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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人家(48)
这完全是两个当事人各执一词的事。
但是如果萧湘一直跟对象有来往, 且一直接受对方的帮助。那边当年便是她当真不情愿,她也说不起话。
其实这件事, 她最应该坦诚的跟萧远谈。坦诚布公, 萧远那么大了,不是不懂道理。他若是还是将应付萧泽金红胜和林家的那番话再去说给亲儿子, 那真不怪萧远会这么想。
他就是要公道, 要给萧家, 给林家要一个公道。
可萧湘显然隐瞒的事情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 林雨桐和四爷是不能答应赵为民什么条件的。他们见萧远办法多的事, 干嘛非得通过自己联系。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 扭脸朝着赵为民笑了一下, “既然各执一词,那要不然这样,我们出面攒一个局, 大家三对面, 坐下来吃顿饭。有什么话,咱们面对面的说,如何?”
赵为民微微皱眉, 这种什么都搬到台面上说的方式, 他觉得太直接不够委婉。但不这么应着又不行不这么顺着她的意思搬到台面上三对面的说,那么萧远不告,依照林雨桐表现出来的性格,那份难缠, 估摸这事面上过去了,可心里是过不去的。不是说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可忌惮的,关键是她跟简政美的关系好似亲密的很。简政美他了解过,她的家人说她从小到大没朋友那林雨桐算不是一个,且是唯一的一个。
是!简政美本身没什么权利,可她把从林雨桐那里知道的只跟她家人提一提,那对父亲也是有不低的影响的。印象一旦坏了,关键的时候嘴稍微弯一弯,可能就得叫父亲多不奋斗十年二十年不止。
他不想埋下这根刺。
于是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如果非要如此,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事先并不会跟我叔叔说出来要见谁。”
意思是不会给赵来康机会跟萧湘对词。
那就行了。四爷看了看时间,“那就别选,就今儿吧。各自通知,地点嘛东顺饭庄。”
赵为民便深深的看了四爷一眼,这是没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机会。
也好!
他也没离开,直接就拨通了电话。
那边‘喂’了一声,赵为民就道:“二叔,你不是想见堂弟吗?那你现在去东顺饭庄。我把这个饭庄的地点发给你。”
那边应该是应了,因为赵为民利索的挂了电话就问四爷具体的地址,然后编辑短信。
林雨桐拿电话给林东来打:“您现在在哪呢?”
林东来正在公司呢:“怎么了?有事?”不是要紧的事,自家闺女从来不打搅他的工作。
“能去东顺饭庄一趟吗?马上。”林雨桐这么问。
“好!”能叫马上过去必然是有事,只要是有事别管大事小事孩子的事都是第一要紧的事,他抬头看了看表,“我马上出发。”
挂了他的电话,林雨桐想了想,还是给林东方打了电话。老两口能不来,但是林东方应该到的。她问事情要紧吗?林雨桐说特别要紧。那边就不问了,但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说她父母的事。孩子到现在没回家去,老爷子老太太两人还冷战着呢。既然叫了,她就得过去,“东顺饭庄是吧?行!我把店里交代一声就过去。我这边离的近。”
四爷则起身去边上打电话了,等林雨桐这边挂了电话,他不仅给金红胜打了,还给萧泽也打了一个,过来还跟林雨桐道:“是你给萧遥打,还是我给萧远打?”
那还是我打吧。
该打的都打了,那就走吧。三个人两辆车,往那边赶。路上林雨桐才问:“萧湘跟着过来?”
嗯!
