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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无法挽救

张若菱的手向空中伸长，但却抓了个空，她趴在台阶上，半个身子几乎腾空，就这样看着赵思敏快速下坠，最后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公安局的大门门口！
十几层的高度，张若菱也能清晰的看见一滩血在地上晕开，仿佛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赵思敏被花朵包裹在其中，她好像睁着眼，但好像又闭着眼，像是一个沉睡花仙子，再也醒不来的花仙子。

……

“啊……哈！”张若菱从噩梦中醒来，满头是汗，胸口起起伏伏，大喘气。赵思敏最后的死状，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平躺在床上，双手抓紧了被子，盯着天花板，她又想哭又难受，最后吸了吸鼻子，想换个姿势继续睡。

她现在已经被冉月送回到家中，刚睡下，又被惊醒，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五点，再过一会儿，天应该就快亮起来了。

还未换姿势，一只手抚上她的头顶，温柔的抚摸，接着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嘴唇凉凉的，能感觉到对方的柔软，可面前什么都看不见，像是与空气接吻了。

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被安抚了，蔺恩桀的身子逐渐显现出来，看着他搭在额前，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张若菱好奇的想着，“人都死了，头发还能继续长长呢？”

蔺恩桀抬起头，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回答她心中所想，“是啊，人死了，但头发和指甲是会继续长长的，你难道不知道？”

张若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惊讶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感叹一下。”又忘了他是会读心的，真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特别技能啊。

“做噩梦了？”蔺恩桀转移话题道。

张若菱双手拽起被子，也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在黑暗中与他对话道，“嗯。梦见赵思敏了……”

几个小时前，张若菱和赵思敏在公安局的楼顶天台，赵思敏对张若菱说出了许多的心里话，并且因为郗晨的所作所为，而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最后在赵康的言语刺激下，在众目睽睽下，赵思敏毫不留恋的跳下了天台。

张若菱不曾有过犹豫，半个身子都翻过了天台边缘的低矮台阶，以为，飞快的冲过去，就能抓住她的衣服或是手、脚，但事实却是残酷，她怎么能战胜地心引力呢？手伸出去那时，什么都没摸到，就连一个裤脚都没有碰到！

看见的只有赵思敏快速坠落的身影，以及她眼里在跳下去的那瞬间，因为害怕死亡而展现出了后悔之情。

张若菱握紧了拳头，内心难受至极！不停的用拳头捶打天台边缘的墙壁，如果能再快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能抓住她的！窦云和冉月赶来的很快，抓住她的双腿和裤腰，防止她因为不平衡接着也掉了下去。

张若菱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用手机去发送求救信号，而是耐心的安慰劝导赵思敏，那或许她能冷静下来，还能重新拾起生的希望！

赵思敏最后砸在地上的死状，无限放大在她脑海中回放，她被窦云和冉月拽下来，双腿没有力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思敏的母亲亲眼看见自己女儿跳楼，白眼一翻，早就晕了过去，而赵康在从这惊人的一幕中回过神来时，他快速的跑到天台边缘，伸长了脖子看下去，看见了赵思敏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他不能接受的大叫一声，那声音之凄凉，只有经历过丧子之痛的父母才能彻底感受。

最后，赵康将赵思敏自杀的错，归结在了张若菱的身上，他冲过来想要教训张若菱，但被窦云给拦住，就像个泼妇一般，指着她骂，“是你害死我女儿！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逼死她！你是杀人凶手！还我女儿！啊！”

张若菱被赵康这几句话给气的头晕目眩，不顾身份的与他对吼，“明明是你害死了她！你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你还嫌她丢人！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啊！”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赵康的嗓门很大，张若菱一个弱质女流根本比不过他。

除了赵思敏的父母，还有不少人都看见赵思敏是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不可能因为赵康的胡言乱语，就把张若菱给抓了。后来还是警察也上来帮忙，才将情绪激动的赵康给带去楼下。

张若菱因为精神状况太差了，不能再被刺激，冉月也不可能再留她在警局里，而且赵思敏自杀死了，还是死在了公安局的大门门口！这里是案发现场，事情很快就会传开，估计不久后，大门口就会聚集不少人，这时候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这样，她被窦云和冉月护着离开了公安局，送回到了家里面，到家后，她就躺在床上睡觉，直到刚才因为梦见了赵思敏而惊醒。

“嗯，我之前就说过了……”蔺恩桀见她着实被打击的不轻，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之前给她打过预防针的情况，要是之前没有特意提醒她，恐怕现在的情况是还要更糟糕吧。

“我知道，我知道！”张若菱立刻去解释，“我不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只是突然失去了一个熟悉的朋友，并且还目睹了她的死亡，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相信，过几天我就会没事了……”

“嗯。我知道你很坚强。”蔺恩桀说道。

“你呢？一晚上的时间，你有什么收获呢？”张若菱记得他去李清那里了，不知道查清楚她的秘密了吗？

“李清一晚上都待在家里，没瞧见她和什么人有特别的联系，但我趁着她睡下后，查看她的电脑发现了几封加密邮件，收件人是林章，不过解密邮件内容是需要时间的，而且那时她突然惊醒，为了不被发现，我也只能关掉电脑。”蔺恩桀告诉她。

“林章？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张若菱仔细回想，林章这个名字是在哪里见过的，蔺恩桀就直接告诉了她答案，“林董事。”

“哦对啊，林章他是董事会的董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