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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那些过去

水?在水?的映月堂门前走来走去,几次想要敲门,又止住;
水?已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好几天啦!虽然也会吃侍从送进去的饭菜,但是饭量比猫还小;而且好几天一直呆在屋里不出门;水?去看他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看着来人,然后转移目光;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跳脱与光芒,显得很是黯淡;

水?对这个弟弟是真的很上心,见此情况担心的夜不能寐,可是又不知道能做写什么?

她其实曾经去求娘亲,希望娘亲能劝劝阿?啦!可是一想温柔的娘亲这次却漫不经心的做着针线活,说需要阿?自己想清楚!可是阿?怎么想清楚啊?他才十五岁不是吗?遇到转牛角尖的时候不应该大人去开导吗?

可是不仅仅娘亲如此,连天若师傅娘亲也是如此,阿?也没有办法啦!只能在映月堂转来转去的不知如何是好。

水?呆呆的坐在窗前椅子上,满园绚烂的夏日繁花不入眼底,他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芜。

犹记得去年秋天的那个夜晚,夜幕低垂,繁星满天,月华如水,在湖泊中诸阳就像那迷惑人心的林中妖精一样闪入他的眼底,也进入他的心底,从此不能相忘;将他最珍视的雾珠作为致歉礼物送给她,哪怕是知道她又把它送给了别人也没有生气;心里甚至觉的:只要她高兴,想做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

费了很多的功夫才和她搭上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辛苦都被他抛之脑后,只余下眼前的那如画俏脸和清脆嗓音,心中也不自觉的心旷神怡!

她一个小小的笑容能够让他高兴的情不自已;

她一句轻柔的问候能够让他充满力量与柔情;

她一次眼波流转能够令他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

他一直渴望能够与她再见,也一直渴望能够与她共同游历山水之间,看世间万景!

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适合的,身份相当,其它方面也很相配;

原来那是自以为啊!

她本是他无法高攀的存在!是他必须要仰望才能够看到的存在!

就像那云端掩映飞翔的凤凰,即使偶尔停驻在凡木山林间也只是贪念新奇的风景野趣而已,终有一天会返回到九天之上,倾倒众生,小山林是无法留住凤凰的,能够留住的只有山雀小鸟;

庙小的话是容不下大神仙!

他该怎么做呢?

……

自闭近八天的庄主水?终于出门啦!

水?听报长处了一口气,呼呼的跑到水?面前,打量水?。

“阿姐这是怎么啦!”水?笑着问道,知道水?一直为他担心,心里暖暖的。

“啊!果然瘦了!赶快先吃点儿东西吧!”阿?打量了片刻,确定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弟弟这几天确实饿的瘦了不少,心疼的哇哇大叫,赶紧吩咐人摆饭;顺便把手里拿的糕点递过去:“有点儿干啦,阿?要不先吃者,我们待会儿再喝粥!”

“这就行,不干。”看到食物水?才觉的肚子饿的汩汩的,直接接过阿?手中的糕点塞到嘴里,三两口咽了下去,水?看的直翻白眼,赶紧递水过去。

一通忙乱过后,厨房热腾腾的饭菜也送了上来,水?陪着水?好好的吃了一顿,同时也监督水?不能暴饮暴食,要不然对肠胃不好的!

当天夜里,水?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靠着软榻,含笑也像以前那样斜躺在软榻上;

“娘是不是早就知道啦?”

“是啊!”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镇之觉的她言行举止有些儿不俗,心中不安,再三建议你找人去查,被你拒绝啦!镇之就私下拜托晨宏调查了一番,晨宏没有查出来,就托付给风阁。”原来是风阁啊!”水?低声的感叹。“镇之叔那时候就已经察觉啦?!”

“镇之以前是吴越国的皇家暗卫首领,对于皇室的做派是非常了解的。”

“咦!镇之叔来头这么大啊!”

“是啊!”

“那怎么会到我们这里了呢?”水?淡淡的反问,虽然意外连镇之的来历,但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意外!

“小时候你是他的目标,下手的时候被天若姐抓住啦!”含笑语气淡淡的扔下一颗惊雷;

“什么?我是他的目标?我是吴越国的人吗?”水?直起身,侧头看着含笑。

含笑抬手摸摸水?的脑袋,微微一笑:“你的出身我也该告诉你啦!”

“我的出身?”水?眼中诧异更甚,心中涌起疑惑的阴云,小时候他就知道他和阿?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没有爹爹,也曾经问过娘亲,结果被娘亲借机狠狠的训练了一番,吓的再也不敢多问啦!

现在娘亲是打算告诉他关于他爹爹的事情吗?

“这片大陆五个国家中,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世家水家,阿?可知道?”