四爷跟金红胜说他和萧远在一起,都在东顺饭庄,务必请他和萧湘一起过来。所以两人是必然要到的。
到了地方林雨桐跟林东顺说话,赵为民只看到林雨桐跟此人十分熟稔,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那边的老板就做了个请的姿势,“跟我来吧!上面清净。”
平时用的都是一二楼,三楼偶尔会用。都是留下来的特别包间。
从电梯上了三楼,选了最里面的包间,林东顺就往出走,走的时候还跟赵为民道:“我们会注意客人的,请放心。”
茶水这些不用点,林东顺就看着上。林雨桐也说了不用菜,就是茶和一些茶点,别叫服务员进来打搅就行。
赵为民左右看看,这地方自然不能跟星级的比,但也很有特色。一水的中式家具,布置的跟大户人家的厅堂似得,边上才是餐桌。
他选了一张圈椅坐下,还没说话呢,门被推开了,林东来推门走了进来。
“爸!”林雨桐先迎过去,然后在林东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林东来的神情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对赵为民那边压根就没多看一眼。
紧跟着来的是林东方和萧泽,两人前后脚的进来,一个没上电梯,一个就到了。正好搭伴上来。林东方就低声道:“桐桐这是搞的什么鬼?”原本以为是说她爸她妈的事呢,如今一看萧泽,就知道不是。自家的家事,没道理叫萧泽来。
萧泽还奇怪:“是桐桐给你打的?我是接了小业的电话来的。”
两人进来一看,林东来已经在了。可屋里却多个不认识的小伙子,都有些惊讶,这谁呀?
林东来给萧泽没法甩脸子,想要解释什么吧,却偏偏不知道该怎没解释。四爷只介绍了赵为民,萧泽的表情就变了。林东方先是不明白,可看萧泽的表情,再想想对方的姓氏,她若有所悟的朝侄女看去,林雨桐微微点头,算是肯定。
林东方坐在桐桐边上:“怎么跟那么一家扯到一块去了?”
林雨桐低声道:“谁也不想,可人家找上门来了。”
赵为民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的看过,看的他几乎都要撑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他眼睛一亮。这个大男孩就是萧远了吧!
他不由的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你”
萧泽便喊:“你俩跟桐桐坐边上去。”
萧遥便拉着一直盯着赵为民的萧远做到桐桐身后去了,还低声问桐桐:“怎么回事?”
稍安勿躁。
屋里就有沉默下来了,谁都没说话。四爷给每个人都倒茶,就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赵为民会意:“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没拨出去呢,等的人到了。
进来的人身形不壮,不算高,但也是中等身材。不过脸上却带着几分桀骜,眼神去看着阴郁。进来看到这么多人愣了一下,看到赵为民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第二眼才看到林东来。这么些年了,林东来的长相没变多少。只不过当年还是个大少年,如今看着沉稳了而已。
他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是你?”
林东来轻呵一声,脸扭到一边,没搭理他。
赵为民过去扶了他叔叔的胳膊,低声道:“萧远在那边坐。”
这话在坐的都听到了,赵来康果然就看了过来。眼睛在四爷和萧远身上两回的看了两遍,最后将实现落在萧远身上,然后甩开赵为民抬脚就过去,“萧远?”
萧远起身,几乎是厌恶的朝边上挪了两步,最后还是站在萧泽的背后,不言不语。
赵来康这才看到了萧泽,然后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又不确定的看向赵为民:“你到底要干什么?”
