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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圣诞快乐

巴基和斯特兰奇的出现让这件本来充满八卦意味的事件瞬间升级。
“布鲁斯竟然和他们有联系。”托尼和娜塔莎坐在车子里, 拧眉思考。

在发现奇异博士的那一刻，两人立刻就离开了那家中餐厅, 毕竟奇异博士在, 那就不能保证超人是否也在，而超人如果在的话, 他的超强感知就一定会发现他们，所以两人谨慎的选择离开，并且为了保险起见，还回到了托尼改装过的隔音绝对强的车子里。

娜塔莎沉着表情，表情中带着一丝复杂, “是那次布鲁斯被带走的时候……”

“所以这段时间他偶尔表现的那么奇怪就是因为这个。”托尼紧皱着眉, 对于自己已经信任的伙伴竟然可能是间谍这件事感到不适, “可是……为什么？”

至少从明面上看来，复仇者联盟和奇异博士、超人都是以维护正义、保护世界为责任的，大方向既然一致, 并且双方还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关系，那么有什么道理要挖墙脚呢？

除非奇异博士和超人还有其他目的……

而与此同时，并不知道自己暴露了的班纳正在乐呵呵的吃饭。

作为最后加入的‘保护地球小组’的成员，组织地位显然还不足以挤走斯特兰奇和巴基坐在埃布尔旁边的位置，但是这依旧妨碍不了他想要和埃布尔亲近的心思, 即使筷子使用的不熟练，也坚持要用勺子帮埃布尔盛汤。

这家中餐厅的老板非常的固执, 即使店开在美国, 也坚持无视美国人喜欢‘吃独食’的习惯, 坚持汤只用大碗装，然后端上桌以后谁喝谁再自己盛，坚决贯彻到底这是一家家常菜中餐厅。

埃布尔甜甜的道谢后，班纳道：“之前托尔将你带走，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影响不大。”埃布尔摇了摇头，继续道：“他不会有下一次了。”

因为他再也来不了地球了。

听到埃布尔亲口说出口，班纳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是詹姆斯。”斯特兰奇介绍道：“詹姆斯·巴恩斯。”

班纳站起来朝巴基伸出手，“你果然是巴恩斯中士的后代，队长一直想要见你。”

巴基同班纳握手，闻言沉默了一下，语气复杂道：“我就是巴恩斯中士，不是自己的后代。”

班纳明显楞了一下，“你是巴恩斯中士？可是……你不是牺牲了吗？”

巴基重新坐下来，“……这件事有些复杂。”

班纳：“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队长？”

“我之前失忆了。”巴基想起史蒂夫，又想起托尼·斯塔克，内心复杂，他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情绪，“我下次见到他会告诉他的。”

“说起美国队长。”斯特兰奇刚想起来史蒂夫的请求，道：“他想要和你见一面。”

巴基动作一顿。

他恢复记忆有段时间了吗，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尝试去见史蒂夫，虽然他很想念对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史蒂夫。

虽然他们是最亲密的挚友，但是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巴基，他的身上背满了罪孽，即使那不是他自愿的，但是却不能否认是他做的，尤其是他的手上还沾着霍华德夫妇的血液。

这件事每每想起都让他的内心无比痛苦，霍华德也是他的朋友，他无法承受自己竟然手刃朋友的生命这件事，而且现在史蒂夫和霍华德儿子托尼·斯塔克是伙伴，巴基就不更知道自己否去与史蒂夫相认。

自己是托尼·斯塔克的杀亲仇人，他不求托尼·斯塔克能原谅自己，却不能不考虑如果史蒂夫夹在自己和托尼·斯塔克中间会如何难做。

班纳在一旁道：“如果没有紧急任务的话，最近几天队长应该都有时间。”

巴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正在巴基想要拒绝的时候，一双筷子夹着一块鸡肉递到了巴基的嘴边。

巴基一愣，无视斯特兰奇杀死人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埃布尔。

埃布尔举着筷子，笑眯眯的冲他道：“既然是要早晚面对的事，为什么不趁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做呢？”

巴基脱口而出，“你不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埃布尔怔了一下，把筷子又往前递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甚，“对啊，我永远在你身边。”

班纳将准备舀汤的小勺放回小碗里，表情有些扭曲，因为和埃布尔相处的少，他不知道埃布尔说话的风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还是这有这次这么奇怪。

侧头看了一眼斯特兰奇，后者面无表情，只是在看到巴基咬下埃布尔喂的食物以后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气。

作为上过战场的战士，巴基面对斯特兰奇的杀气毫不在意，反而浑身轻松的告诉他，“我明天可以和他见面。”

“……那么我明天帮你们安排。”斯特兰奇咬牙道。

闻言巴基立刻扭头去看埃布尔，温声询问：“你会陪我一起的对吗？”

“当然！”埃布尔毫不犹豫，“我肯定会陪你的。”

斯特兰奇在一旁边幽幽道：“明天星期一。”

所以你要去上学。

埃布尔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巴基非常机智，“没事，我们可以约你放学以后的时间，不着急的。”

埃布尔立刻笑颜逐开，“太好了。”

啪。

斯特兰奇捏断了手中的筷子。

……

漆黑的夜空上闪烁着无数繁星，抬头看去隐约间还能看到藏在云后面的朦胧月光，清风吹过街道，带着街尾酒吧传来的幽幽音乐，出租车行驶在道路上，最后停在一栋公寓楼前。

班纳吃饭完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住在大厦那边的，但是今天他回来的有点晚，而且班纳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走进电梯以后班纳顺手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精神上的亢奋连带着身体也不再畏寒，进入公寓楼以后反而感到一丝燥热。

班纳一边纠结着明天要不要想办法和史蒂夫一起去见巴基，还是老老实实在在实验室里省的露出马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本应该是黑暗的房间里亮着灯。

班纳脚下一顿，他警惕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缓慢的向屋内走去，“谁在屋里？”

两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的方向坐在沙发上，班纳眯了眯眼，“……小娜？托尼？”

“……你回来了。”听到班纳喊自己的名字，娜塔莎顿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转过头看他，“布鲁斯。”

班纳松了口气，他单手解着领带，“你们怎么在这？”

“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托尼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去哪了？”

班纳一顿，“我出去散了散步。”

“你不是说你在实验室吗？”娜塔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可是托尼说你早就离开了，布鲁斯。”

班纳顿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停止，抬头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