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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 离开和到来

麦格教授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另一个声音响彻了整个大礼堂，把她的话淹没了。
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墙壁本身发出来的。这声音就像它曾经指挥过的蛇怪一样，仿佛也在那里沉睡了好几个世纪。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学生们中间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有些人搂作一团，他们惊恐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所有抵抗都是愚蠢的行为。我会给你们选择的时间，我对霍格沃茨心存敬意，不想让纯血巫师流血。你们可以选择站队，是臣服还是与我作对。选择抵抗的人，我将杀死你们。”

大礼堂里一片寂静，这寂静压迫着人们的耳膜。这寂静如此巨大，大得似乎礼堂里都盛载不下。

“或者，你们可以做出另外一个明智的选择。向我臣服，跪倒在伟大的伏地魔的脚下，我即将成为不朽，成为至高无上的神，我将带你们开创一个崭新的世界，巫师们将成为那个世界的主宰。而你们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将哈利·波特和艾文·梅森交出来。交出那两个男孩，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交出那两个男孩，你们会得到奖赏。我会等到午夜，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臣服或者抵抗后死掉，向我献出你们的灵魂。”

寂静再次把他们全部吞没了。

学生们惊恐的喘息着，每个人都转过脑袋，每双眼睛似乎都找到了艾文和哈利，大家全都在盯着他们两个人看，在内心进行着挣扎。

然后，斯莱特林桌旁站起一个身影！是潘西·帕金森，她举起颤抖的胳膊尖叫道，“他们在那！那两个男孩在那！快把他们抓住！”

一群格兰芬多的学生站了起来，将艾文和哈利挡在了身后。

紧接着，赫奇帕奇学生也纷纷起立，拉文克劳学生几乎在同时也采取同样行动。他们全都背对艾文和哈利哈利，他们全都面朝潘西。

魔杖从四面八方被抽了出来，有从斗篷底下，有从袖子里面。

“谢谢你，帕金森小姐！”麦格教授清楚而干脆地说，“他说的很对，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我最后要说的是，我不希望在战场上见到自己的学生。现在，你们可以和费尔奇先生一起先离开礼堂了，其他想要走的同学也可以跟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板凳的碰撞摩擦声。礼堂另一边的斯莱特林纷纷离开，没有人留下。

四张桌子渐渐空了，斯莱特林桌旁空无一人，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长桌旁剩下了不少人，其中赫奇帕奇留下来的人数明显更多。

至于格兰芬多，有一多半的学生都留了下来。麦格教授不得不走下来挨个点名，驱赶那些明显还不到年龄的学生赶紧离开。

“我跟艾文同一年级！”科林·克里维喊道，哪怕麦格教授点了他的名字，他仍然不肯走，“我是邓布利多军的成员，我要留下来战斗，我为格兰芬多而战。”

“那你必须要有像艾文那样的实力才行。”麦格教授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战斗将在午夜打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来逐个验证你们的实力。”

“纳威可以帮我证明，还有卢娜、金妮、迪安他们。”

“没错，我们要留下来战斗。”金妮也大声抗议道。

她刚刚就是否留下这个问题，跟韦斯莱夫人吵了一架，但没有结果，同麦格教授一样，韦斯莱夫人也认为金妮不到年龄，而且她还是女生。他们家留下来的人已经够多了，女孩子必须回家。

“我不能走，我们是邓布利多军！”金妮大声强调道。

“那只是一个少年团伙。”

“一个准备同神秘人较量的少年团伙！”弗雷德说。

“这是别人都不敢做的！”乔治补充道，“真的很厉害！”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想的！”韦斯莱夫人愤怒地大声喊道，对双胞胎兄弟怒目而视，“她是你们的妹妹，她才十六岁！”

“年龄不是问题，我们做了很多事情，在过去几个月，我们一直在和城堡内的黑巫师对抗。”金妮喊道，眼里闪着愤怒泪光，“我不会回去的，我要留下来战斗，我们全家都在这儿，我不能独自在那边等着，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哈利投去了恳求的目光。

自从上个学期开始，他们俩的关系就迅速升温，在暑假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但看着金妮，哈利摇了摇头，他也认为金妮应该离开，这让金妮显得十分的愤怒。

哈利不去看她，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有把握找到赫奇帕奇宝藏钥匙，也不清楚宝藏里面有什么东西，面对强大的伏地魔，他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尽然如此，让金妮离开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想起自己刚才在密室中见到的景象，这是几个月来，他再一次进入伏地魔的脑中，能感觉到伏地魔的怒火，也能感受到他的强大。

和之前相比，现在的伏地魔已经彻底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可以创造那些类似摄魂怪的可怕生物，还有拥有了可以使用双蛇杖的一部分力量，最关键的是哈利能感觉到，伏地魔对自己身体的改造。

他还没有成为邪神，但也绝对不算是一个人了。

哪怕遭到反对，科林、金妮及其他不到年龄的凤凰社成员们，仍然坚持着不肯离开，甚至表示就是离开了，等战争开始，他们也会想办法回到学校里面来的，就在僵持时，一道人影匆匆跑进礼堂。

珀西气喘吁吁，跑的实在太快了，他透过歪斜的角质架眼镜望向周围，看着聚在礼堂内的众人，喊道，“我来晚了吗？已经开始了吗？我刚知道，就......”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就这么与韦斯莱夫人对望着。

韦斯莱夫人脸上复杂的表情混杂着，沉默向冰一样凝固。

其他人尽管还在说话，但声音越来越低，很多人都惊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珀西，除吸血鬼们没在礼堂内外，其他要参加战斗的人全都在，他们原以为不会再有人来了。

“我是个傻瓜！”珀西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大的吓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是个白痴，我是个爱虚荣的笨蛋，我是个......”

“是个只爱魔法部、野心勃勃的混蛋。”弗雷德说。

“同时也是一个无可救药、跟亲人脱离关系的混蛋。”乔治说。

“对，我是，我就是这样的混蛋！”珀西咽了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