“二叔,你稍等一下。”说着话,扶着人还没坐下呢。门被推开了,人还没进来,就听到一个颇为动听的女人的带笑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什么事不能回家去说。”
萧湘挎着金红胜的胳膊进来,然后一愣,等视线从一圈人身上扫了一遍之后,她的脸慢慢的苍白了起来。
“进来吧!”林东来看向两人,“进来咱们把话往明白的说。”
萧湘抓住金红胜的胳膊:“走吧先回吧”她的声音弟低低的,“求你了,我不想看到那个人孩子还在家呢”
金红胜才要点头,但看见儿子那双锐利又别有内涵的眼睛,到底是摁住了萧湘的手,表情难得的认真起来:“红云在家,保姆在家。不会出事,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话不说不明”
不管发生过什么,逃避是没用的。
人这就算是来齐了。林雨桐起身招呼:“都坐吧。”餐桌上放着茶果,“请吧。”
林东来先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下。林东方挨着弟弟坐了,林雨桐选了林东方的另一边。这里面,林家受到的伤害最大,摆出这样的态度,那就是要问个水落石出的。
他这么一坐,萧泽就挨着林东方坐了,还叫萧远:“过来,挨着舅舅坐。”
萧遥紧跟着萧远,都坐下了。
四爷挨着桐桐坐,金红胜自然挨着儿子坐。而萧湘紧跟着金红胜,剩下的那两个座位,就是赵家叔侄的。
赵为民拉着赵来康坐下,他夹在叔叔和那个叫萧湘的女人中间,然后看林雨桐:“如你所愿,人都请来了。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你就问吧,说吧。”
这话一说,一个个的都看林雨桐。
萧湘皱眉,赵来康更皱眉。
林雨桐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意味声长的看了赵为民一眼之后才道:“怎么?我不该问啊!我从生下来,到长到十六岁,都没有父亲。我没资格问吗?没资格问一问,我所遭受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说的好!”萧泽就接话:“要是有不明白的,就该这么几对面的将事情问清楚。”
“哥!”萧湘看他,“这件事我说的很清楚”
“哦?”林雨桐就笑看萧湘,“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说,是赵来康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侵|犯了你。那就是说,我爸当年是见义勇为。要是这样,那我就该去法院,错案冤案是可以申请再审的”
“当年的情况非常特殊,是赶在了特殊时期”萧湘只道,“谁也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如果你爸当年没跑,那说不定情况就不一样了”
“闭嘴!”萧泽铁青着一张脸,“你说的都是什么?”
林东来嗤笑一声,看金红胜,当年跑的还有金红胜,“难道你也觉得跑错了?”
金红胜看萧湘,“当年要不跑,以当时的政治气候,你又走了,我们连证人都没有一旦被抓住,会是多大的罪过?”
李建国很清楚这一点,在这事上应该是很侥幸跑了那么几年的。
萧湘就不说话了,只隔着赵为民看赵来康,“你怎么答应我的?”
赵来康表情有些慌乱,可赵为民不是吃素的,接着就问了一句:“这是怪我叔叔咯?不管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替我叔叔辩解什么,毕竟你俩的事你俩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当年交代我叔叔什么,为什么在国外这么些年你不问回国这么长时间你也不问,现在却来问了?你别告诉我说,这是那么多年来,你第一次跟我叔叔见面,中间从来没有联系过。”
那边萧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湘:“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那个qj犯还一直联系?”
看着儿子的手指向他,赵来康到底是道:“我不是qj犯,我跟你妈是恋人关系!我们是在谈恋爱!事实上,我跟你妈是同学,我一直在追你妈。可那个年月,我家的情况也不好你妈也一直没有答应我。直到我父亲平fan,她才答应我的。我以为她答应我是因为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时候她求我,说要帮助她哥哥还有亲近的人返程,但那时候我父亲的工作还没有恢复,我没法答应他再后来,他哥哥回城了,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忽的有一天,她来找我,是哭着来的,见了我又打又咬,说都怨我要是我早一点帮忙,他就不会结婚哭着,后来又说,希望我将他安排到一家食品厂工作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没我。她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下过一次乡,我以为她是去看亲人,后来我无意中看见她包里的车票根,保存的很好,我就知道,我猜错了。那时候她一哭闹,我心里就有些恼了,然后就就发生了那些事就有了你!”