“知道啊!已经有近五百年历史的水家,嫡系居在吴越国的青州,旁系族人遍布整个大陆的各行各业,能人辈出,是公认的第一世家!我们元武朝廷的礼部左侍郎就是水家旁系的人!”水?说着心中泛起了一个念头:难道娘……

“我也是出身水家!”含笑直接说道。

“啊!”水?睁大了眼睛;娘亲虽然姓水,但修炼的功法并非九重水印诀啊!

“我爹是水家的旁系,我是他的嫡三女,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大哥是吴越安宁公主的驸马,二哥现在居住在吴越辽城,大姐是吴越庄家的夫人,二姐是嫁到了霍家,我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是继母所生,倒是不甚亲近。”

“我十七岁的时候嫁给吴越闽京镇北侯府,成为了镇北侯夫人;你爹虽然凶名在外,但是对我却是尊重有加,家中的事情事事以我为主;”

水?默默的听着,虽然心中疑惑为什么娘会离开,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

“嫁过去第二年的九月,生下了你们姐弟两人,那时候心中的喜悦与满足难以言说,只觉的此生已经无憾啦!世家女子所求了不就是能够嫁个好夫君,能够在内院当家做主,然后儿女双全吗!”

“可惜你们两个周岁的时候家里出了盗贼,一路潜行到内院将你偷走。我当时心中慌乱,幸亏阿迟主持大局,晨宏夺了侯府外院的大权,全力搜查,快要把你抢回来的时候又被一个黑衣人插手将你抢走,我当时追到闽京城西,看到那个黑衣人正准备对你下手,刚好碰上了路过的天若,将你救了下来。”

“因为肯定府里出了内奸,所以晨宏全力调查,最后竟然查到了外院大管事的身上,也就是你爹的大管事。”

水?手心不知不觉的冒出一层冷汗,心中有些儿紧张,有点儿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又不愿意被隐瞒,心中复杂之极!

“后来天若出手,最后查到了你爹头上。”含笑语气淡淡的,不悲不喜;

“怎么可能?”水?失声反问。他纵然与爹爹没有见过、也没有感情,却绝对不愿意相信亲爹会伤害亲生儿子。

“我当时和你爹当面对质,他最初不承认,后来我让他用最重要的东西发誓,他承认啦!”含笑对水?的话仿若未闻,继续平平淡淡的说着,就好像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与水?心中的惊涛骇浪恰成对比;

水?愣愣的看着平静的含笑,不知道该说些儿什么!

“当时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要丈夫还是要儿子,我选择要儿子;然后和你爹谈话的时候对他下毒,逼他写下了和离书,之后就带着你们两个和阿迟他们一起来了元武国。至今已经十四年啦!”说到最后,含笑的语气中也渗杂了些许复杂的情绪,很清淡,却真实存在着!

屋内一片寂静,半响,水?开口询问:“娘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杀我吗?”

“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啦!”

“为什么?”

“你有王霸之相,也即是所谓的帝王之相,你爹忠于皇族,唯恐你会威胁到吴越的大皇子,所以才想要趁你年幼下手永绝后患!”

“忠心到要杀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水?失声反问。

“你爹心中爱慕吴越皇后耶律氏,你的存在威胁到他心目中女神的儿子,他当然舍得下手!”含笑语调平静无波,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冰冷。

水?沉默的听着,伸手握住了含笑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娘亲,嫁给一个负心薄性的男人是娘亲的悲哀!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山野之人,而是世家子弟,如果你真的倾慕那位公主殿下,那么就去争取,不必自惭形秽,也不需要犹豫,只要去努力就好!”水含笑注视着水?轻声说道:“不过在行动之前,你要想清楚:娶了公主成为驸马之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简单,离不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你是否愿意接受?千万不要到时候后悔!”

“而且你自幼就被相师认为有帝王之相,甚至因此被暗算,现在天若也是这样认为;成为驸马就相当于参与了朝堂权力漩涡,如果有人拿此说事你就有口难辩啦!当政者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儿,当时候你恐怕会有危险的。所以不要冲动,要想清楚才好!”含笑看着水?郑重其事的说道。

“如果你不参与朝廷之事,那么凭着桃源山城的实力足以保你一世平安!如果成为驸马参与朝廷争斗,那么现在我们的实力就有点儿不够看啦!”含笑接着对桃源山城现在的实力做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

“嗯,我知道啦”水?有点儿茫然的应道。今晚他的神经受到了很大的压迫,到现在已经有点儿麻木啦!他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够正常思考。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般的江湖子弟,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老天啊!请不要突然扔这么大一颗雷好不好?

我的小心肝是很脆弱的好不好?

水?心中泪流满面。

---------------ps-------------------------恍恍看了书评,说讨厌萧狄,其实恍恍也很讨厌他的;等到下一卷就让他去领便当好不好?不过,恍恍打算让萧狄之后威风凛凛的出场呢?就地第一反角的那种??亲们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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