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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你无辜，他就活该吗？

女人在自拍这件事情上永远都不会腻的，千烟一脸兴奋的凑到了她的身侧，对着镜头都是各种搞怪的自拍，霍恒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p>
直到不远处吉他的声音响起，才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p>

“居然有人弹吉他诶。”千烟拍了拍维可的肩膀，一脸的惊喜。</p>

几个人朝操场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两个男孩子坐在小石梯上抱着吉他，在月光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优美的旋律合着微风飘了过来，在微凉的夜里很美好。</p>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p>

要奔向各自的世界</p>

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p>

一路我们曾携手并肩</p>

用汗和泪写下永远”</p>

男生清脆的嗓音随着琴声响起，连风都变得温柔了很多，千烟半眯起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他右侧的女孩子随着音乐微微的晃动着头，目光却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转，青涩美好的模样。</p>

恍惚间，千烟想起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偶尔也会跟池琰坐在一起，用那种春心萌动的眼神看着他，却又被他忽略或者是视而不见，一连好长的时间，她都带着那种苦涩的暗恋跟他相处着，但是一想到后来的池琰，她又一阵恶寒，幸好当初没有在一起过，不然最后自己肯定会自尽，毕竟到了也没想到对方会是那么不择手段的人。</p>

“下个月就要过来报道了！”面前有两个女孩子一人拎着两袋奶茶走了过去，满是兴奋，转眼又多了些落寞，“那个时候又要分开了。”</p>

“所以说啊，珍惜眼前人~”另一个女生撞了撞她的肩膀，笑得暧昧。</p>

远处正好唱到了高潮部分，过去的两个女孩子也加快了脚步，加入了合唱之中。</p>

维可听不懂歌，只是觉得旋律很好听，脚尖一下下的叩着地面，三个人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远处，那种青春洋溢的感觉让霍恒的心跳颤了颤，垂眸看向了千烟。</p>

晚上的月光很皎洁，校园里的路灯虽然还亮着，却比不过星月的光辉，即便是站在树荫下，躲开了昏黄色的灯光，霍恒还是可以看到千烟白皙细嫩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柔和。</p>

不自觉的，霍恒的视线都变得灼热了许多，带着温柔和深情。</p>

“这群孩子都是这里的学生吧？唱歌真好听。”维可咂嘴，“虽然跟林深比是差了点儿。”</p>

“……那差了可不是一点儿了。”千烟哭笑不得，虽然她跟林深天天怼来怼去的，但是林深始终是她的偶像，偶像的光辉是不可掩盖的，毕竟是专业歌手呢，“他们应该是高中毕业生，下个月就开始大学报道了，刚听她们说，是趁着假期过来看学校的。”</p>

“噢——”维可点点头，视线却没有收回来，“再听会儿吧。”</p>

“好呀。”千烟直接答应了下来。</p>

“诶，你经常跟林深呆在一起，耳朵没有被他养的很刁钻吗？”维可问了个发自肺腑的问题。</p>

“……”千烟无语了一下，她也是跟林深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的人，哪有经常呆一起了，也就是回国了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才多一些，平时都靠微信联系，而且大多时候都是林深发个demo过来人就蒸发了。</p>

不过，听了林深唱歌之后再去听别人的，始终都觉得比不上，只是这群学生把小虎队的《放心去飞》唱出了另一种味道，是青春时候最单纯的憧憬和祝福，对每一个人的。</p>

千烟没有过那样的青春，更没有那样的朋友，就别说什么一起听音乐一起唱歌了，说起来，始终都还是有很多遗憾的。</p>

“没有啊，就只是觉得晚上能听听音乐也很不错，而且——”千烟挑了挑眉，笑容都带了几分痞气，“你不觉得弹吉他那个男孩子蛮好看的嘛？”</p>

维可拧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天哪，你居然对高中生有什么想法？”</p>

“我对你还有想法呢，试试吗？”千烟笑得跟个女流氓一样，伸手勾住了维可的肩，不远处的琴声又一次响了起来，霍恒看了看身旁小声打闹的两个女人，又看了看远处，忽然朝着他们走了过去。</p>

千烟和维可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远远的看着霍恒跟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也拿了把吉他，其他人把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千烟感觉捂着脸转过了头。</p>

被认出来可就惨了。</p>

霍恒感受到了千烟的放松，她脸上和眼底的轻快不是装出来的，在这样的时候，还不如让她玩的更开心一些。</p>

如果说别人的歌词中是憧憬和祝福的话，那她的眼里就写满了对方唱出来的词——</p>

千烟没说，但是她也渴望着有温暖也有自由，希望有幸福和安稳，也能飞到梦到达的位置。</p>

霍恒走近的时</p>

候朝她们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吉他，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听听看？”</p>

