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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恩仇录。第四十四章 明月之心

血墨修罗图，燃人意志之境，妖狐之术只为取人的元阴和元阳之气，而此时，古风曲明月之心再次出现，无垢剑心避去一切邪声，明月剑光如初日一般升起，将雨后之雾照散，血墨之图被破！
青裳女子忽感邪声消失，开双目，再见古风曲，只见他周身泛白光，如降世仙子，镇去一切邪力。

血墨图的无名老者和妖媚女子皆是大惊，不信眼前所现，在他们以为快要成功时，古风曲竟以一人之人，逆境重生，以明月之力破掉了血墨图。

古风曲缓缓睁眼，起身之刻，三元神识已在手中，剑芒贯锋，直逼妖狐二人。

“妖物，还有何招，尽可展现，明月之心将不惧一切妖邪！”

古风曲凛然正气，令二妖心生胆怯。

青裳女子注视着他，如三日未见，刮目先看。

青裳女子说道：“你二妖没听清，还是害怕了？”

老者狂笑，皱皮之肤有些撑不住，快要被笑声撕裂。

“人类还是不能小看，血墨图中的靡靡之音影响不了拥有明月之心的人，你不简单，像你这样的人，人类万中无一。”

老者身旁的妖媚女子一声嘻笑，略带讥讽之意。

“我可从来没小看过任何一个人类，只是你一直把人类做为弱者，做为食物，现在可好了，碰见两个棘手的家伙，我看你如何收拾。”

老者轻笑一声，深看女子一眼，竟有着离别的意思。

“你总是喜欢与我斗嘴，我的话，从未与你达成共识过，不过这种感觉，我很喜欢，只是现在的我已是苍老之态，与你早不相配，在人类的世界中，像你我这样的人，是以父女相称的。”

狐女忽感不对，故怒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话？什么苍老之态，我会在乎你的样子？你真的喜欢瞎想，这一点，我很是佩服。”

老者大笑，笑声似狂，却带有苦涩，是它内心不舍。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的身体只会拖累你，这二人一心想铲除我们，血墨图失败，你我与无力与他二人相斗，都留下，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快走，快点离开！”

突如其来分离之话，令狐女心中一痛，她明白了，原来是在留下遗言。

“你……为何要骗我……，说好的一起去看人类的世界呢？不，我不会离开，人类可以做到的共同进退，我也可以做到，要死一起死！”

老者摇叹道：“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你，外面的世界我会陪你走下去，若你我二人都死了，就都看不见了，只要你活着，便能替我去看了，不是吗？”

狐女泪水不忍而下，洗颊而过，是不甘，还是后悔？

“可恨的人类，我不容你们夺走他，我要杀了你们！”

说罢，狐女狰狞之态尽现，欲与古风曲和青裳女子二人争个你死我活。

老者一招封印之术击出，将狐女拦下，并封入术中。

狐女见状，泣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和他们拼命！”

老者不语，将封印的狐女护出洞外，最后的遗言传入她的耳中。

“我死后，不要为我报仇，我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替我去看外面的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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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裳女子欲拦下逃脱的狐女，只见老者驱动洞中血池，化为一道血墙一阻前进之路。

“你们的敌人是我，有我在，绝不容你们前进一步。”

撕裂的心痛，不想离去的狐女，用尽最后一丝妖力，也不曾突破封印半分，她无助地看着洞口，心中有太多话已来不及说了，她哭笑着，内心痛到深处，竟是逼出伤势，口现朱红！

“过去这么久了，你我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说人类的名字没那么重要，我说没有名字，便没有身份，我们永远只是披着人皮的妖。”

直到离别，心中至爱之人，仍无法唤出他的名字，只是记得他的样子，还有他的往事种种，这样便好，终于明白，她要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

古风曲明月之力加峙三元神识中，顿时剑威尽显，一招雪城名招现……

“明月照世，奉天证道，剑心不移，浩志不屈！”

三元神识自发无匹剑气，将血墙击碎，再发一道剑气，直取老者要害。

老者提尽妖力，力阻不世剑气，殊不料，剑气乃明月之力所成，阴靡妖力不可阻挡，妖力被瞬破，剑气未散，直接贯穿老者妖体。

老者顿时身感真元不稳，竟是妖体受创，导致真元外泄，命不久矣。

老者仰天一声苦笑，想起与她的曾经，那美好的点点滴滴。

“无论是人还是妖，在临死之前，总会想起那些难忘的事，能有这些记忆，也不枉我人世走一遭吧。”

古风曲想再补上一剑，结束他的性命，却被青裳女子拦了下来。

“不用了，他的妖体受到重创，也无任何存活之机，就给他些时间，去想想那些美好的记忆吧。”

古风曲恍惚间，看向她的倾眸，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的善良，但他只能看到这些，她的心中似乎装着太多的事，他看不透，就像当初看不透自己的剑心。

古风曲渐渐放下提着的剑，声音若有若无的说道：“好……”

是不敢相信？还是她的言辞，让他的明月之心有了一丝怜悯？

这一刻，他的明月之心明白了。

原来妖也有情，妖也有不舍，妖也有它们要守护的人。

老者的最后一笑，化做妖尘淡迹飞扬，那是一颗颗带有回忆的妖尘。

狐女触摸不到，但她听到了，听到了他最后的善言……

“雅，这是你的名字，我一直想这样呼唤你，希望你不要怪我，自做主张为你想好了名字，我想了很久很久，希望你能喜欢。”

封印终于消失，狐女追寻着妖尘飞去的方向，直到妖尘消失，她双膝下地，无助落泪。

“傻瓜，我怎会不喜欢，我一直在等你想出我的名字，可我等到的却是你最后的声音……”

失去过后，才知道有多重要，也许，这就是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