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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准备战斗

对于李四的自首，楚天赐并没有阻拦，只是任由李四自己一直说下去，因为这个盗窃团伙是第一次来到山海市，所以即便是楚天赐也不知道他们的过往，更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案件来问询他们，所以这些犯罪团伙究竟做过什么样的案子，也只能由他们自己交代了。
虽然说李四并不是跟随杜老大时间最长的手下，仅仅只是四年多时间而已，不过李四所参与的案件，也是已经不计其数了，虽然李四在交代每一个案件的时候，都会诉说自己是如何得迫不得已，因此而导致了每一个案件的诉说都需要五到十分钟，于是，当李四将过往的案件全部讲述完毕之后，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了，当然，现在讲述的这些案件还都是数额比较巨大的，一般这些人在汽车或者火车之上所盗取的钱财，就更加的不计其数了。

在李四终于将这些讲完之后，楚天赐也终于明白，为何说靠山村里的村民会觉得杜老大会突然的富裕了起来了，不仅仅是杜老大自己，仅仅只是刚刚李四交代的那些案件，恐怕也足够让杜老大手下的所有人直接富裕起来，更不要说，杜老大做事从来都不会只放在一个目标之上。

按照李四的交代，每当来到一个地方之后，杜老大会首先侦查这个地方什么人家容易得手一些，随后便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将所有这些被侦查的人家，集中到短短的几天之中进行作案，而且，因为杜老大手中的人手数量庞大，所以每一次在作案的时候，杜老大都是几家一起来做，这样便可以保证作案的成功率，即便其中偶尔一家没有成功，也不会让杜老大在意，忙忙碌碌的做上几天案子之后，杜老大的人便会马上分批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在下一个城市之中集合，至于已经去过的城市，在短时间里，杜老大的人是绝对不会再次回去的，这也导致了，杜老大一行人盗窃了十多年，却一直没有被绳之以法。

拿到了这样的问话之后，楚天赐便马上去找了刘广，毕竟这样庞大的一个盗窃团伙，已经不是依靠刑侦队可以完成的了，想要将这个盗窃团伙彻底的拿下来，只能是联合其他部门的同事，一起进行抓捕，不然的话，定然会给了这些人逃跑的机会。

当然，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刘广，也是不能够决定的，所以还是需要寻找杨剑春来安排，于是，在刘广查看了楚天赐的问询记录之后，便带着刘广一起前往了杨剑春的办公室。

其实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楚天赐是不愿意来杨剑春这里的，或许是因为曾经是自己的同学，所以当杨剑春变的让楚天赐感觉陌生的时候，楚天赐便自然而然的疏远了他。

自从凌婉茹的案子彻底结束之后，杨震便重新的回到了省厅，毕竟杨震仅仅只是负责那一次连环杀人案而被特别派遣下来的专员，既然案件完成了，自然是需要回到省厅的，不过也是在杨震来到山海市的这几天时间里，杨剑春和杨震之间建立起了比较不错的友谊，所以，在连环杀人案结束之后，杨剑春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前往省厅，不过所有人都明白，杨剑春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的职位再次得到提升，山海市公安局的刘局长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一直在省厅将养着，所以山海市公安局的所有事情基本就落在了杨剑春的头上，自然的，杨剑春的内心便出现了一丝丝的期望，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里，省厅也是有一些要求刘局长退休的风声，所以在这关键性的时刻，杨剑春往省厅跑的就更加的勤了。

楚天赐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因为今天杨剑春依然还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所以刘广便直接将审讯的记录交给了杨剑春，现在其实也不必过多的介绍，只要杨剑春看过之后，便足以明白，这将又是一个比较大的政绩，当然，前提是必须成功的将这个盗窃团伙一网打尽，所以在人手的安排上。就免不了要杨剑春的帮忙。

杨剑春看的还是非常仔细的，不过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的抬头向楚天赐问道：“天赐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块古董玉佩啊？”