“深藏不露啊。”千烟有些惊讶，“你也会弹？”</p>

维可赶紧在一旁打助攻，“他不仅唱歌好听，弹琴也很棒的！”</p>

说着，她指了指路边的阶梯，“快来表演一曲！”</p>

千烟也多了些期待，维可是个开朗的性格，在她身边的时候，千烟也要放得开一些，没那么多防备和心思，这时候心里压着的石头也终于被搬开了，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整个人像是能飘起来一样。</p>

霍恒的眼眸中深情更甚，坐下之后也很快的进入了状态，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嗓音性感，开口的一瞬间，千烟的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p>

他唱的奥黛丽·赫本的《moonriver》，很熟悉的曲调，千烟在之前两年学习的时候，音乐方面的课程一定会有这首歌的出现，她也能跟着曲调哼几句，却到不了霍恒那样的深情。</p>

他像是……唱出了向往和期待，在唱到那一句“wherevery,i‘mgoingyorway”的时候，蓝色的眼眸里都是千烟的倒影，她背对着路灯，盘腿坐在地上，小脸上柔和明媚，他的心也跟着塌陷了一下。</p>

【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陪着你】</p>

千烟对上了他的视线，深情又灼人，维可不知道在哪里扯了一根草在手里晃悠着，看着两个人的眼神接触，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撇了撇嘴，用余光注意了一下千烟的动作，却发现她很快的避开了霍恒的眼神。</p>

都说男人唱情歌的时候很迷人，至少能用真情去感动和温暖对方的心，也可以在歌声中表达自己的感情。</p>

但是——</p>

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受用。</p>

维可也真的信了千烟的话，清楚了霍恒的失落从何而来，过去在一块儿的时候没发现，倒是她回国之后，维可才察觉她筑起来的那道围墙有多厚，关起来又岂止是她一个人。</p>

感动本来就不等于爱情，爱情可以很莫名其妙的来，又悄无声息的埋葬，但是埋葬之后是腐烂还是生根发芽谁也说不清楚，千烟就是很明显的发芽的那个，枝叶还长的很茂盛，茂盛到把人藏了起来，可是感情还在，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了。</p>

唉。</p>

维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可怜了霍恒这个痴心专情的人，偏偏就是爱上了千烟，可对方又只是个不可能的人，注定就是场悲剧。</p>

霍恒的嗓音很好听，在夜里像是山间小溪的流水，从脚踝处划过，酥酥痒痒的感觉，勾动着人的心弦，操场上的人也被他所吸引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想要做个听众，走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p>

霍恒看到了他们走过来，本来是觉得无所谓的，忽然又想起了千烟的身份，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是读书的时候逃课被老师抓到了一样，抱紧了怀里的吉他，赶紧朝两个人挥了挥手，“快起来，他们过来了，千烟，快跑！”</p>

像是做贼一样，紧张又刺激。</p>

千烟愣了两秒，条件反射的拉起维可就往外面跑了，头也没回，知道自己这么大的动作在学校里出现一定很奇怪，但是却控制不了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放大。</p>

有一种圆梦了的感觉。</p>

“谢谢你们的吉他，你们唱歌很好听。”霍恒一本正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祝你们未来的路上永远拥有最美好的东西！”</p>

“谢谢。”几个人被他突然的停止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千烟她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霍恒，“你怎么不唱歌了？”</p>

身后的小姑娘抓紧了一旁人的衣服，压低了声音却也满是兴奋，“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千烟啊！”</p>

“我的朋友说我唱的难听，被我吓跑了。”霍恒赶紧摆了摆手，“谢谢你们了，有机会再见。”</p>

他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的，把吉他还给他们后就赶紧追了出去，千烟和维可站在校门外的大树下等他，几个人都靠着树干气息不匀，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的。</p>

“爽不爽？”霍恒单手撑着树干，朝着千烟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刚刚跑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很惊险刺激的感觉？像是读书的时候做坏事被抓了一样？”</p>

维可用力的点点头，“就像是被bernard教授追着训话一样，千烟，你这身份真吓人，出门一趟跟做贼似的。”</p>

“刚差点有人把你认出来了。”霍恒补充道。</p>

千烟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们有句话叫舍命陪君子知道吗？我这是用生命在陪你们出来玩呀。”</p>

做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被人关心私生活，千烟的复出本来热度就很高，加上过去她跟温南的事情，现在不少人盯着她想要大做文章，如果是过去的话，她坦坦荡荡不会畏惧什么，哪怕是被拍到了也能巧笑嫣然的对镜头笑一笑，但是现在……</p>

