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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开在山谷

一般地说，小型舰只所携带的燃料有限，行程不大，只能依附在大型舰只或基地，由它们提供最强劲的保护和提供详细的数据，才能进行攻击型的行动。受到攻击的话，小型舰只也可以即使回到港湾或庇护所躲避。
鳐式潜艇却不受燃料的限制，因为他的燃料解释海水！只要有水的地方，他就能出现在那里。但是因为要携带大量的武器，而且体积在很小的情况下，所以他的舰载设备就不会很复杂。

而且，从一开始，美军的研制计划就是依托在大型的水下基地，鳐式潜艇可以对方圆五百里内的目标进行打击。所以，鳐式潜艇发射的导弹全都是交给水下基地来引导的，而鳐式不过是一个活动的快速导弹发射筒而已。

基于以上原因，这就造成要是潜艇的攻击并不是非常强，只携带了两枚舰对舰导弹、两枚舰对空导弹，其余的都是超小型聚能电子导航控制的新型鱼雷。

陆扬把这些都分析到了，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不明显的弱点，这个弱点正是陆扬感口出狂言的倚仗。而上面这些原因就是陆扬可以从哪里找到鳐式潜艇出没的判断原则。

陆扬讲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谈及鳐式潜艇的弱点，这令大家有些坐不住了。

当他的话语刚结束，赵云波就按耐不住性子，问道：“陆老师，我听了半天，按照您所说，鳐式潜艇还存在很大的问题，但是就现在它的表现早已超越了目前我们海军所有的舰只，尤其是灵动性上。我们根本就望其项背，怎么对付它呢？”

“这个……”陆扬不想说他知道，但是如果不说出来，又怎么能让这些老人家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呢？想到这里，陆扬瞟了一眼周怀国，说道：“这个还在研究中，还需要去实地研究后才能知道。”

陆扬这话说得很明白，既然你们要阻止我去朝鲜，那我就要给自己去那里找理由。

刘东清、周怀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在他们的眼里，陆扬不过是个耍着小心眼的调皮孩子，一眼就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不管你需要什么资料，我们都能派先遣队去哪里帮你调查清楚，你就呆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汇报就可以。如果你需要采取什么行动，他们就会变成你的左右手，完成你的设想。所以，陆扬你这次你只能呆在这里遥控，其他的方式就别想了。”

周怀国说得直截了当，直接掐断陆扬的企图。

他也参加了启动仪式，自然不想陆扬在深入险境。如果鳐式潜艇对付不了，那也是暂时性的。大不了中国海军退避三舍，卧薪尝胆。待超级潜艇建成之时，再来个异军突起，好好出口闷气。这是在军委会议上大家预估的最坏思想准备。

“在这里？”陆扬很不自在地打量一番这里的陈设，豪华而不失典雅，大气而不失细腻。想到刚才那张大床，独立弹簧的床垫软硬适中，一躺上去，真个脊背就被全方位托住，就如进入了温暖的怀抱一版，惬意而舒适，没有丝毫的不舒服，让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里真是一个生活舒适的地方。

看着会客厅门口肃立的两个女军人，陆扬还是摇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是我这种岁数人呆的地方，安逸会让我懒惰，让我失去男人身上该有的热血。以前，我当不了兵，无法上前线杀敌立功。但是，仙子啊机会来了，我就去前线。一个好的作战方案不是在屋里闷出来的，你必须身临其境，才能获得灵感，做出我最优秀的作战方案。比如去前线勘测地形、去熟悉那里的人文环境，这些都有助于指挥员做好临战策划。更何况战争的硝烟还没有冒起，我们有何危险呢？再说，我和那个俄罗斯小子还有赌约，我决不能当逃兵！”

陆扬的决心已下，这趟朝鲜之行时一定要去的。

而且，陆扬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刚成立的机动潜艇课题组找来最实际的仿制模型，大大减少研制周期。

看着陆扬不再理会他们，又开始低头吃起饭来。

刘东清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这里让给陆扬就餐吧，我们去地下会议室研究一下。”

刘东清知道，组织陆扬去朝鲜，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人在曹营心在汉。这样对工作也不利，况且，人的嘴巴再好，语言表达力再强，也很难把看到的事务说清楚，更加会带上主管的观点，偏重没有内容，从而遗漏很多信息。陆扬说得也对，不在第一线，凭人家的嘴巴传递，很难把握第一手情况。做出最完善的作战方案。

陆扬见他们起身离去，心里很忐忑。他很跟过去，但是自己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该说的已经说了。他的辩论能力很差劲儿，新鲜的词语他也不会。还不如在这里安静等待。

看着最后一个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陆扬心说，这里还有地下会议室，看来这个别墅也不是一般消遣的地方，也是海军一个秘密的据点。

