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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药杵异变

草棚中。
夜色已深，但穆白并未感到疲倦，相反，他精神抖擞，现在，他已经引气入体，四五天不睡觉都没问题。

他小心握住药杵，将一颗续骨丹放了上去。他并没用洗髓丹，毕竟洗髓丹只有一颗，如果失败，就无法再获得了，总之，他心中总还是有些没底。

一阵光华闪过，续骨丹消失，紧接着，穆白将药杵放在一堆药草上，光华接连闪烁，很快便掉落下二十余颗续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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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炼制续骨丹的主药用完了，他不得不放弃继续转化续骨丹的打算。

想了想，他还是拿出装有洗髓丹的玉瓶，仔细看了片刻后，小心将药杵放了上去。光华闪烁，洗髓丹消失无踪。穆白连转身将药杵放在早就准备好的药堆上，光华连连闪烁，一颗颗洗髓丹落在石桌桌面上。

穆白喜不胜收，紧紧盯住药杵，只见那药杵表面的光纹明亮，就像活了过来，看着看着，他逐渐蹙起眉头。

那些明亮的光纹，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不多时，光华彻底收敛，药杵表面的光纹消失不见了。

穆白盯住眼前的药草，他共准备了十幅药材，但却只转换出七颗洗髓丹，还剩三副药草，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穆白呢喃，将药杵拿到眼前，认真检查，药杵还是药杵，肉眼观看，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看了看，他将药杵放在剩下的三幅药草上，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任何变化。

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了，想了片刻，他拿出一幅炼制辟谷丹的药草，将药杵放了上去，一阵黯淡的辉光闪过，掉落下一颗辟谷丹。

“能转化辟谷丹，而不能转化洗髓丹？”穆白沉吟，轻轻摇头，道，“不对，药杵的光华变暗了，一定有古怪，莫非是药杵出问题了。”

他心中猛地一紧，药杵是他修炼的保障，如果药杵出了问题，那就代表着他的修炼速度会落下来。

轻轻咬紧牙关，穆白再取出三幅辟谷丹的药草，将药杵放了上去。药杵上的光华更加黯淡了，几个闪烁，掉下一颗辟谷丹，其他两幅药草完好无损，原封不动。

“真的是药杵出问题了？”穆白心弦陡然紧绷，他再将药杵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应该是这样，药杵应该没问题，如果药杵出了问题，它不可能再转化辟谷丹。”

“既然如此，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穆白苦苦思索。陡然，他眼前一亮，想起在地球时的一个定律，能量守恒定律。这个世界虽有仙有神，这个定律未必实用，但却可以解释眼前这种现象。

越想，穆白觉得越有可能，药杵不可能凭空转化丹药，在转化丹药的过程中肯定要消耗能量，这些日来，他接连使用药杵，很可能是将它储存的能量消耗尽了，所以才不能再转化丹药。

而至于最后时刻，药杵不能再转化洗髓丹，却能转化出两颗辟谷丹，那是因转化两种丹药所消耗的能量不同。

想到这里，穆白越发笃定这个猜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必然就有付出，药杵转化丹药终究只是一个媒介，炼制丹药依旧需要能量。

他紧紧盯住药杵，问题虽然弄明白了，但却并未解决，反而，更多的问题涌现出来。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药杵中的能量是怎样产生的？

是从外界主动吸收，自行储存，类似于太阳能电池板，还是说要将能量转移到药杵中，如果是转移，又用什么方法转移？

除此之外，还有转化一颗丹药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储存在药杵中的能量会不会逸失等等问题，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能量来源。

如果药杵是主动吸收外界的能量，那还好说，只是要花费时间等待罢了，但如果是将其他的能量转移到药杵中，那就麻烦了。

穆白连自己修炼的资源都不够，到哪去找药杵所需的能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药杵需要的是哪种能量，是天地元气，还是光能，或者机械能，亦或者是其他能量。

穆白顿时感到头一个赛两个大，心中无比纠结郁闷。药杵突然发生的异变，让他有点无可适从，如果不能解决药杵转化丹药所需的能量问题，他就像是空抱着一座宝山，只能观望，而无法收取。

定了定神，他将药杵放在手边，而后拾起散落在桌上的丹药，各自分类装好，取出一颗洗血丹服下，闭眼开始修炼。

他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问题暂时不能解决，那就先放一放，不能因噎废食。

半晚过去，洗血丹的药力耗尽，穆白缓缓睁眼。

他能感觉到，这颗丹药吃下后，血液中的杂质似乎被点燃、焚烧，血液变得更加纯净了，所溶解的元气更多。而且，他能明显感到身体的力量增加，精力越发旺盛，仿如内燃机换了燃料般，更加的有力了。

松开双拳，他再拿起药杵，放在一幅药草上，药杵表面光华黯淡，几个闪烁之后，便彻底收起神异。

穆白蹙了蹙眉，看来，药杵似不能主动吸收天地元气？还是说吸收的速度太慢？

没有迟疑，他带这药杵走到屋外。

大概是接连下雪，老天将该下的雪下了个干净，今天依旧阳光明媚。

他用一根棉绳绑住药杵，将其吊在空中，使其全方面接收阳光的照射，然后打了一通军体拳，便又开始新一天的修炼。

他并不觉得每日修炼很枯燥，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整天，穆白都未去碰药杵，傍晚时分，他带着药杵进屋，将其放在一幅药草上，光华闪起，比早间的光华要明亮许多，但依旧未能转化出丹药。不过，穆白的眼睛变得很明亮，这微妙的变化，却预示着药杵的能量来源问题未必不能解决。

时间一日日溜走，天气越来越好，再未下过雪，囤积十余日的雪层也开始融化，眼看着春天就要到来，万物复苏，药灵谷有些地方已能看见绿色。

经过不断的实验，终于，穆白大概掌握了药杵获得能量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