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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

曾长生：“想必师兄从西藏回广化寺的一路之上已经发觉了吧，现在已是末法时代，芸芸众生欲壑难填，信仰全无，不正是波旬魔身降临的最好时机么。至于为何选中师父——他选中董卓和高洋是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当时可左右天下。选中师父的原因，一是师父修为高深，方便他本身实力的发挥；二是因为师父是华夏国的护国法师之一，有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
度法：“师父还有这样的身份，我竟然不知道。”

曾长生：“还有一件事，恐怕师兄也不知道。”

“什么事？”

曾长生：“师父叫我你去西藏找仓央德玛大活佛学习的事，也是跟波旬魔身降世有关。”

“这……这又是为什么？”

“师兄可知当初咱们的禅宗初祖达摩为何东入华夏？”不等度法回答，曾长生就继续说道：“正是为了降服第二次降临在华夏的波旬魔身。然而达摩祖师却因一个疏忽，被波旬的魔身转附到了自己身上。然而同样波旬没想到的是，达摩祖师佛心坚定无比，且修为高深，其境界已突破菩提境，距佛陀境只有半步之遥。硬是将自己的魔身压制在身体里。而达摩祖师也知道到事情不妙，于是入嵩山在五乳峰山洞内面壁九年，苦思消灭魔身之法，只可惜九年之中想到的只是些许不完善的方法。无奈之下只能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尚不完善的方法记录在随身穿的木棉袈裟上。之后便出洞传法创立禅宗，收二祖慧可为徒可并传下木棉袈裟。”

度法：“可这和让咱们去西藏学习又有什么关系？”

“师兄别急，因为事情太重要，我不得不说的详细一点。”曾长生继续说道：“木棉袈裟上记载的众多的降魔功法与法决中就有业火涅槃诀，而达摩祖师最后也是用此法自度圆寂。波旬魔身也因此遭受重创，千余年来即便再逢乱世都不能降临人界。但是达摩祖师所传嫡系弟子均知波旬魔身尚在，再次降临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一直没放弃对降魔功法的研究与传承。可是传至六祖慧能之时发生安史之乱导致天下大变，妖魔丛生。六祖慧能因下山降魔而导致山门被妖魔攻破，木棉袈裟也因此失落。在外降魔的六祖得知此事后，长叹一声：‘莫累于外物’后便西去藏地与当时的密宗大活佛共同参详出‘转生’之法——其主要作用便是让记忆得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和传承。并将自己记得的木棉袈裟上的信息都告诉了活佛。而六祖再次回到中原之后除了将降魔功法和业火涅槃诀传于后世，对于如何消灭波旬魔身却只字未提。从此中原便失去了绝大部分关于波旬魔身降临的信息，而西藏因各教派不同，发展出的‘转生’之法也有两种，一种是轮回转生之法，一种便是灌顶秘法。其中灌顶秘法便是将记忆传输转移的之法。”

度法：“所以师父叫咱俩去西藏，是为了以后对付波旬魔身？”

曾长生：“确切的说，是仓央德玛大活佛和师父商量好的。因为楚布寺一支是从始至今使用灌顶秘法的教派。虽然发展并不壮大，但是记忆传承最完整，所以关于波旬魔身之事知道的也最全面又因为咱们这一支是达摩祖师嫡脉。所以关于波旬魔身之事多少都有各位前辈大师记载，虽然不全面但是总是知道一些。而就在我刚被师父捡到的第二年。仓央德玛大活佛便派人请师父去趟西藏，想必师兄对这事还有些印象吧？”

度法：“没错，那段时间师父说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便将你交给我照顾。那时你才刚会走路不久，可偏偏不老实，四处的跑，把我累的够呛。”

“那我还要多谢师兄了。”曾长生道：“师父回来后便在自己的禅房布下了韦陀金刚护法阵。恐怕那时起，师父便预备着那一天了……毕竟推演未来之事，佛门虽然略逊于道门，但是如果修为深厚，也是能做到的。师父与大活佛一同商议的内容大概就是请师父在几年内选择两名弟子到楚布寺学习，如果机缘合适，便会传授相关秘法用以对抗波旬魔身。”

度法：“所以那两名被选中的弟子便是你我了。可是为何仓央德玛大活佛不从自己的弟子或者藏传密宗弟子中选择呢？”

曾长生：“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毕竟灌顶秘法是可以选择性灌输记忆的。总之，大活佛以灌顶秘法将相关记忆传输给我，而教授师兄的想必就是金刚龙象功吧？”

“不错，楚布寺的金刚尊者正是教授我此功法的老师。”度法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处处严密合理，但是……”

“师父留给我的书信在这，师兄请看。”曾长生不等度法说完，就拿出一封信交到度法手上。

“不错！这是师父的笔迹！”度法边看边止不住的颤抖，大声说道：“师弟！是师兄错怪你了！既然你有师父的书信，为什么不去找我？害我误会你这么久。刚才那一击如果正中你的……你的……”

“我相信师兄虽是出家人，却是重情义的，不可能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曾长生对度法笑着说道：“而且那时候度慧已经将那件事上报给当地警局，很快我便被列为重要嫌疑人进行全国通缉，让我多少有些不方便。而我又有其它重要的事要做，实在没时间去找你。”

度法：“说到度慧，为什么全寺都死于那场劫难。只有他活下来？为什么他又偏偏认定你是凶手？为什么你刚才说全寺都是血水，而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被收拾干净，可唯独留下师父禅房中你的血迹不清理？”

曾长生：“原来师兄也是心细如发。如此细枝末节的事都记在心里。可是，不管什么原因，度慧对我如何，我们都要顾念师父的想法。”

度法：“师父的想法？”

曾长生：“不错，师兄莫要忘了，当时全寺修为在度慧之上者，不止一二人，可师父却偏偏叫他替自己下山。这明明就是想为我们广化寺留下火种。而你我因为波旬魔身的事注定不能把精力放在重振广化寺上，所以我想师父最中意的人选还是度慧。”

度法：“可他这种心性，连出家人都算不上了，还怎么重振广化寺？”

曾长生：“相信咱们师父吧。师父不论佛法还是修为均不是你我所能比拟的。不论现在度慧如何，看他之后的表现吧，也不枉师父为了给你我争取时间，而自渡圆寂重创波旬魔身。”

度法：“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师弟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曾长生：“目前并没有什么打算，仓央德玛大活佛灌输给我的记忆太多，太纷杂。我需要一段时间将其整理分析，以便找出对付波旬魔身的方法。毕竟师父修为不如达摩祖师，虽然也能重创波旬魔身，但是恐怕要不了太久他便会重新降临人界，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度法：“好吧，正好离开楚布寺之前，仓央德玛大活佛有事交代给我，却因为要找你给耽误了，现在该到我去做的时候了。师弟你在这里要万事小心，我有空就来看你。”说完度法便转身大踏步的走远了。

望着度法远去的背影曾长生喃喃道：“我知道师兄从始至终就没有怀疑过我。可是对不起，我还是对师兄你撒谎了，很多事只有到最后才能看到真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