陆扬猜得没错，这里十几万平米庭院的下面几百米的深处，正是海军的战时调度中心，配备了完整的卫星指挥系统，可以通过北斗系列卫星，指挥和处理来自全球的各地的情报和对各个位置的舰只发出最快捷的军事命令。

心里有事儿，这吃饭也吃得不香。特级厨师准备的饭菜，在陆扬的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一个劲儿看着电视屏幕发愣，忘记了吃饭。

“首长，这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吗？是不是菜凉了，我可以给您热一下的。”这时柳玉霏走了过来，怯声问道。

陆扬一愣，但见柳玉霏那笑容可掬的样子，马上知道自己太把去不去朝鲜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了，父亲说过，任何事情，只要你做足了准备功夫，也完成了你的计划，至于结果，那就不要去关了。

想到这里，陆扬对柳玉霏回以礼貌性的笑容，说道：“好吃，很合口味呀！你看我不是快吃完了吗？”

陆扬说着，认真吃起来。

做什么事都要专心，否则你讲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陆扬花了十分钟，把桌上的六菜一汤全部转进肚子里，另外还吃了两碗饭。如此的饭量，把柳玉霏都吓了一跳！心说，“这个瘦子将军这么能吃！但怎么长这么瘦呢？难道他有瘦身的秘方？”

女人除了关心穿着以外，第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关心如何保持身材和容颜了。

部队上下级级别鲜明，首长不说的事情，绝对不能问。

柳玉婷和柳玉霏一边收拾茶几，然后给陆扬倒上纯正的龙井香茗，然后退到一边去了。偌大的会客厅里，只剩下陆扬一个人，悠哉地看着电视。

半个小时后，终于见到刘东清、周怀国和四个舰队的司令走了回来，而其他几个白发老将军已经没有出现了，估计是从别的出口走了。

这时，陆洋站在一张花架前，正在欣赏一盆正在盛开的、名贵品种的兰花。

兰花是周怀的最喜欢的花，品节高雅，志向高洁，孤芳自赏。

周怀德走到陆扬身边，看着兰花说道：“你也喜欢兰花？兰花很少有五月份开花的，但是这种兰花却在百花盛开的季节怒放，心中大有与百花争艳的趋向。”

陆扬点点头，他什么花也不喜欢，因为他没有时间去喜欢花，他的生活很枯燥，家里——研究院两点一线，但偶尔闻到那沁人心脾的幽香，也会令得他想起生活中不仅仅有工作。

“是呀！但是我觉着盆兰花虽然品种名贵，花朵悠艳，但是他很孤独，因为它开放的地方不好，没有让跟过的人欣赏到它的芳姿和独特的幽香。他应该在开在山谷里，开在闹市中，那样整个山谷都可闻到，所有路人也都能欣赏到。那绝对好过开在这里，只有三两个看客叫号，仅能灌满一屋子的香气。”

周怀国一听就知道陆扬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想借花说人，于是拍着他的肩膀，道：

“哈哈，陆扬，都说你不会说话，你小子的花花肠子其实很多的嘛！”

“呵呵，你也听出来了？”陆扬傻笑着看着周怀国。

“他能听不出来吗？”刘东清走过来，说道：“陆扬，基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你不在，会不会影响研制工作呢？”

听鼓听音，陆扬即刻领会到刘东清的话中之意，但还是不敢肯定。

“基地现在已经走上正规，超级潜艇主体研究已经成型，而且都进入细化阶段，有我没我一个样，而且即使我在那里，那些工作也插不上手。首长吗是不是同意我去朝鲜了？”

刘东清虽然不在1020项目基地，但是他非常关心那边的情况，每天都会看报告。也会给覃江、蔡敏宽等人打电话询问进展情况。陆扬放开研究人员的手脚，并不是大包大揽的开放式工作方法，让他对陆扬更加信任。

他慢慢地点点头，说道：“好钢需要锤炼，好花不是开在温室里的，你准备一下吧，后天启程去平壤。另外，与你同去的人员，除了你的警卫团之外，舰队的舰只都要你自己选择。”

陆扬猛地一听，没差点没跳起来！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陆扬已经不是矛头小孩子了。

“人员和舰队组成方案，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要勘察完环境才知道。但是一个警卫团？是不是太夸张了？”陆扬惊讶地问道。

“一点也不夸张！这个警卫团是海军总部培养的特训陆战队成员，他们将保障你此行的安全。你不能脱离他们的保护搞个人英雄主义，否则他们会第一时间把你押送回国！这是第一条游戏规则，如果你不同意这一条的话，剩下的条件，我们也不用谈了。”

刘东清说着吗，把脸色一板，也不管陆扬的想法，扭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