也就是说,两人曾经是恋人关系。
“我不是自愿的。”萧湘依然是这个说辞,然后捂着脸,“我不是自愿的!别说是恋爱关系,便是婚内,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跑回来,想都没想就说被qj了。”
“是!跟我谈恋爱,却一心想着跟别人上床,哪怕这个人已经结婚有老婆了!”赵来康也说的很坦然,“至于说qj,当时的我们在学校,她要是不情愿,只要喊一声,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她并没有喊,她的声音很细小那时候我认为那是默许事情发生了,我发现她不是处女又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那时候我也没意识到那是qj,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伤心难过,还有委屈,因此我压根就没挪窝,要不然,你们赶来也不可能找到我,那时候发生什么我都是迷糊感觉心都死了我并不确定打我的两个人,哪个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那时候我一是伤心,二是被打伤了,住院了,感觉人也废了。后续的怎么处理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在床上大致躺了大半年再出门的时候我哥跟我说她出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了,然后我也没问。再后来,我嫂子突然想起说有我一封信,收着好长时间了我一看,是她寄给我的。寄给我的时候她还没出国,应该是出国之前写了寄给我的。告诉我说,她出国了,然后希望我对打我的人网开一面,她就原谅我。后来我还真问过,只知道两人跑了那再剩下的我就没管压根就不知道后来有人因为打我判了那么多年。可我也不抱歉真的!你自己冲动不过脑子,那种情况那种环境,看不出来吗?要是她真的反抗了,我能成事吗?”他半点不避讳林东来的眼神,接着往下道:“说起来,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那时候大学毕业,留校团委,升一格,然后下基层这是早就选好的路。可因为你们这么一闹,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我是毁了你,还是你毁了我,说不清楚。你的孩子没在你身边,我的孩子也没有在我的身边。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我还想呢,要是你们不冲动,拿结果会怎么样呢?哪怕当时多问我一句,给我解释的机会,是不是她也不会走。她会发现怀孕,她会顺利的嫁给我,她会生下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会在我的身边长大”
说着,他就看萧湘,“我有哪句说的不是事实吗?”
萧湘低着头没有言语。
赵来康便道:“你一定想问,我现在为什么什么都往外说。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还是骗了我,隐瞒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他向众人解释,“那件事发生之后有个三四年吧,我突然接到一封从香gang寄来的信,是她给我的一封求助信。我才知道她不是出国了,而是在香gang。为此,我还专门借考察项目寻找合作伙伴的机会,去了一次香gang。到了我才联系的她,我看了她的生存条件,说实话,糟糕透了。我也是很没出息,看见她那样,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想去m国,是我帮着她去的。她想做生意,也是我帮的忙我心里想着,当年那件事叫她颜面尽失,有家不能回,一个女人漂泊在异国他乡挺难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有孩子后来知道了一点,但她说她怕老来无依,是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我也没深问她说了,我就信。我不怕对质,要是有哪句不对,不实在,叫她说说出来都算。”
“我说什么说孩子是你的孩子?”萧湘也一肚子的苦水:“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我愿意他是金红胜的孩子那时候我的情况不好,我的肚子都挺大了我才知道有孕了。孩子只能生下来他是发生那件事八个多月的时候生的,要是他是你的孩子,那就是早产了半个多月。要是金红胜的孩子,那就是产期推迟了第一次生孩子,压根就没有产检,我连找个问的人都没法问,孩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在小诊所里生下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追问什么?我只知道那是我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伸手就能够到的亲人,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还要知道什么。所以,他姓萧,他是萧家的孩子。我又哪里错了?”
一个比一个说的无辜。
林雨桐就问说:“明知道有人为你出头而惹上了麻烦,你又是怎么出国的?你就没想过你一走了之,剩下的人连个人证都没有?”
萧湘脸色又白了一分:“我自私,这我知道。我一直心怀歉意但是没有人威逼利诱,我又怎么能说走就走?那个境况下,出境是何等的麻烦,可我就能说走就走”她看林雨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该明白为什么。”
是赵家为了尽快的平息那件事,所以出手将人送走了。于是,qj嫌疑犯便成了受害人。
赵为民面色一变:“萧女士说这话得有证据。”
这种操作又怎么会留下证据。
说完,他又看着林东来来了一句:“我可以说服我叔叔跟林叔你去法院,就说当年的伤害案是言过其实了”
“不用!”林东来看了他一眼,去了就觉得赵家和我两不相欠了,觉得赵家仁至义尽了?休想!
