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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时空莫测，永恒难定

“不对，这股气息太弱小了，不可能是虚空老人。”阴阳老人双眼眯起，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他沉吟片刻，做出猜测，“应该是他的传承者。”
阴阳老人身形一闪，来到光秃大树之上，略微佝偻的脊背颤颤巍巍，非常平凡，如一个凡人老者。

“阴阳老人来了。”李木、东皇太一与黑骨纷纷严阵以待，一道道至宝的气息在周身缭绕，无垠黑暗虚空不断被逼退。

“我与虚空老人同辈，在古路之上争雄，最终惜败于他。”阴阳老人扫了一眼黑骨，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至宝混乱虚空境，直视黑骨全身上下，“不曾想，时隔无尽岁月之后，竟然又遇到了他的传承者。”

“当初我师能够将你战败，今日，我亦不会堕落我师的声名。”黑骨说道，平时漫不经心的他此刻变得异常的严肃，像是在说一个誓言，又似乎是在做一桩非常庄严的事情。

“呵呵。”阴阳老人不自然的咧了咧嘴，白色的牙齿晶莹剔透，好似能够映衬出黑骨的身影，“小娃娃在胡说大气。若是你能将虚空神典全都领悟透彻，或许有一丝的可能，现在嘛，你还是差太远了。”

“远不远，试一试就知道了。”黑骨战意高亢，混乱虚空境不断吞吐着莫名的气息，仿佛一只隐匿不出的恐怖凶兽一样，“更何况，我还有至宝在手。”

“至宝吗？”阴阳老人轻轻一叹，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而是道，“我当年惜败虚空，却也受过他的恩惠。念你是他的传承者，速速退去吧。老夫不与你一般计较。”

“现在不是你与不与我计较的问题，而是我是否要与你计较？！”黑骨说道，混乱虚空境一震，一阵恐怖的气机发出，无边黑暗崩裂，惊得阴阳神城上下一阵晃动，那颗光秃大树也不断摇颤了起来。

唯有阴阳老人屹立虚空，纹丝不动！

阴阳老人的脚下，阴阳二气缭绕，宛若两条神龙盘旋，他轻轻一抬手，猛然一拍，混乱虚空境的恐怖气机直接被震散。

“蹬蹬蹬！”

阴阳老人的劲风去而不减，直扑黑骨而去；黑骨反应并不慢，混乱虚空境之上射出一道神光，将劲风击散，但饶是如此，黑骨依旧连连退了几步，身边的黑暗空间猛然碎裂了一大片。

“定！”

东皇太一手持混沌钟，来到黑骨身边，催动神力，周身的黑暗空见瞬间恢复了平静。

“居然是禁锢时空的至宝！”阴阳老人双眼一亮，道，“好至宝！好机缘！”

“本来就是一件好至宝！”东皇太一道，“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挺有眼力劲的嘛？！”

“能禁锢时空，怎么不是一件好至宝。”阴阳老人看了东皇太一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动怒，“古往今来，时空莫测，永恒难定。时空与永恒是亘古不灭的旋律。”

“时空是什么？永恒又是什么？”李木也来到黑骨身边，武塔悬于头顶，人武剑握在手中，对着阴阳老人问道。

“我知道你，人祖皇天，你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息，好像永恒，又好像不是。”阴阳老人看到李木，眉头不由一皱，随后又道，“也许是我感觉错了。”

“感觉错了？”李木、东皇太一与黑骨三人不由纷纷一愣，“一个曾经站立在混元之巅，半步天道的无上强者会感应错误？换成是谁，谁都不会信吧。”

“时空便是时空，永恒便是永恒。”阴阳老人没有理会李木三人的所想，继续道，“你们悟便是悟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木三人沉默，嘴中咀嚼着阴阳老人的话语，但好像一点感悟都没有，阴阳老人所说的什么意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老了，再加上今日遇见故人之徒，话语难免多了些。”阴阳老人的语气有些阑珊，“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速速退去吧。一旦神王援军来此，你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听闻这句话，李木三人纷纷先将此事放下。

李木不解的问道，“阴阳前辈为何对我们说了这么多？还让我们赶紧离去？”

“你就当是我在报答虚空老人的恩惠吧。”阴阳老人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李木三人对望一眼，如果黑骨一个人在此，阴阳老人这样说，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黑骨是虚空老人的传承者；可问题是，李木、东皇太一二人与虚空老人没有任何的联系，阴阳老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走吗？”阴阳老人看见三人再一次沉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们不走，我走。”

话落，阴阳老人的身影瞬间消失，李木三人掠过光秃大树，透过神城光罩，一道淡淡的虚影在阴阳神城的内部出现。

“阴阳老人的态度有些诡异啊。”李木说道。

“是有些诡异。要知道阴阳老人可是纵横古路，横行诸天的狠人啊，怎么会如此反常？”黑骨也道，他从虚空神典中知道阴阳老人的一些事迹。

这是一尊真正的狠人。

那时，古路之上，诸天之内，万族共存，了被阴阳老人直接灭掉的族群就有不下百个，全都是之前阴阳老人年轻时候得罪过他的族群。他就像是有些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气运强盛，修为一路拔高，但却有些瑕疵必报，任何得罪过他的族群，或身陨族灭，或衰落凋零，绝无完好无损这。

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让阴阳法则大大成，参悟阴阳之道，他曾主动以肉身、神魂于阴阳二气之中锻炼，直至一万八千年后破关而出。

可惜的是，在半步天道境之时，阴阳老人遇到了虚空老人，最终一战惜败。

“我管他有什么诡异，我等已无退路，此战阴阳神城必灭！”东皇太一大声一喝，眸光闪动，乱发披散，眼眸如雪亮的刀一样锋锐，同时，他大步向前，来到阴阳神城之上，光秃大树之巅，抡起混沌钟，直接砸了下去。

光秃大树耸立如常，从其巨大的根部流转出一道道黑白一样的气流，接着一片片光晕被砸了出来，泛起阵阵涟漪。

堪称暴力无比，神威无量！

“太一说得不错，我们洪荒没有退路了。”李木一挥人武剑，顺势向下劈去，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去，无尽空间都被镇压了，在至宝的气息下颤动。

“你们没有退路，难道我就有吗？”看着李木的背影，黑骨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不说你我之间的交情，就算是虚空师尊在此，恐怕也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