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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初涉战争

翌日清晨，经过数天阴天细雨的吹残后，天空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唔……卷缩着身子躺在军帐内的一个金发身影，阳光穿过破破烂烂的营帐洒照在她那瘦弱的身躯上。原本阴寒的军帐内随着阳光的照射逐渐变的温暖起来，原本一直卷缩着身子为自己取暖的阿尔托莉雅，也缓缓舒展开紧缩了一夜的秀眉。

“恩……。”翻了个身子，阿尔托莉雅非常享受的在阳光下伸了伸手臂。然后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绿色双瞳。

从简易搭建的床上坐起来，阿尔托莉雅抬起头向帐篷外看去，忽然发现外面已经是晴天一片。天空上白云朵朵，时而吹起的风里还夹杂着花的芳香，这是一个难得的并且久违了的好天气。头顶的呆毛一甩一甩，阿尔托莉雅忽然预感今天应该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于是抱着这样期待的心情，阿尔托莉雅开始了晨起的洗漱。嘛，虽然说是洗漱其实也就是用凉水清洗一下脸部，然后用一块破布擦干净自己的脸就算洗漱完毕了。你可不能指望一群差点连命都丢了的军团，在生死逃亡之际还能带上那些贵族用的奢侈品。

咔哒咔哒，将护腕与护手一一装备起来，然后用一根细绳扎起垂落到脖颈间的金发。武器配备在腰间，当这一切都完成后阿尔托莉雅再度恢复了干劲满满，充满了精神与活力的样子。随着她大步踏出军帐外，许多在外游荡的士兵都面对着她低下头，摘掉自己的帽子（头盔）向她致敬。

“贵安、阿托里斯……。”

“尊敬的阿托里斯，感激主将你派来拯救我们。”

“早安，阿托里斯。多亏了你才能让我们避免被饿死。”

“早上好…………”

阿尔托莉雅奇怪的看着这些几天前还敌视自己，但是今天一早上就完全变样的士兵们。

虽然十分奇怪这些士兵为什么突然变的如此尊重自己，但是作为骑士的礼仪，阿尔托莉雅还是对他们一一点头致敬。

“哦！你醒了啊，阿托里斯！”

充满豪气的大嗓门，从一旁人群挤出的加雷思来到阿尔托莉雅的身边。只见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后，阿尔托莉雅的精神无疑和昨天是天差地别，这让一直担忧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会扛不住的加雷思感到放心了许多。当然，或许这也是和昨天晚上吃的那些东西有关，上帝作证那绝对是自己吃过最香的果实了。

“加雷思……早上好呐，贝狄威尔与兰斯洛特大人在那里？”

加雷思是少有的能够完全获取阿尔托莉雅信任的人之一。对于一直忠心耿耿追随着连骑士都不是的平民的她。阿尔托莉雅是真心的很高兴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的伙伴，所以一般很少露出笑容的阿尔托莉雅在面对加雷思时也会微笑着大声招呼。

“哼，贝狄威尔那家伙说是担心附近还不安全所以去巡逻了。兰斯洛特说两个人一起比较安全所以也跟着去了！真是的……我就不明白好好的不派士兵非要自己去干吗？这两个人究竟脑袋里想什么呢？”加雷思有些气冲冲的说道。当然，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两个人去的时候儿拒绝自己一起去这件事而在打小报告。加雷思不是这种小心眼的…………好吧，他其实就是想骑着大马耍耍威风，结果却被贝狄威尔以“害怕马被压死”的理由给拒绝而生气呢。

阿尔托莉雅轻笑着敲了敲加雷思的肩膀，对于这个伙伴的心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还是能从他的话语间感到一阵不服气和酸溜溜的感觉。

“嘛，贝狄威尔是一个很小心的骑士倒不用担心，兰斯洛特大人也武艺高强更不用担忧。所以他们两位一起巡逻的话能比一般士兵的范围更加宽广，也能降低危险的发生。加雷思……你就不要老是一副气冲冲的脸了。”阿尔托莉雅一边走一边说道。