她挺怕的，怕被人问起她和温南的关系，和温南的过去还有未来。</p>

“说的像他们会把你吃了一样。”维可笑了一声，又双手圈住她用力的抱了抱，“不过，你确实很好！”</p>

“我当然好！”千烟扬了扬下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不是怕被认出来了又是一堆专访嘛，不回答还不好脱身，我最近哪有那个心思去应付啊？不过，我的粉丝还是很可爱的。”</p>

“比如我吗？”维可眨了眨眼睛。</p>

霍恒哼了一声，跟她争执着，“是我才对。”</p>

一个迷妹一个迷弟，千烟倒是个人生赢家一样的感觉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些，几个人在街道上吵吵闹闹的走着，昏黄的灯光透过树枝洒下斑驳的光影，慢悠悠的走回家的时候，时间都像是慢了下来。</p>

这一天大概是千烟回来了之后过得最充实和满足的一天了，没有烦恼和压抑，也不用刻意的伪装，脚步都轻快了许多。</p>

……</p>

夜里的风带了点凉意。</p>

快要入秋的季节，晚上也不会让人觉得闷热了，游玩了一整天下来，千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浑身轻松，倒是维可接了个电话，她堂哥已经抵达了机场，叫她一起去吃个宵夜，维可非得把千烟拉上，千烟浑身都在拒绝，怎么也不肯去。</p>

她跟她堂哥吃饭，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还不如回去洗个热水澡陪abby玩一会儿，霍恒也耸耸肩，没准备凑热闹。</p>

于是把千烟送回了小区之后，维可跟霍恒才顺路离开了。</p>

小区里很安静，千烟戴着耳机一边往回走一边听歌，不时的翻动着手机里的消息，大多都是花花发来的，就算是没回复也能够自言自语说一堆。</p>

千烟轻笑了一声，小脸上一片柔和，却在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p>

莫千澈也早就发现了她，坐在驾驶座上开着窗，指间夹着一根点燃了的烟垂在外面，正好对上了千烟的视线，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波澜。</p>

千烟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笑，倒是很大方的打了个招呼，“莫总。”</p>

旁边就是她家了，至于莫千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千烟懒得去打听，也不想问，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算是自己不打招呼也会被叫住的。</p>

莫千澈本来就是找千烟的。</p>

他看了看千烟的背后，空荡无人，目光暗了暗，“聊会儿？”</p>

千烟挑眉，轻轻地点了点头。</p>

莫千澈灭了烟头，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倚靠在车身上，垂眸打量着她。</p>

千烟几乎是没有变化的，不管是眼神还是形象，再怎么淡漠都像是在表达着不愿意跟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更不想陷在其中。</p>

“你跟温南之间的事情我不做任何判断，但是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是知道的。”莫千澈直接进入了正题，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他瞒天过海骗了我们所有人，你的演技也不错，当着面都能装的那么好，我一开始是怀疑过你没忘，但是你装的还挺像。”</p>

千烟轻笑，声音倒是一本正经的，“莫总过奖了，本职工作而已。”</p>

莫千澈：“……”</p>

千烟看他表情沉了沉，但笑不语，整个人站在那里，有着清冷和平静的感觉，丝毫没有被莫千澈所影响。</p>

只是之前的那些轻松的情绪，都一点点的沉淀了下去。</p>

“既然没有做过催眠，为什么还要装？”</p>

不愧是好兄弟，问的话都是一样的。</p>

千烟也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她是迟早都要跟他们有一次正面的交锋的，哪怕是不愿意，也避免不了。</p>

哪怕只是世界里的路人，他们路过和停留的时间总也比甲乙丙多的多，更何况还有柳缈和莫千禾在中间有着牵扯，谁又能说真的没有关系呢。</p>

只是莫千澈比温南问的更加的清楚和直接，“如果真的要跟温南断了的话，你就不会再回来，而且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纸包不住火，装出来的东西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只要回了云城就代表你总得面对过去的事情，那既然都已经做了了心理准备，为什么又要那么对温南？”</p>

“……”</p>

“千烟，当初你从贺衍手里逃出来我就怀疑过，但是你说什么温南信什么，关于你的身份是我查出来的，当时我就没准备让你们继续在一起。”莫千澈顿了顿，声音都冷了下去，“你很清楚，洛旭辉和洛白跟温南之间的仇恨，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位置。”</p>

“……”千烟手指紧了紧，没说话。</p>

莫千澈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继续说着，“但是他从最开始就没怪过你，是后来看到你跟洛白在一起才没了理智，如</p>

