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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刺激了

送走孙陶，段敏敏窝进里间开始写作业。
外间，段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剥着南瓜子，和身边翘二郎腿喝茶的段爸闲聊。

“老段，你看陶陶，今年十八岁了吧，怎么瘦的跟杆子一样。”

段爸叹了口气：“没妈的娃，这样子算不错了。”

老孙是钻井工，一年有八九个月的时间在十分偏远的X市工作，老孙媳妇就是因为受不住寂寞，四年前跟人跑了，不要老孙连儿子也不要了。

段妈问：“老孙今年是不是快回来了，不行你去跟他谈谈，以后他出门就让孩子在我们家搭伙得了。”

段爸想了想摇头：“他家俩爷们，心重，真叫搭伙估计都不愿意。”

段妈默了一会儿说：“也对，不然这么多年，旁边都是邻居同事，哪家蹭点不比孩子一个人在家吃泡面强。”

段爸也怅然：“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三顿的方便面，我看娃的脸都吃黄了。”

夫妻俩对视着一起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段妈去厨房给段敏敏切了盘西瓜连着剥好的南瓜子，一起端进了里屋。

段敏敏正两眼发直的盯着作业，运笔如飞。

段妈上前摸着段敏敏的头，慈祥的说：“敏敏，你说你专心的时候，怎么看着特别像个傻子。”

段敏敏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总会双颊泛红表情呆滞，以前保险公司也被领导误会过，开会的时候把她点起来讲心德，大概是想用她树反面教材，没想她特别争气，胡侃了整场会议，临到下班吃晚饭，她也没放过想看她出丑的领导，假意对工作的热情，硬把自己塞进领导的饭局中大杀四方，虽然一顿饭吃下来她被灌的七荤八素，但看着当时是她直属上司的孙陶，风轻云淡的微笑的时候，段敏敏知道自己在公司算立足了。

段敏敏放下笔对段妈说：“像你。”

段妈掐了把段敏敏的脸蛋：“吃西瓜，吃了再做作业。”

段敏敏抓了一牙瓜啃下一大块，见段妈在床边坐下，她包着满嘴的西瓜汁问：“眼馋？”

段妈飞白眼：“我会馋口吃的？你当我眼皮子和你一样浅。”

段敏敏奋勇的点头，换来一顿暴戾，她的逗比性子遗传了段妈，只是后来母女俩反目成仇，所以彼此间光剩下刻薄，哪能像现在这般互相打趣。

“敏敏，你跟妈说说，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女儿的变化很大，特别是对待学习的态度。以前的敏敏做事没耐性，有点眼高手低，但胜在聪明活泼，在学校还是很受老师的喜爱。

段敏敏耸了肩：“没事，就是被学校的好学生给刺激了。”

“谁刺激你呢？怎么刺激你呢？你不是好学生？”

段敏敏掰着指头数了两个手：“全校前十名都刺激我了。”

段妈有听没懂：“啥意思？”

段敏敏知道，她的变化段妈早晚能看出来，她不能实话实话也不能胡说八道，所以折中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