加雷思别扭的转过了头，心里还是在为贝狄威尔那句“我害怕我的爱马被你给压坏了。”而持续纠结着。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还有因为阿尔托莉雅寻找到的食物而补充了体力的大不列颠士兵们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他们久违的拿出了自己的刀剑或者锤子斧头盾牌之类的武器，开始用小河边的清水细细擦拭着自己的第二生命。

或许这个世界上的军人不是合格的军人，但是如果只看对待武器的态度的话，他们无疑一个个都是拥有自我骄傲的高傲剑士。

在面临生死存亡和全面溃败的同时，这些士兵依旧不曾哪怕一秒舍弃过手里的武器，即使是会因此而加重身体的负担也从未想过要将它们舍弃。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大不列颠正规军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弱，即使没有团队合作仅仅依靠个人英勇他们也无疑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只是可惜，在那场决战里因为突然的罗马军团而惨遭失败，更加悲催的是面对同等武力并且懂得配合的罗马军队，大不列颠的士兵自然是一触即溃。

个人的英勇永远不能放到战场上，特别是在这种全面冲突的国家战争里。

士兵们有的用剑，有的用盾，还有一些喜欢刷着两把类似铅球似的沉重武器。军营内从当初的一片狼藉，直到今天总算是有了一点像样的地方。至少，那些士兵在填抱肚子过后能够自觉的开始训练已经是任何将军都值得非常庆幸的事情了。

在一路上巡视的过程中，阿尔托莉雅偶然间发现一名士兵非常善用长剑。那呼呼作响的剑风，略显青涩的剑法，虽然还称不上什么杰出的剑术。但是却已经有了一部分对剑的领悟在里面。

阿尔托莉雅隐隐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血脉里流淌的暴力因子。几个迈步间转身就走向那名士兵。加雷思本来还一直走在阿尔托莉雅前面对贝狄威尔抱怨个不停。等他一回头，忽然发现阿尔托莉雅不知何时已经在另一头和一名士兵站在原地讨论起剑术来了。

呼！阿尔托莉雅握着长剑轻轻一挥，一个完美的弧形剑痕擦着草地挥了出去。

“你看，用剑的时候不能太过死板。手腕的力量必须配合着手臂的带动，而手臂的带动要配合腰部的挪移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阿尔托莉雅来回舞者剑花对一脸星星眼盯着自己的士兵说道。说完，阿尔托莉雅又连续以绝对的速度挥出数剑，带出一阵阵强劲的劲风吹的迎面而来的加雷思直接一个仰头摔倒在地。

“好厉害！仅仅是挥剑带出的气流就能将一个大汉吹翻在地么…………？！”

这名士兵惊叹道，然后用更加闪亮的星星眼憧憬的看着阿尔托莉雅。

“剑的行走不能被敌人扑捉，要比风更加敏捷，比雷霆还要迅猛，最后还要有着崇高的信念来驾驭自身。这样你才能完美的驾驭自己的武器。”

说着说着，阿尔托莉雅忽然冲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加雷思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加雷思，我们来给他示范一下。”

“哈？你是想杀了我吗，阿托里斯？！”加雷思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动作从地上猛的跳起，接过阿尔托莉雅扔过来的剑大声说道。

“放心吧，我的自己驾驭自己的力量还是很有自信的！”阿尔托莉雅一脸信心十足的表情。

“可是我对自己脆弱的身板没自信啊…………”加雷思用几乎哭出来的语调说道。老天爷啊，对方可是能一个人压制普伦两个怪物骑士的超级超级的怪物之王啊。在面对能够以二挑百的那两个守护骑士面前，还能单人压制两者的存在绝对不是他这种凡人能够对抗的！当然，如果对手换成是普通人的话加雷思自信能以一挑十是没问题的。

问题是……阿尔托莉雅可不是普通人。

这场比试逐渐吸引来不少士兵的目光，他们人挤着人聚集到了一起。用极为好奇的目光看着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站在场地中心的阿尔托莉雅，非常好奇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看看那细小的手臂把，再看看那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娇小身影。一众老兵痞们在嘻嘻哈哈之间竟然就地开始打赌，打赌到底是阿尔托莉雅能打败加雷思，还是加雷思这个彪形大汉一举间擒下阿尔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