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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挥之不去

林姿在秦晓晓的威逼之下，又在家躺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秦晓晓美其名曰养生不能碰电子产品，死活也不让林姿看手机看电视。

好不容易等秦晓晓休假结束，林姿总算有机会上网，自家表妹她很清楚，一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

“陆氏总裁痛失爱妻，幸有佳人不离不弃！”

“宋城名状陆言远走阳城，远离丧子之痛！”

林姿根本就不需要点开文章内容，那些标题，已经很明确了。

她笑。是，她也没想到，她竟然笑了。死过一次的人，真好像是，重新再来。

合上了电脑，林姿仍然在笑。心还是会有微微的刺痛，但她已经能向前看了。

她拿出了那张名片，顾以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电话号码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拨通的时候，确实不是她存过的号码。

“顾律师，你好，我”林姿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经传来了笑声。

“我知道，你是林姿。”顾以安的声音，是浓厚的低音炮。

林姿的心怦得一跳，心里大抵明白了为什么顾以安能和陆言齐名了，这个声音，也太勾/人了。

她更没有想到，他知道是她。

“是，顾律师，我今天打给你，是想要问问你们律所，还招文员吗？”林姿的话到了嘴边，活生生的把见习律师，换成了文员。

脱离了社会这么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去做一个律师。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许久。

等顾以安再次开口的时候，犹如神诏一般的声音，“林姿，我问你两个问题，你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但你自己好好想想。第一，为什么当年会学法律？第二，你还想要做律师吗？想清楚了这两个问题，直接按名片上的地址来报道。”

报道？

还不等林姿开口，顾以安继续说道，“不需要太着急，下周一吧，多休息几天。”

没有寒暄，顾以安挂掉了电话。

剩下的，就是林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什么意思？这难道算是面试了吗他是让自己下周一去报道上班了？

林姿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不停地胡思乱想，难不成是顾以安和陆言的恩怨太深了，所以他要把人家的前妻绑在公司示威？

不不，林姿摇着头。

顾以安的声音听起来，不是这种格局这么小的人。

他提的那两个问题，林姿也想了很久，她当年为什么要学法律，是因为陆言。

那时候的她，只是很单纯想要成为，陆言的学妹。

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拉近她和他的距离。

现在的她，想要做律师吗？

不知道。扪心自问，这个问题，林姿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宸宸还活着，林姿想要成为律师，就是因为律师高薪。那么到了这一刻，她还想要成为一个律师吗？

林姿思考着这个问题，就连饭也没有吃，直到秦晓晓的电话惊醒了她。

“表姐！出来吃饭！”秦晓晓仍然是风风火火的个性，冲着电话叫了起来，林姿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生疼。

“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快来找我。”秦晓晓报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那是一家日料店。

林姿看到地址的时候就有点抗拒，就在陆氏边上。

没那么巧的，林姿安慰着自己。

“所以，你今天就算是，被面试了吗？”秦晓晓听完了林姿的电话，整个人都张大了嘴，“表姐！林姿表姐！你是不是当大小姐当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面试了？这两个问题多好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