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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突兀的圣旨

司徒妖娆与澹台无月两个人同时出声，司徒妖娆是惊的，而澹台无月则是直接否决。
见这俩人都变了脸色，皇后笑了，笑的落落大方：“这有何不可？说起来，秀儿也是顾家的外女，身份上的话，倒也不错，再加上，她是本宫的干女儿，做个侧妃也是够格了。”皇后说完，拍了拍秀儿的手，语重心长：“秀儿，日后留在太子府，可要与你姐姐一起好生伺候太子。”

“是。”秀儿恭敬。

“母后，这万万不可。娶平妃这种事，极少。太子妃刚入门没多久，若是娶了平妃的话，岂不是惹人笑话？儿臣不想让太子妃被人耻笑。也不想做那薄情寡义的人。”

“你这话说的，本宫何曾让你做薄情寡义的人了？只不过本宫希望你这太子府能更加热闹一些。难道不对？还是说，本宫连这点主都不能帮你做了？”

皇后的话，一时间让澹台无月陷入了沉默。

若是他真的继续坚持的话，只怕母后会心有隔阂。心想着，澹台无月犹豫了。

从常理来说，他是应该同意的，毕竟，他与皇后之间，并非亲生母女，唯一连接他们的纽带，大概就是一个想做皇帝，一个想做太后。而除此之外的话，要仔细说起来，皇后还与他有仇。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信任才会岌岌可危。他若是拒绝了这次的要求，只怕日后便再也无法修复两人之间的隔阂了。

可，他若是答应了？

澹台无月悄悄看了一眼站在大堂中央，迟迟没有落座，只摸着怀中小黑猫的司徒妖娆，心中轻叹。她一向高傲，若这件事情处理不妥当的话，只怕要伤了她的心。

心想着，澹台无月只觉得犯难。

“皇儿，只不过是让你做个决定，犹犹豫豫的，一点儿也不像个成大事的人。”皇后不满的催促道。

澹台无月闻言，依旧不言语。司徒妖娆见他不言语，便知道他心中是有些动意的。毕竟，皇后的要求不得不同意。而且，纵然是有个平妃，在他的眼中，只怕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若非是因为她，只怕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心想着，司徒妖娆稍有了一丝失望。不是为澹台无月，而是为这个可笑的制度。

澹台无月爱她，这一点她要比谁都自信。可哪怕如此相爱，也无可能只有两人长相厮守。这便是皇家的悲哀。若可能，只盼着日后他不再是太子，而她，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两个人远走天边，要比什么都更加幸福了。

心想着，司徒妖娆不由得有些期待起那样的日子来。

“皇儿，你可想好了？”

皇后不满的看着澹台无月。见他迟迟不愿意下决定，心中最后一丝耐心也都没了。同样的，心中有些不甘。若不是她没有亲子，哪里需要养这么个白眼狼？若是她的亲生儿子，又怎么会不听话！

“母后，儿臣可否问太子妃一句？”澹台无月看着皇后，半晌才开口。

“怎么？你娶平妃要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了算？”皇后皱眉。

澹台无月没有理会皇后的话，只是看着司徒妖娆，道：“妖娆，若在你的面前，有这样一条路。前路荆棘坎坷，可在走过荆棘之后，便是春暖花开。你是否愿意走？”

“只要确定那前路是春暖花开，就算路上血流成河，又何妨？”司徒妖娆含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虽对此有些不满，可到底，还是不希望他为难。毕竟，她还是爱上她了。

司徒妖娆的回答，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他认识的司徒妖娆，从不会为别人着想，只会想着她自己是否愿意。可现在？澹台无月不知为何，看着她这般，竟有些开心。这是否意味着，他的妖娆，也开始学会了为他着想？

想到这儿，澹台无月心中有了决定，既然她愿为他着想，那么，他也断然不能因为可笑的母子信任，伤了他的心。毕竟，皇后并非人生母。心想着，澹台无月张口道：“母后，关于这平妃一事，儿臣想”

澹台无月一开口，便引得三个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结果。皇后眼中划过一丝期待，而一旁的秀儿，则是有些激动了。

嫁给太子，日后做皇妃，这便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来了京城，才会来了司徒家。才会不甘心留在司徒家，跟着来了太子府。哪怕只是一个陪嫁丫鬟的身份，她也甘之如饴了。一切为的，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