赵为民就一脸为难的看林雨桐:“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事情。是非对错,道德能去衡量,但是法律不好判断。是!欠了林家的,不管是我们赵家还是那位萧湘女士,乃至这位一直没说话的金红胜先生他们都欠你们林家的。说起来,我还想问金先生一句,兄弟对你有义气,你对别人可有义气?”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四爷:“金思业,你说呢?”
还不往在金家和林家之间,或者说在桐桐和四爷之间,再插一根钉子。
四爷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见萧远站了起来,看着萧湘:“妈,我再问一句,当年你是自愿的吗?”
萧湘摇头:“不是!”
“你确定不是自愿的,再不改口?”萧远又继续问了一句。
“是!”萧湘抱着金红胜的胳膊,像是害怕失去这个人一样,“我当然不是自愿的。我不发出声音那是我害怕丢人,我觉得在那种环境下,他不会真对我怎么样可是我没想到我不是自愿的,那就是qj!”
“好!”萧远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噔’的一声,像是按下了什么上的按钮。果然,萧远就拿出一个随身听,“刚才的话我录下来了,这就是证据。至于说你们后来的事,谁跟谁怎么怎么着了,谁帮助过谁那又怎么样?当时哪怕是谈恋爱,在一方不同意的情况下,这也叫qj,如果是这样,林叔就是无罪的。这件事我会请律师哪怕并不能补偿林叔那些年所失去的,但我就是想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说着,直接起身要往出走,“就这样吧!话也说清楚了,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关系,没人感兴趣。”
“站住!”赵为民一把拉住萧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回头看看,我身边这个人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很高兴有你。”
“那我就不是qj下的产物了?”萧远嗤笑一声,怼了回去。
“他也受害者。”赵为民这么说。
林雨桐就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当年的事不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愿意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走了那么一步,这能怨谁?”
赵为民眯眼,这是讲自己叔叔刚才说林东来的性格冲动导致那个结果的话又给还回来了。
是!若不是这样,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
赵为民看了林雨桐一眼,她的眼神清冷的很,他知道说不通她,就转脸看萧湘:“萧女士,你要想清楚,你真的任由你儿子这么做吗?你要清楚,你的生意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倒下了,那么金红胜又能怎样?你们还有一个孩子,你要看着孩子过苦日子吗?”
萧湘的面色有些难看,她回头去看儿子,萧远也看着她。她的嘴角动了动,才要说话,金红胜一把拉住了:“什么苦日子,我们都能过。我还真就不怕,也不信如今这世道真有人能只手遮天。”
赵为民就看赵来康:“二叔,你真要被亲儿子告上法庭吗?”
赵来康看萧泽:“萧校长真是教育的好啊!”他拍手鼓掌,“挺好!告吧!男人嘛,没点血性能叫男人。”
他起身走到萧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我说的话,在法庭上我还会那么说。”说完就走人。
赵为民看了萧远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林雨桐看着紧紧关上的门,有些愣神。这件事说实话,真要是告上去,会有个什么结果,不好说了。案件都有个追诉期的!从案件发生到现在多少年了,至少比林雨桐的岁数要大上一岁,小二十年了。稍微拖一拖,真就二十年了。
这又不是恶性的qj案,这是在双方是恋人关系的前提下,很可能是没有沟通好而发生关系的案子你说,能给你怎么判?
至于说给林东来讨公道,难上加难。当时那个背景是yan打,不管当时的情况谁占理,只要你打人了,还确实是打的狠了,那法办你错了吗?
