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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内心变化

莫莫这么问，郑鸣知道是为什么，她无非是担心出去之后，自己又会接二连三的遇到危险。
他能感觉到，莫莫已经不是刚从精灵族里走出来那个小女孩了，因为从小失去双亲，莫莫心思比一般小孩儿要重，现在她把郑鸣当成唯一的亲人，自然不喜欢郑鸣再遇到什么危险。

但是往往危险都是不请自来，而她因为实力不够，每次都只能沉默看着，时间久了就会开始多想。

“莫莫，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等到莫莫轻轻“嗯”声，郑鸣边走边对她讲起自己和悠儿的故事，期间，莫莫贴着郑鸣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郑鸣甚至把自己另一个身份，也告诉了她。

莫莫听得入神，她以前来没有感觉到过，哥哥还有这样的心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正如他脸上的表情一样，讲到危险时刻，是局促不安，讲到悠儿总是想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又面带微笑。

讲到最后，郑鸣发现自己长期积郁下来的戮气也跟着消散了许多，不由停下，感受这微微凉风，闻着外面无法感受到的草木香气。

然后他便惊喜地发现，实力竟然也有了一点提升。

这个发现让他开始推测，每一次晋阶，经历的心魔过程都在悄无声息之中结束了，到后面很多记忆也变得模糊。

刚才那种状态，就像是心里面有个结被解开了，心魔压制也跟着减缩，所以才会有实力提升这种情况。

如果是这样，那就随他去吧，以后潇潇洒洒，随心就好。

郑鸣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为自己而笑，是的，正如心中所想，今后他要做一个随性的人，不管暗中那位“棋手”要把他摆到哪个位置，他只随心而动。

哪怕是被人作为“棋子”，如果那是自己想做的，做“棋子”又何妨。

空间像是有所感应，竹园迎来当天第一缕阳光，因为刺眼，不由伸手去挡，不过手伸到一半，又重新放了回去。

“莫莫，谢谢你，今后我们可能会一起面对那些危险，你要跟上哥哥哦。”迎着朝阳，郑鸣看向莫莫，露出灿烂的微笑。

莫莫同样抬头看着郑鸣，她感觉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莫莫一定会跟上哥哥的！一定！”

为了不让莫莫着凉，速度不算很快，他们刚走到一半，古一就已经到湖边了，此时她还不知道湖里有阿道夫。

看着眼前的奇丽美景，之前那些不开心也消失了大半，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在地洞的时候，要不是她起了搞怪心思，也不会发生那种尴尬之事。

摇了摇头，把这些烦人思绪抛之脑后，昏迷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换过什么衣服，一路走来早就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见湖泊清澈，不由起了下水清洗的想法。

左右张望之后，见这里也没什么人，就用脚试探一下水温，冷热适度，索性脱掉衣服走了进去。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贸轻松。

这本是曹植在洛神赋中用来形容甄宓，形影翩然如同惊飞的鸿雁，婉约如若游动的蛟龙，容光如秋日下的菊花，体态风貌可比春风中的青松，脱下长袍后的古一，在阳光辉映下，才更像是一位安静的女人。

捧起湖水，从头顶淋下，透骨的清凉，让她不由感到一阵舒畅，闭上眼静听鱼虾嬉戏，灵鸟争鸣。

突然感觉，在外面如果没有羁绊，似乎留在这里，生老病死，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宁静的时光却很短暂，难得的好心情被一道破水声打扰。

在其身后，湖面突然拱起一道水柱，越有数丈之高，等湖水重新落下这才露出阿道夫的身影。

“精灵，你似乎不知这里是我栖息之地，可是那位小姑娘的同伴？”

在身后有所动静之后，古一就迅速回到岸上穿好法袍，阿道夫说完之后，古一手里也凝聚好了魔力，根本没有听懂它说的什么意思。

感知到阿道夫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古一就更为谨慎，只要它有什么异样动作，攻击就会即刻而出。

见古一不说话，阿道夫感觉一阵无趣，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种族它太清楚不过了，既然是精灵，必然和那个小姑娘有所联系。

想通之后仅是深邃地看了古一一眼，便轰然潜入水里，入水时，还尽量控制着力量，水波均是漫至古一脚尖便又倒流回湖中。

“精灵，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看在那个小姑娘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赶紧回吧。”等到湖面归于平静，湖底又传来一道沉闷龙吟，古一听到之后，自然而然化为能听懂的语言。

本就是因为委屈出来散心，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心情刚有所好转，就遇到这种事情，古一条件反射想把那些魔力转化为可用的武器。

只是转化才完成一半，她就想起圣子的模样，感到羞愤，便将这团魔力随手挥散，以至于手里紧紧只是握着半把长剑。

见古一作势要攻击湖面，阿道夫再次冲了出来“精灵，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欠的可不是那位小姑娘的人情。”

阿道夫眼神愈发冰冷，就像当初和郑鸣第一次相遇那样，带有强者对弱者的蔑视。

感受到阿道夫身上气势越来越强，强到根本不是五阶的她所能抗衡，这才冷静下来。

说话的语气一样很冷“不知前辈说的小姑娘到底是何人，事后，我好当面去给她道谢。”

光看意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联想到她这番语气，不难听出，这是在发泄不满。

打不过归打不过，嘴上还能说不过吗。

“跟你一样是位精灵。”阿道夫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而是望向竹林，神秘地说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顺着阿道夫目光望去，大约离这里一公里的地方，郑鸣正抱着莫莫慢悠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