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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祭祀录

我回过头想继续看，就见到蒋云飞正在将背包里的一些东西倒出来，放在一边，打算将一尊雕塑塞进包里。
我大喝道：“你在干嘛？放下！”

蒋云飞这时候却贴着笑脸，说道：“唐兄弟！我们马上走了，少一个，他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的。回去变现，我分你三成！”

雾淼淼也冲着他吼道：“好歹你一老板，做的事儿丢不丢人？！你那是偷！”

其他人皆是冷冷地看着蒋云飞，蒋云飞看看包里的物件，又看看大家，冷哼一声，将雕塑拿了出来，丢在一旁，说道：“好！你们清高！你们视金钱如粪土！呸！我还成了坏人了！爷不差钱！”

说罢，气呼呼地将雕塑拿出丢到一边，又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地塞进去。他走到王雪身边，不再做声。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里，我走到了雾淼淼身边，说道：“花，圈，脚，二条，棍儿，二条。握，秦风。”

我用的自创语言，意思是“你绕着这里走一圈，叫上秦风！”

雾淼淼点点头，找了秦风去了。我又让牧阳看能不能爬到屋顶，找一个明显的坐标，如果有，我们马上走，如果没有，防止有人过来。

我要王雪、任玥玥、林黛雨在这里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其她的发现。我将刀给了陈星，要他在这里保护三位女士，如果有意外，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自行处理，并且大喊，我们可以听到。

我叫叶春磊、蒋云飞与我一共出去，找人沟通。

其实，这个安排，我并不满意，但却是不得不如此。

我们出了门，雾气早已散尽，到处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哈出的气落在耳朵上，尽管太阳很大，却还是感觉有些冷。

我走到了车边，看到几个人正围着车朝里张望。蒋云飞想呵斥，被我拦住了。

我径直走到了车旁，打开车门，站到了一旁。一个走路有点瘸的五十多岁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摸着车窗下的控制按钮，车玻璃呼地落下来，吓了他一跳。

显然，我觉得是那个馕起了作用，他们不再怕我们。但也不与我们交流。

那男子回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我，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再一次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也没有舌头。

原来，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脑海里浮现，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呢？他们又是什么原因成这样的呢？

这让我想起了我听盗墓贼讲的一个故事。

建国前，有一个很有见识的盗墓贼去了一个偏僻的村落，他发现这个村子有一个古怪的习俗，那就是孩子出生到五岁时，要割去舌头，不论男孩还是女孩。并且村子不通婚。

对真正的盗墓贼来说望闻问切那缺一不可，可问就把盗墓贼难住了。而且村子也并不欢迎陌生人，对他很有敌意。

他也并不放弃，每个月都带些针头线脑的东西来与村子里交换。久而久之，他的到来也不再受人监视。

他开始每家每户地看，他的眼睛就盯着老物件，而他惊讶地发现，这村里的老物件，包括村里的雕刻的木床都非常地精美。年代久远地可以追溯到明朝，而那些工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没见识的村民可以做到的。

他回到了县城，查了县志，终于找到了关于这个村的记录，这个村原本是不存在的，还基本上都是外姓，至于从哪里来，县志也语焉不详，但他在更早的县志中前找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这个村曾经来过大官，以巡游的借口霸下了一座山，并且连猎户都不能靠近，县志上说那里经常歌舞升平。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判断：这里有一座惊世的古墓。而这个村的村民就是因为修建墓穴留在了这里，至于为什么没有被拉去殉葬，他不得而知。

也可能当时的当权者下令，村子里的人全部割去舌头，世代如此。想来是为了保守秘密，又或者是一族世代守护陵墓。百载甚至千载岁月过去，这个命令成了族规，延续至今。

他很兴奋，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将一辈子不愁吃喝。

半年的时间，他终于确定了，这里的确有一座古墓，就在村后几公里外的山里，或许那座山就是大墓。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从墓穴里盗取了大量的无价之宝，成了一方土豪。但似乎也给他带来了厄运。

据说，他是被人绑票了，绑票的人要黄金千两来赎他的命。家人没办法，只得变卖田产救他一命。

没想到的是，对方拿了赎金还杀了人。当人在老林子里找到他们尸体的时候，离奇的是一共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写文书的街头算命瞎子还有一个就是盗墓贼，只有盗墓贼的嘴里被割去了舌头。另外，还在尸体旁的大树上发现了狼毛。

后来人说是他的同伙因为早些年分赃不均来报复，还有的说是狼不会写字，弄来了算命瞎子，写了文书，再交给了盗墓贼的家人，又弄走了赎金，最后杀了两人，唯一蹊跷的是为什么要杀了人还要割去舌头呢？

这成了一个悬案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言归正传，蒋云飞学着我拿出吃的给了他们，他冲着一个矮个子男子比划着，他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我给你这些吃的，你能不能把那个屋里的雕塑给我？”

比划了半天，似乎他们也只对车和吃的感兴趣，并没有理睬蒋云飞。蒋云飞气结，从兜里摸出了烟，点着，正要吸，一个高点的妇女居然伸手摸烟，准确地说是摸烟头儿。

蒋云飞眼睛一亮，把整盒烟拿在了手里，说道：“这是好东西！抽的！给你！用雕塑换，行不行？”

没人理他，他们都伸手去摸烟。好几只手将蒋云飞围住，我心头一紧。还好蒋云飞也觉得烟换黄金这事儿有点扯，将烟给了他们。

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他们分了烟，尽然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然后吞下了肚子。

蒋云飞吓了一跳，说道：“哎！哎！这不能吃！这是抽的！要用火！用火！”

他们还是吃了，蒋云飞有些担心了，朝我这边靠了过来，他说道：“如果死了！别赖我啊！我没要你们吃啊！”

正在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吃我给的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