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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里边传出陈淞生底气实足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陈淞生,另一个是刘长春,陈淞生手里拿着几张纸,看意思是正在讨论什么问题。
“呃......,你们正在谈工作,我们一会儿再来。”见刘长春也在,金钰莹和陈见雪两个人张不开口,说了一声,想要先撤退。
“等等,你们俩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们呢!”陈淞生叫住了两个人,伸手指了指会客沙发,示意两个人坐下。
跑是跑不了了,两个人只好关门进屋,和刘长春打了个招呼,在对面坐下,心中七上八十,不知该怎么办。
“听说昨天你们俩个去了陶然居,怎么回事儿?”陈淞生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问道,听语气,好象是带着几分怒气。
果然是纸里包不住火。
两个人相视一眼,心里说道。
“那个......,我们到那里是想查事情。”陈见雪答道。
“查事情?查什么事情?”陈淞生问道。
“就是查崔精成。我们收到消息,说他前些日子在陶然居打短工,怀疑招聘会上的事儿和陶然居有关,所以就去调查了。”金钰莹答道。
“.....,崔精成是陶然居的人?哪里来的消息?可靠吗?”陈淞生一愣,他没想到两个女孩子去陶然居是这个原因。
“是张海涛的一个朋友说的,他的那个朋友是玩彩棋的,曾经在陶然居被崔精成算计了。张海涛给那个人看过崔精成的照片,应该错不了。”陈见雪答道,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
陈淞生和刘长春交换着眼色,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崔精成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精神不正常的人,那么怎么闹也没关系,没有谁会和一个疯子叫真儿。但是,如果崔精成只是一枚棋子,背后另有别人在操探,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不过话说回来,棋胜楼在城北,陶然居在城南,虽然同行之间难免避不开竞争的地方,但两家棋社相距较远,彼此虽有影响,但远没到需要正面冲突的地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各做各的买卖,陶然居有必要主动挑事儿吗?
“为什么有了线索不向我汇报?”陈淞生问道——为了查清招聘会事件的真相而去陶然居可以理解,但得到消息而不向领导汇报,这种行为就不能被接受了,无组织,无纪律,这要放到战场上,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大罪,要是每个人都按自已的想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要组织干嘛,要领导干嘛?!
“......,那个,我们只是怀疑,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是想把事情调查的更清楚一些,再向您汇报。”金钰莹小声答道。
“呵,好呀,翅膀硬了,自已会拿主意了?那我问问,你们查到什么了?”陈淞生哑然而笑,这两个小丫头是长大了。
“查到什么?......”两个人彼此看看,不自觉的把头垂了下去。
“呵,怎么?不好意思说了?那就让我替你们说好了。”陈淞生冷笑,“进了陶然居,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儿,什么话没说,什么人没问,想要离开的时候碰上曹家哥俩,两句话没说对付就翻了脸,闹到要用争棋解决问题,如果棋没有赢,灰溜溜的被人哄出了大门,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呃......,”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整件事陈淞生知道的怎么这么清楚?这几乎就是整件事情事实经过的简略文字版介绍,显然不是别人那样转过不知多少遍,加了不知多少作料的八卦故事所能相比。
“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陈见雪吃惊地叫道,如果单听陈淞生的讲述,说他当时就在陶然居也不为国。
“哼!还好意思问我!是曹英打电话跟我说的。你看看人家,比你们俩也大不了几岁,做起事儿来就稳当的多,怕这件事儿发生误会,影响到两家棋社之间的关系,特意亲自打电话向我解释沟通,表示歉意,再瞧瞧你们俩,得到消息,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就跑到人家那里寻衅闹事,搞得鸡飞狗跳墙。还好人家曹英明理,没有再追究下去,如果他不肯了事,非要我说清楚你们俩去陶然居是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我怎么回答?说不知道,都是你们俩搞的鬼,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说是我让你们俩去的,交谊联欢?切磋对练?又或者直说,怀疑你们捣鬼,所以先让你们俩去捣乱?两位,你们到是给我编个讲得通的理由呀!”
陈淞生是连挖苦带损,说的两个小姑娘蔫头耸拉脑,象霜打的茄子,连头也不敢抬。
“呵呵,陈总,消消气,消消气。她们俩个虽然作事有欠妥当,但也是为棋胜楼着想,出发点还是好的。好在陶然居那边并没有抓住不放的意思,您也就不要再骂她们俩了,她们知道错了。钰莹,见雪,还不快说话。”刘长春好心,见两个小姑娘被骂得狗血喷头,笑着站出来给打圆场。
“是,陈总,我们知道错了,下一次绝不敢再犯了,您就原谅我们吧。”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金钰莹道歉道。
“爷爷,您不要生气啦,我们知道错了,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们俩绝无怨言,贴通告也好,当众做检讨也好,我们都接受。”陈见雪也表态道。
“什么......”轮到陈淞生大感意外了,金钰莹承认错误并不意外,自已的孙女儿怎么也会那么痛快的就认错了?这个小丫头向来都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作风,做错了事就算赖不掉了,也会嘻皮笑脸的撒娇耍赖,想方设法不被处罚,怎么今天主动请求挨罚?是吃错了药吗?
“哼,你是不是想听我说——念你们初次犯错,对方又不打算追究,所以就不处罚你们俩了?哼,休想!当众做检讨,贴通告,扣奖金,一样也别想当!”眼珠一转,陈淞生哼道。
“啊!还要扣奖金呀?爷爷,咱商量一下,扣奖金就免了吧。本来钱就不够花的,奖金再扣了,下个月怎么过呀?”听陈淞生这样一说,陈见雪傻了眼,马上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和爷爷讨价还价起来。
“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儿,棋胜楼的形象差点儿就让你们俩给毁了,我为什么不能扣你们俩的奖金?别装可怜,你这个死丫头没脸没皮,通告做检讨只能触及皮肉,触及不到你的灵魂,过不了多久就会忘掉,这次,我要让你好好记住!”陈淞生哼道。
“好啦,见雪,你就不要烦你爷爷啦。扣奖金也是应该的,你就当少逛几次街就行了。”金钰莹对这样的处罚倒是能够认可。
陈见雪扁起了嘴——奖金,那就是钱啊!凭白无故损失这么一笔,谁会甘心呢?怎么办?对啦!眼珠一转,陈见雪有了主意,“爷爷,你说过,一个好的领导者应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对不对?”
“呃.....,对呀。怎么了?”陈淞生不解问道,自已这个古灵精怪的孙女儿又想什么花招。
“好,去陶然居闹事儿,是我们的不对,挨罚我们也都认了,但要不是去陶然居,有一件事也办不成,现在那件事办成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们奖励呢?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扣奖金就行了。”陈见雪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陈淞生眼睛转了两转,谨慎地说道。
“王仲明,他答应加入咱们棋胜楼啦!”吸了一口气,陈见雪大声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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