些附属的工程，从而赚上一笔，至于警方所说的盗窃，自己是从来都没有。

关于杜老大所说的这些，其实张子豪也已经联络了那个建筑工地的承建单位，确实如同杜老大所说，杜老大这些人在那里确实包揽了一些附属工程，可是杜老大包揽的这些工程却非常的小，如果不是建筑工地管饭的话，说不定杜老大都不能够让这七十多人吃饱饭，只不过关于这一点，完全是杜老大自己的事情，所以承建商也就不去理会了。

无论杜老大在建筑工地是否赚钱，确实，此刻如果没有更加确切的证据的话，张子豪也不能反驳杜老大的事情，所以虽然审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进展却并不大。

楚天赐在了解了这些之后，便转头向杜老大询问道：“既然你是包工头的话，那么你能不能够准确的说出你们这个工程队的实际人数？”

其实关于这个，在建筑工地那边是有一定的记录的，毕竟建筑工地那边还承担着杜老大这些人的饭食，所以具体的数量，杜老大是撒不了谎的，而这恐怕也是杜老大的为难之处了，并非是杜老大不知道靠山村出来多少人，可是因为李四的原因，在盗窃的时候两个靠山村村民意外身亡，所以，如果工程队包括这两人的话，那么难免顺藤摸瓜的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可是如果自己直接排除两人的话，建筑工地那边却又可以证明自己撒谎，所以杜老大在沉思了一番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了。

“工程队一共有人手七十七人。”刚刚说了一句话，杜老大便停了下来，仔细的在脑海之中盘桓了一番之后，才接着说道：“只是警官您不知道，因为都是同村人，所以管理起来有些难办，这不，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两人偷偷的离开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回村了，还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楚天赐没有想到，这杜老大还真的是足够聪明，在自己询问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所在，所以没等自己发难呢，杜老大便主动的将破绽和漏洞堵了起来，使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的去为难，只是杜老大即便再聪明，可是也绝对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得不说你足够的聪明，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们在昨天遭遇盗窃的小区，找到了其他的陌生人的指纹，当然，我们也直接排除了那两位被你抛弃的村民，因为他们的指纹我们已经采集到了，很可惜并不是他们的，所以接下来，不知谁将是下一个被发现的，也不知你将继续用什么样的借口来给自己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