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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仪式

吴霁朗问：“我吗？”
“你伸手似乎不错，也会用枪，而且是生面孔，”李昂笑着说：“怎么，不愿意为我做事么？”

“不。”吴霁朗忙说：“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从来没有我怕我会怯。”

李昂一笑，道：“第一次难免的，克服一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吴霁朗明白，他和李暖暖是同样的意思。只是李暖暖毕竟有那层关系，她也毕竟稍显稚嫩，他有得周旋。

李昂这关就不那么好过了，显然他不接受任何借口，只要结果。结果当然不只是陪他去跟刘谈判那么简单，他要吴霁朗杀了刘。

看来，他们是已经排除了与其他组织有关的嫌疑，只是怀疑他是卧底。而一旦他杀了人，这层嫌疑多半就能洗清，因为警察多半不愿杀人，一旦他杀了，李昂也一定会通过某种方式留下这次事件的证据，届时他一旦有变，也有很大的周旋空间。

吴霁朗也没有好办法，听李昂口气，这事时间紧迫，也不好找上司帮忙拿主意。何况，即便能找上司，其实也只是为难他。

所以，吴霁朗只略一琢磨，便说：“感谢老先生抬爱，我一定尽我全力。”

李昂呵呵一笑，说：“是一定成功。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尽管去找暖暖那边的人，他们办不到的话，就打给我。”

李暖暖的手下很快就将见面的相关事宜告诉了吴霁朗，他们这次见面选了一个中间人，见面地点也是中间人安排的。毒枭那边要求不带人，但李昂并不同意，理由是毒枭年轻力壮，李昂这身板经不住他一下子，所以最后变成不带武器，李昂则可以带上自己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当然就指得是吴霁朗，他身家干净，身材单薄，因此对方很快就同意了。

李暖暖第二天就醒了，之后便留在了医院。吴霁朗知道这是李昂的要求，在解决刘之前，她都得呆在医院里，一来是回避，二来是为了观察她有没有毒瘾。

吴霁朗一直没有取见她，而是派人了新分配给他的助手去。那是个女孩子，名叫阿瑾，她年纪很小，做事勤快细致，却很唠叨，十分关心他。

这天，吴霁朗来到了李暖暖的病房。

李暖暖如每天一样，一早便起来穿扮整齐，化了淡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见到吴霁朗，虽然神情平静，但眼中还是划过了微微的错愕。

吴霁朗朝她笑了一下，说：“早啊，大小姐。今天阿瑾休息，换我来给你做检查。”

李暖暖恢复了平静，不冷不热地说：“早啊。”

吴霁朗给她做了几样检查，期间没人说话。他能感觉到李暖暖一直看着他，便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你有了未婚夫。”

李暖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怎么？”

吴霁朗抬头看向她，问：“他吸毒么？”

李暖暖完全不意外，笑道：“你跟我爸爸的关系还真好。”

吴霁朗说：“不是我跟他好，而是你的未婚夫找到你爸爸，说如果他不把女儿嫁给他，就把你的东西公布，让你身败名裂。”

李暖暖微微皱眉，“我爸爸告诉你的？”

吴霁朗点头，“现在可以回答了吧，他吸毒么？”

这次李暖暖点了点头。

吴霁朗道：“他如果公布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后果？”

李暖暖却一笑，“没什么后果，我又不是那些靠伪装清纯少女吃饭的女明星。”

吴霁朗说：“可是你爸爸很在乎。”

“你就不该多管闲事地告诉他。”说起这个，李暖暖面上带出了不悦，“我要瞒着他，自然有我的理由。做这行的，偶尔出点这种事又算不得什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跟那群亡命徒斗？”

吴霁朗一直等她全说完，又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也很在乎。”

李暖暖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吴霁朗又问：“你是主动、被迫，还是根本不知情？”

李暖暖沉默了半天，才脸色难看地说：“我那天神志不清，只朦朦胧胧地记得有人在动我，后来我突然清醒过来，逃了出来。”

吴霁朗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暖暖说：“就那天。”

吴霁朗愕然，“那天我看你不像是刚刚遭遇过这种事。”

李暖暖说：“我回家洗了个澡，但睡不着，就决定来找你。”

吴霁朗解释道：“我是说，你那天的精神状态。”

李暖暖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需要穿着破衣服，找你哭哭啼啼，寻求安慰么？”

吴霁朗一听“破衣服”这三个字，顿时脑补出了那种场面，说：“抱歉。”又问：“他长得怎么样？身材如何？”

李暖暖说：“身高与你差不多，瘦得像副骷髅。你该想得到他的长相了吧？”

吴霁朗愕然问：“怎么这么瘦？他是有什么病么？”

“哈！”李暖暖哂笑，“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说这种外行话，瘾君子不都是这种身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