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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低门槛行业

这种烦恼，作为滇中市最早下海从事计算机设备销售的牛伟强早开始体味其中的美妙滋味了。他在1993年创立的斯达公司，目前保留下来的创业员工好像只有王小俊一人了，王小俊还是他文山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既是他的业务骨干，还是他信得过的得了助手，公司里许多秘密的事务都交给他去办理。。
毕竟，商场如战场，其中并不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商务上许多鸡零狗碎的事情，他作为老板不方便直接出面办理，手底下还是需要几个心腹帮忙运作的。

王小俊虽然没斯达公司的股份，但是，每年过年，牛伟强都会格外给他一笔钱作为奖金。那笔钱不走公司账户，是牛伟强私人给他的奖励，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王小俊还有额外的奖励就不太好办了，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表面上王小俊和公司普通员工一个样，他只是一个部门经理，销售部门经营的待遇，业务上该怎么考核怎么考核，和其他几位部门经营一个样，大家都是凭业绩吃饭，要不然不好对其他员工交代。

经营斯达公司多年，牛伟强业绩从一个大学教师成功转型，成为一位精明的公司老总，管理职工的手腕还是非常娴熟的。

坐在几张餐桌拼凑而成的长桌一端，喝着啤酒，看着热热闹闹烧烤的年轻员工，牛伟强的心情非常矛盾。今天这种兵强马壮的场面能维持多长时间？千万别像一场梦，再次醒来就烟消云散了。

他创办的斯达公司能在滇中成为行业翘楚，除了他起家时间早，赶上计算机设备销售高利润的末班车，通过关系搭上南烟集团信息化发展的快车，这些令同行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外。只有他自己知道，斯达公司真正的第一桶金和这几年能持续稳定的利润来自那里，而那块利润丰厚的礼品特供业务，还能维持多久？

他那个在南烟当外事科长的老同学已经通知他，南烟那个为了国外烟机设备引进，与国内外加强业务联系而特别设立的外事科室即将被撤销。外事科掌握的特供礼品业务已经走到尽头，他供应那部分份额自然消失，今后就没那个渠道了。今后，他的斯达公司只能像那些同行一样，作为一个真正的办公设备销售服务公司，辛辛苦苦地博取那份正常的销售利润了。

对此，牛伟强虽然遗憾，但是并不特别担心。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哪能什么好事都落到自己头上？分给他那块不大的业务虽然利润丰厚，还没有其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和他竞争，看似顺风顺水。但是，来源于那块业务的利润也不完全属于他的斯达公司所有，更不是他个人能得到的。说来说去，他经营那块业务，也不过是赚取自己该得到的那部份合理利润。那个过程非常辛苦，其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现在失去了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南烟上层都已经大洗牌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已经完成原始积累阶段，他堂堂正正经营的主业斯达电脑公司已经成气候了，短短几年时间已经从同行当中脱颖而出，成长为滇中地区行业翘楚。现在的他，资金和人际关系网都已经有了，有如愿以偿地拿到南烟集团新开启的计算机设备外包服务这块业务，经营好了，这可是个细水长流的主业，钱赚的正大光明。该发财立品，该像个企业家一样做些事业了。正联想翩翩，一个糯糯的红河口音把他拉回酒桌。

“牛总，我敬你一杯酒！”

“噢，填饱肚子，开始拼酒啦！”牛伟强转头，笑嘻嘻地看着端杯生啤，俏生生站在自己旁边的马莉。

“早垫过底啦，我先敬牛总一杯。牛总随意，我干杯啦！”马莉笑兮兮地说完，大大方方地举起手里的啤酒杯，大口吞咽整杯生啤。

牛伟强被惊的愣愣的，眼前这个小妮子彪悍的饮酒姿势，以前没见过啊！那么多员工看着，牛总也不好让人家小妮子比下去，举起自己那半杯生啤大口喝干，率先亮杯底！

“牛总好酒量，我给您斟酒！”蒋筱蔷已经端着8升装玻璃酒壶来到牛总身边，笑兮兮地给牛总的空酒杯满上。

“哈哈……，小蒋不敬我一杯？”牛伟强笑哈哈地打趣充当服务员的蒋筱蔷。

蒋筱蔷顺手将酒壶放下，拿起一只小号玻璃酒杯笑兮兮看着他：“呵呵，我可没马莉这个开远小妞的酒量，只敢小杯喝。牛总，我敬你一杯。”

“这不公平，给我个小酒杯，要不然肚子装不下。”牛总可不敢端着大生啤杯和这些年轻人对拼。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等会儿进入自由拼酒时间，那些年轻人不会对自己这位老板客气嘀。这种场合，当老板往往要吃亏，先自己定个调子再拼酒，要不然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马莉已经拿来一个小号啤酒杯放在牛总面前，坐在牛总旁边，还顺手递给牛总一串烤熟的五花肉体贴地说道：“牛总，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吃串五花肉垫垫底。”

“嗯，这个五花肉烤的不错，外焦里嫩。再给我拿几串过来，那个脆骨和烤鸡脚也来点。”一串香辣脆嫩的烧烤五花肉入口，牛伟强才想起自己想着心事喝酒，还真没吃过几串烧烤呢。

“好哒，牛总您慢慢吃。筱蔷，等会儿再喝，先给他们加酒去。”马莉说着，高高兴兴地去给牛总拿烤串去了。

蒋筱蔷才不去给那些吃喝的正嗨皮的同事斟酒，生啤桶就在旁边，要喝自己斟。自己拿来几串烤肉，坐在牛总旁边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烧烤。

马莉很快端一大盘刚刚烤制好的烧烤串过来，坐下来陪着牛总吃烤串。

等到牛总吃过几串烤串，乐呵呵地和一直等着敬酒的蒋筱蔷干杯，才笑兮兮地说道：“牛总，听小蔷说南烟项目组那边还要个仓库管理和兼职调度，能不能让我去？”

“哦……你去南烟项目组，门市销售这边就没几个得力人手了。”牛总漫不经心地说着，继续埋头吃他的烧烤。

“门市销售这块业务，小杨可以顶上，小杨跟着我差不多一年了。门市销售这块业务已经非常熟悉了。有小杨带着飞燕、常丽红，她们三个已经没问题了。”马莉立马推出她的主要竞争对手顶门面。

“呵呵，她们刚来公司不久，三个人的销售业绩还顶不上你一人。南烟那块业务刚刚开始，小蒋抽调走了，要是你再调走了，我还真不放心她们。”牛总一脸惋惜地说着，继续吃烤串。这个脆骨非常有嚼头，虽然肉不多，但能补充钙质，比吃那些保健品还有效果。

“牛总，她们的销售业绩出不来，还不是因为那些来门市看货的顾客喜欢找我。我调走了，她们也就能多接触到客户，增加销售业绩了。“马莉边说，边勤快地给牛总捡着他爱吃的烤串。

“嗯，你熟悉产品，和顾客相处也非常有亲和力，去做调度非常合适。”牛总说着话，看了眼另一边斯斯文文吃烤串的蒋筱蔷，会心而笑，看着她说道：“小蒋，下个星期，你就带小马去南烟项目组。你专心接热线电话，协助祁工的工作，维修室那边的日常工作由小马协助你，怎么样？”

“全凭牛总安排，马莉调过去，我们可以把工作做的更细致啦。”蒋筱蔷乐呵呵地回应。

“谢谢牛总，再敬牛总一般，干杯！”心愿达成，马莉高兴地端起酒杯敬酒，开启今晚的拼酒时间。

“才干一杯，咋个还来？”

“嘿嘿，我们牛总是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