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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突破

第二次对刘洋的审讯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始的，这一次楚天赐直接坐在了张警官的身边，不仅仅只是为了记录刘洋的一言一行，同时在审讯的过程中，还需要时刻配合张警官的演出。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的契而不舍，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和这几起案子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你们不必继续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有，对于你们的审讯，我也不准备继续的说什么了，在离开这里之后，我会直接聘用律师和你们公安局打一打官司。”

这一次，张警官没有阻拦刘洋，无论刘洋想要说什么，张警官和楚天赐两人都默默的听着，任由刘洋彻底的将想要表达的话语说出来，当然，在刘洋讲述的同时，楚天赐也没有忘记记录，似乎从两人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审讯便已经开始了，所以楚天赐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开始了记录。

洋洋洒洒的说了十多分钟，刘洋终于停止了继续的诉说，实在是因为此刻的张警官和楚天赐两人完全的没有反应，无论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语，两人都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不做任何的回答，所以渐渐的，刘洋也就失去了继续诉说的兴趣，一时间，审讯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吧？现在我们可以说我们要说的话了。”在刘洋彻底的安静了之后，张警官才突然的开口，同时，在说话的时候，张警官将一份材料直接递给了刘洋，意思非常的明显，便是要求刘洋自己可以查看一番。

刘洋有些诧异的将材料取了过去，在这份材料之上，书写着非常多的专业名词，所以有很多的东西刘洋根本不理解，唯一理解的，或许也只有在这份报告材料之中的最后一段话语了，也算是这一份报告的结论，其结论便是，在一间总面积不到十平方的地下室之中，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居住了几天的时间，而通过各种的比对，最后确认，这个居住在这里的女孩子便是凌婉茹。

看到这样的结论，刘洋自然知道了，这报告上所说的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其实就是自己家的地下室，所以刘洋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自然，想要利用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过却只能让自己脸部的皮肤勉强的动了几下，随后便完全恢复了平静，因为在这个时候，刘洋的内心想的更多的，还是自己应该寻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将这件事情撇清。

“咳咳！”咳嗽了一声，刘洋正准备将自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的时候，张警官突然的再次开口，将刘洋打算说的话打断了。

“刘洋，看来你虚幻的爱情都马上要结束了，现在你被捕了，可是你的爱情却弃你而去，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那个爱情，刚刚泡好了一桶方便面，还没有来得及吃，在听到你被带走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逃离了，这凌婉茹还真是有够绝情的，知道山海市不安全了，竟然会马上偷偷前往汽车站，准备蒙混过关离开山海市。”

张警官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的发现了刘洋的眼皮突然的开始了跳动，这种跳动非常的不自然，而也因为如此，使得张警官明白，这一次，自己终于打在了刘洋的七寸之上。

和楚天赐对视一眼之后，张警官便再次开口说道：“刘洋，你放心，凌婉茹她逃不掉，我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要离开山海市，我看她是做梦。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吧嘛？”

“你们”非常冲动的吐出了两个字，刘洋又再次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仔细的观察了楚天赐和张警官两人的神色之后，刘洋将要说出口的话重新的吞咽了回去，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刘洋才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凌婉茹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还有，我到现在依然还是单身，也并没有什么爱情到来，如果警官你想要做这个媒人的话，那自然是感激不尽了。”

对于刘洋能够重新的恢复冷静，张警官和楚天赐还是有些佩服的，不过对于这一点，两人也是早已有了预料，毕竟在知道刘洋这个法医助手竟然懂得审讯和反审讯的时候，两人便已经将其想的非常的强大了，自然，当出现此刻的这般情况的时候，两人也不会真的措手不及。

“好了，刘洋你也不要继续的浪费我们的时间了，现在你说一说凌婉茹居住地下室的情况，她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另外，你一共参与了几起案子？马上交代一下，到了现在证据确凿的时候，只有坦白才能够让你的罪行降到最低。”

张警官的话音刚刚落下，楚天赐便突然的开口接着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造纸厂时你穿的消防服藏到什么地方了？你最好也能够交代一下。”

楚天赐突然的插话让张警官非常的不解，因为此刻楚天赐说的这句话，明显的之前没有和张警官沟通过，所以张警官不明白，楚天赐为何会突然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其实楚天赐也是临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前的那一次审讯，让楚天赐知道，刘洋其实是参与了造纸厂的纵火案的，可是在现场的时候，自己看到的也仅仅只是凌婉茹的背影，所以，楚天赐一直不明白，刘洋在其中究竟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

不过就在刚刚，或许是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时间长了之后楚天赐难免会对刘洋的身形愈发的清楚，可是也正是如此，使得楚天赐觉得，这刘洋的身形和凌婉茹竟然大致差不多，如果当时在造纸厂刘洋床上一身裙子和头套的话，站在远处的自己。还真的有可能会看错。

至于现场留下的关于凌婉茹的脚印和指纹，或许是凌婉茹为了这一天而刻意提前准备的，因为只有当时出现在造纸厂的不是凌婉茹，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前往冯雨山的居所，至于之前推断的，凌婉茹翻墙离开后，骑了电动车离开的假设，同样在后来何心洁的搜寻中被推翻了，因为在何心洁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一条电动车停放处和冯雨山家之间的必经之路，而且非常巧合的，这里还有摄像头，可是何心洁一直查看了几天的时间，也并没有在那段时间里，找到何心洁的身影，也正是因为没有视频证据，所以凌婉茹的海捕文书才不能够随便的下发。

如果说当时的凌婉茹根本不在现场的话，那么自己看到的也就不是凌婉茹了，而和凌婉茹身形差不多的刘洋自然就成为了楚天赐怀疑的对象，而且楚天赐也不可能从设计好的路线逃离，毕竟那里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而刘洋想要离开现场的话，只需要提前准备一套消防队服装便可以了，而且当时的消防队员不停的进进出出，也一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此刻楚天赐才会突然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虽然不明白楚天赐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张警官还是仔细的查看了刘洋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的反应，刚刚本来已经重新恢复冷静的刘洋，眼皮再次激烈的跳动起来，张警官明白，楚天赐的这个问题，竟然再次让刘洋紧张了起来，那么说明，刘洋和消防队的队服还真的有一定的关系，双眼微微的一眯，在张警官的眼神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笑意。

“刘洋，难道你还不准备说嘛？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关于消防服的事情嘛？毕竟之前你已经成功的将我们引向了错误的方向，如果我们按照错误的方向一直追查下去，确实只能够找到一些凌婉茹的证据，所以，你不觉得你的消防服这件事突然的被我们知道，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嘛？”

在张警官说这些的时候，楚天赐注意到了刘洋的呼吸刻意的放缓了许多，显然此刻的刘洋正在认真的听着张警官的话语，看来刘洋对于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些好奇，只不过刘洋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好奇，所以使得他一步一步的落入到了张警官的陷阱之中，本来消防服的事情就是自己推断出来的一种可能性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恰好被自己说中了而已，所以张警官便马上利用这个消防服的事情给刘洋设置了一个陷阱而已。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的爱情却是逃往了汽车站，只不过在她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太匆忙了，所以在地下室之中留下了一只手机，而你穿消防服的照片，便在这手机之中，当然，在手机之中还存在着一些其他的证据，所以说，这也算不得是你的爱情出卖你，只不过是在你没用的时候，舍弃你而已，毕竟你对于她来说，仅仅只是一颗帮助她复仇的棋子而已，你说呢？”

这一次，刘洋终于忍不住了，噌的一声，刘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愤恨的看向了张警官，嘴里也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放屁！我，不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