果对他而言你没那么重要的话，他也不可能崩溃成那样。”</p>

“……”</p>

“你昏迷在家的时候，没看见过温南是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见过他那样。”莫千澈一字一句的击溃这千烟的心理防线，“你无辜，他就活该吗？”</p>

莫千澈无法理解千烟要给洛白报仇的心情，就算是过去的交集不多，但是总也有点了解，千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也对温南有着完全的信任，但是后来她也把仇恨带到了温南的身上。</p>

洛白手里沾着的血根本就不仅仅是温彦和顾锦两条命，他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哪怕是还残存了那么一点点善念，也跟其他的世人无关，就因为坏人做了一点好事，所以千烟就觉得他不该死，那温南也只不过杀了洛白报仇雪恨，凭什么就变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呢？</p>

过去温南的做法，其实是在给千烟退路，他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上，只有千烟离开才能对两个人都好，而那个时候的解释对谁都是没有效果的，在千烟的眼里，洛白已经得到了法律的惩治，温南就不该那么心狠手辣的了结了他的性命，可是却忘了如果放了洛白，温南又会陷入什么样的险境。</p>

“我装作忘了是因为我不想再跟你们任何人有牵扯，至于那个催眠，我觉得——”千烟顿了顿，抬眸认真的看着莫千澈，“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可以抹掉其他人的记忆，哪怕是那段记忆是关于他的，可是我自己的思想还轮不到别人来做主，哪怕是恨，我也是有权利记着的。”</p>

“那既然什么都记得，两年时间该想清楚的东西你都该想清楚了，现在他也在为你做改变，现在为什么还是那么怨他？”</p>

“……”千烟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声音轻柔，“这世界上是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p>

“……”</p>

“不能吧，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怨？”千烟很平静的看着他，“你跟他是兄弟，站在他那边很正常，但是他信任我，我没相信过他吗？最后是他把我赶走的，又不是我自己。”</p>

没等莫千澈说话，千烟深呼吸了一口气，“而且，你这个态度很迷啊，这到底是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呢还是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呢？”</p>

“……”莫千澈被她问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尊重他的想法，也不希望你把错都怪在他身上，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本来就只是过去的人的恩怨引起的，现在尘埃落定，也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回头。”</p>

“说的轻松，回头很容易吗？”千烟淡淡的问他，耐心也没有了，“做错了的事情，光靠着回头就能解决的吗？”</p>

“所以你现在是还在怪温南杀了洛白？”莫千澈拧起了眉头，“当初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你被贺衍带走，差点要了温南半条命，如果洛白活下去，死的人就是温南，你非要等着他把命还给你才甘心？”</p>

他的话有点咄咄逼人，千烟眼神也冷了下去，态度自然而然的就不好了。</p>

要诛心的话，谁也没有怕过。</p>

“莫千澈，你把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又真的能感同身受吗？上帝视角谁不会啊，我还知道你跟千禾之间的事情呢，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来管别人的事，你是太平洋警察？”千烟专挑莫千澈的痛处针对，“你有本事就去问问千禾会不会不介意过去发生的事情，问问她是不是一切都能原谅，是不是时间过去了之后回头发现你在就一定要迫不及待的扑进你的怀里？”</p>

“……”</p>

“爱的多的人从来就是付出的最多的那个，就算是我跟他之间持平，我享受过他对我好的一切，但是不代表我对他有所亏欠，他现在有了改变我就一定要原谅，我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嫌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吗？”千烟嗤笑道，“我现在日子平静，没人打扰，干嘛非要执迷不悟再去奋不顾身一回？”</p>

莫千澈愣在了原地，无话可说。</p>

可能是过去千烟跟莫千禾呆的时间太长了，她有些时候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千禾，还有指责的语气和态度，虽然没有那么嚣张肆意，却也清楚自己的立场和想法。</p>

莫千澈觉得千烟不可理喻，根本没有为温南想过半分，却忘了当初最先爱上的是千烟，她早就跟莫千禾一样扛下了所有的压力，全都憋在心里，因为对方即便是自己伸手可以触碰到的，但是却无法站在同样的高度去，唯一能做就是不把对方拉下来，不做累赘。</p>

她们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最后不被理解的还是她们。</p>

一提到莫千禾，他就没了声音。</p>

“我们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他带着我去他父母坟前说：看，这是你们的儿媳妇，虽然她的父亲杀了你们，她的哥哥杀了温彦，但是我还是爱她，所以你们一定要接受她？”千烟忍了忍，才让情绪没那么激动，垂在两侧的手指都紧了紧，“还是说，我去找我妈让她用下半辈子去帮死去的人忏悔和超度，做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挽回？挽回得了个什么东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