杨剑春的问题让楚天赐有些诧异，不过随即便马上警觉了起来，虽然说连环杀人案已经结案，可是楚天赐却觉得，这其中还有太多的东西让人不能理解，首先自然是太平间里的两具凌婉茹的尸体，还有更加让楚天赐不解的是，凌婉茹对于这块玉佩似乎特别的在意，仿佛它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古董那么简单，最为重要的是，凌婉茹最终的选择，楚天赐不明白，为何凌婉茹会选择从容赴死，或者更加准确的说，在真正执行死亡之前是从容的，当其从楼顶掉下去的那一刻，凌婉茹握着脖颈之处的双鱼佩改变了颜色，所以楚天赐猜测，这双鱼佩一定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当然，这些仅仅只是猜测而已，随着凌婉茹的死亡，也不可能有人再次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然而此刻杨剑春突然的关注这块双鱼佩，着实的让楚天赐有些好奇，所以在心中稍稍转了转念头之后，楚天赐便对杨剑春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哦，其实没什么，只是一块普通的双鱼佩而已，当时我从凌婉茹乳母的手中购买过来的一块古玉，真实的价格并没有那么高，不过为了能够让李四就范，所以我故意将古玉的价值说高了一些。”

在说话的同时，楚天赐也在一直默默的观察着杨剑春，当楚天赐说到，古玉来自于凌婉茹乳母的时候，楚天赐分明的看到了杨剑春的右手紧了几分，这让楚天赐的内心更加的怀疑，怀疑杨剑春是不是知道一些古玉的事情，不然的话，杨剑春又何必这样的表现。

“啪！”

杨剑春直接将审讯记录狠狠的拍在了办公桌之上，随后便是愤怒的说道：“猖狂，太猖狂了，你们，马上把人撒出去，给我找到这些人的下落，随后我会直接安排人将这些盗窃团伙一网打尽的。”

接着安排了几个命令之后，刘广和楚天赐便转身向着办公室之外走去，不过向外走着的楚天赐却感觉一股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楚天赐没有转头去求证，不过心中却是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楚天赐觉得，之前的陈新甲陈副局长，说不定仅仅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而幕后真正的凶手，却是杨剑春，不然的话，杨剑春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关注凌婉茹的一件遗物。

曾经凌婉茹说过，她自己的父亲凌云志便是因为一件特殊的古董而被其他人盯上的，虽然凌婉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却明白这一件古董是什么，所以无论是复仇，还是躲避警方的追捕，凌婉茹从来都没有让这件古董离开自己的身边，现在看来，唯一留在凌婉茹身边的古董，也就只剩下这快双鱼佩了，既然曾经那位副局长因为双鱼佩能够杀死凌云志，那么其同样可以杀害其他人，因为他对这古董势在必得，所以说，也只有真正关心这块双鱼佩下落的人，才可能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想到这个可能，楚天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所以导致其走路的时候，都出现了一丝丝的紧张，好不容易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楚天赐刻意的走在了刘广的背后，所以在楚天赐走出房门的时候，便转身顺便将房门带上了，在这期间，楚天赐用自己的余光打量了一眼杨剑春，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杨剑春却是在认真的查看着那一份审讯记录，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楚天赐的错觉而已。

房门缓缓关闭，楚天赐也只能将这个疑惑暂时的埋在心底，缓缓的摇了摇头，楚天赐不知是否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仿佛最近一段时间里，凌婉茹从楼顶跳下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所以楚天赐才会时不时的觉得，所有人都有一些怀疑，就如同刚才一般，虽然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仿佛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目光，可是当自己真正的去查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这让楚天赐转而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才导致自己出现幻觉。

当然，无论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杨剑春真的有问题，楚天赐都只能将其放下，最起码自己需要先行将这一次的盗窃团伙拿下来，再做休息的打算，不然的话，将原本自己已经做了一半的工作留给其他人，还真的不符合楚天赐的性格。

从杨剑春的办公室出来，向刑侦队那边走去的时候，刘广和楚天赐遇到了匆匆向这边走来的何心洁，看何心洁的样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进行汇报，所以双方路过的时候，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而已，便相互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