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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望气

文堂在方家，同样有着内堂与外堂之分。
内堂，设立在内院，是方家精英子弟修炼才气的地方，能够进入内堂的方家子弟，都是文道天赋极其出众的存在，从而也是方家着重培养的对象。

其余天赋一般的方姓子弟，则是在外院的文堂以及才气阁自学，能否脱颖而出，搬进内院，在内堂修炼，则全凭考核的成绩。

当然，要成为内院文堂弟子，其中有一个硬性的标准，便是成为才气离体的文士。

另外，要想成为方家外院文堂的弟子，也不简单，首先对文窍开启的年龄以及才气才宫的资质，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

才宫小如泥丸，或者是无法引动才气碑反应的，是不能够进入文堂。

像林宇，就算文窍开启，又是方家赘婿，以他十六岁开启文窍的资质，也是没有资格进入文堂修炼的。

但身为方家客卿，如今又对方家有贡献的陆庸，为林宇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能不能学到东西，能走多远，这就要看林宇自己的造化了。

当林宇来到位于外院东南角的文堂时，这里已经有不少方家子弟，等待文堂大门的开启。

“听说今天有新人要来，不知道会是哪个堂弟。”

“估计是九爷家的小儿子，听说前几天开启了文窍，想来会测试才宫跟感应才气碑。”

“方世灵这小娃，才九岁，能够感应到才气碑吗？”

林宇穿着跟他们差不多颜色的长衫，混入了进去，一时间也没人察觉到人群里多林宇这个生面孔。

倒是他对于初次进入文堂的方家子弟，要测试才宫跟感应才气碑这件事，却并不太清楚。

陆庸答应他进入文堂，总不能也要测试才宫跟感应才气碑吧？

说实话，如果真要这么做，林宇自认，除了测试才宫有把握外，对感应才气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他年龄十六岁，却才文窍刚开，目前的气府的才气，估计也就跟那方世灵差不多。

十六岁蕴含的才气，也就跟九岁的幼童有的一比，林宇的嘴角也是抽了抽。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便在这时，一个手捧书籍的少年看到了林宇，眉头微皱道：“是不是方家的家丁，想要混进文堂？”

“什么？有家丁要混入文堂，是不是活腻了？”

“真是太放肆了，这些家丁真是异想天开，如果他们有文道天赋，父辈还会是个奴仆杂役？”

“启尘兄说的对，我们拥有出众的文道天赋，也是因为父辈是方家子弟，继承了方家列祖列宗的血脉。”

十多个人很快就将林宇围了起来，眼神极为不善，有的更是摩拳擦掌起来，嘴角带着冷笑。

“我不是家丁，我是……”

林宇的话还没说完，便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了起来，惊讶道：“你们看，真的是九爷家的小娃方世灵，他真的要进入文堂了。”

“他也太自信了吧，就算九岁开启文窍，最好也是等十二岁左右过来测试，只有这样才宫才会稳定，感应才气碑效果越好。”

“没错，才气碑感应这一环，至关重要，决定了以后的成就。”

“你们不知道吧，方世灵这小娃不能以常理论之，四岁通晓文字，七岁修炼才气心法；内院文堂的张师曾说，他跟方世杰，是方家的两头龙。注定要龙飞九天。”

不少方家子弟都是纷纷议论了起来，目光落在那远处坐在辇轿上幼童身上，神色微微动容。

那幼童竖着冲天辫，漆黑的眸子中，充满了灵气，略显慵懒的气质，却无法掩盖他眉宇间的那抹自信。

很多人，都被这幼童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开目光。

“还真是有几分神童的模样。”

林宇看着那幼童方世灵，脑海中浮现出地球影视剧中的红孩儿形象来，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灵动气息。

“停下！”

幼童一摆手，抬轿的奴仆便是立刻蹲在地上，在一旁负责照看的中年人，更是跪在地上，用后背给幼童当阶梯走下来。

这一幕，让得文堂外的方家子弟，也是愣了愣神。

这种待遇，他们以往怎么就没有？

“你们回去吧，告诉我爹娘，说本少爷通过测试了。”幼童双手负在身后，趾高气昂的走向文堂大门。

“我擦，这小子好狂妄，还没参加测试，就敢这么大放厥词，就不怕被九爷揍？”

“就是！”

一群方家子弟听到幼童的这番话，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幼童的双目很是灵动，他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叹息地摇了摇头，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的到的话说道：“一群平庸的凡夫俗子。”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落在林宇的身上时，却是挑了挑眉头。

林宇，同样也是迎上了整个矮他将近两个脑袋的幼童目光，看到幼童挑起的眉头，林宇轻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哼！赤橙黄绿青蓝紫，不过是橙色才华，还想跟本少爷套近乎？”幼童低声喃喃道。

随后，直接站在了文堂院门跟前。

就在林宇微微抬头，看向台阶上幼童方世灵时，突然右眼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隐隐还有着刺痛传来。

“怎么回事？”

林宇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幼童方世灵时，却是内心惊呼。因为他看到了方世灵头上，居然有着黄色的气在缓缓盘旋。

这在之前，他是看不到的。

与此同时，林宇看向其他方家子弟，也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头上也有着气在盘旋。

但却是赤色。

“七彩才华，紫极登峰！”

林宇的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了这八个字，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才华有七种颜色，其中紫色为巅峰。

“照这么说来，才华低的就是这些方家子弟，是彩虹色最初的赤色，而这方世灵是黄色，属于第三种，比赤色要高。”

林宇稍微推断下，便是大致猜到了，只是这种望气的手段，在八个大字消失的时候，也跟着消失。

任他在怎么去看，也是看不到任何才华之气了，而他也没能看到自己头顶上的气，是什么颜色的。

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