这种事情你就是把小偷打一伤残,你也是个防卫过当。
不过要真一纸诉状递上去了,对赵家的影响却也大了。但赵家不冤枉,若不是那么急切的联系萧湘送她出去,事情不会发展成后面的样子。他们就是为了保住赵来康,为了保住他们的名声来了这么一下。
所以,就这么着吧。
赵为民之前看四爷的眼神有些阴沉,但四爷和林雨桐也不太在意。要想把这个人摁在一个位子上不动弹,并不是难事。
而此刻赵为民却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经在想着怎么炮制他了,他追着赵来康出去,上了车才道:“二叔,你知道这么一来,对我爸的影响有多大吗?我爸为了您费了多少心了,您多少为他考虑一下。”
赵来康就道:“你爸当年是为了他自己才送萧湘出国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你爷爷当年就说过,我走仕途成不大事,但也坏不了大事。但你爸不行可最后,阴差阳错的,你爸倒是顺着那条路走了。为民,你将你爸学了个十成十。任何事情都要为你们的前途让路我还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一点。人要是活的连感情都没有了,那叫个什么人。我知道,你瞧不上萧远可是小子,我还就看萧远比你强。这不是远近亲疏的问题这是做人呀,你没有他有担当。”他闭着眼睛,再看了侄子一眼,“我知道你也看不起你叔叔我,觉得没出息,窝囊。可我再没出息,再窝囊,我为了我爱的女人努力过。我当年就说过,就是死在她手里我也不后悔。所以,我除了不满她隐瞒我关于萧远的事以外,别的也还好。至少不恨她!而你呢?你看着林家那丫头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人家。咱叔侄俩还真有缘分,我喜欢的女人喜欢金红胜,你喜欢的姑娘喜欢金红胜的儿子,有趣!有趣!”
“可我不会是你!”赵为民到底是养气功夫修炼的不到家,顿时就恼了:“我永远也不会是你,除了女人,什么也没有!”
赵来康严厉的看向赵为民:“你小子给我放聪明点,最好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我儿子要告我,那是我儿子和我之间的事。我的女人占我的便宜欺骗我,那是我跟我的女人的事。要是怕连累你爸爸,你叫你爸爸跟我断绝关系都行。但是,我们三个的事,与你不相关。”
“你怕她的公司倒闭了,萧远跟着会过苦日子?”赵为民摇头,似乎嘲笑他看不开一般。
赵来康又摇头:“你把人想的太功利了!萧泽是萧远的舅舅萧远的日子再差能差到哪里?别说跟你们走的近,就对萧远的前程有好处错了!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我儿子离你们越远越好。省的他被你们左右人生!”
赵为民气急而笑:“二叔,你这可就过分了!之前是您打电话叫我想办法约一下萧远的,这事是你求着我帮你办的。如今人也见了,你却翻脸不认人。”
赵来康轻笑一声,“没有翻脸不认人呀。我就是在教育儿子而已。这次的关系不管输赢,我想,他都会有些收获。我只是告诉,别乱插手!”说着,就看车门子,“上你的车去吧。我得走了,还挺忙的呢。”
赵为民一把退开车就下来了,还很没有风度的踹了一脚轮胎,然后眼看着车子从眼前驶出,然后走远。这才想起什么似得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那边一接起来,他就立正,表情也严肃起来,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我觉得二叔一定是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边‘哦’了一声,“当年他的伤好的比较快,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可他在床上养了快一年,后来还是基本不怎么出门这件事你不知道,但你奶奶和你妈都知道。他当年那个情况被医生诊断为心理疾病,给他诊断的医生,也是权威,这件事上咱们家没作假。便是真闹出来了,这种情况也会酌情考虑的。你不要在这件事上太费心思了。”
“可是爸爸!”赵为民低声道,“当年萧湘处境的手续”
“这件事呀”那边依旧是不疾不徐,“这件事不能她说什么是什么她跟你二叔是恋人关系,难道就没有可能背着你叔叔早就求咱们办了只是那时候恰巧办好而已。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小二十年了,经手的人不是退休了就是快退休了咱们有没有违规操作,叫人家说嘛,你慌什么?再者,亲属犯事了,我就一定跟着同流合污了吗?这不是牵强附会嘛!你抓紧我早安排给你的事,你这个研究生读的,很不必要,你这是白白浪费了两年时间懂吗?”
“是!”赵为民点头,“我明白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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