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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言是19号回的魔都,刚到酒店,虎哥就杀过来,要拉着汪言马上出发。
“精神病啊?你等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行不行?”
大少哭笑不得。
“那你倒是抓紧啊!我都等你两天了,人家那边一个劲儿的催我……”
黑虎那是相当躁动,肉眼可见的亢奋,不知道是被什么顶成这样的。
汪言实在没办法,简单跟建武那拨人聚了聚,继续当甩手掌柜,把筹建俱乐部的事务性工作都扔给他们,凌晨4点踏上飞往广市的客机。
一行总共三个人,汪言,黑虎,黑虎表圈里一位大哥。
李一胥跟着安晓芳忙活,没时间。
初新倒是想跟着汪言出去浪,黑虎没让带,一下子就把小姐姐得罪惨了。
黑虎振振有词:“这次是机密,愿意来下次你亲自带她来,睡一个房间都没人管你们……”
咦?
多少有点道理啊……
汪言没再理会他,转头和那位大哥攀谈。
大哥姓孙,35岁,叫孙宏伟,相貌古板端正,气场惊人,来送机的迈巴赫挂着沪A01的牌照。
据虎哥介绍,孙哥13岁开始跟父亲走南闯北,如今做玉器生意,是魔都表圈里的知名麻瓜、玉石圈里的大拿。
麻瓜就是专买贵的,不买对的,收藏不成体系,缺乏核心信仰。
汪言一听,顿时肃然起敬:“孙哥,你是我的榜样!”
黑虎嗤笑:“你俩凑一块倒是相得益彰,肯定不缺共同语言。汪言那块皇橡,简直是丑贵的巅峰。”
受到抨击的两个人都淡定得很。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会怕你撩骚?
汪言摇头叹气:“你的审美水平和我不在一个级别,真的,所以你啊,只能捧着历史和数据,一身匠气!”
“靠!”
黑虎竖起中指:“玩表不看历史、不看工艺,那你看什么?”
汪言随口回道:“以前我看的是设计美感,现在,我看的是那种能够触动人心的灵性美……算了算了,你不懂。”
你装哔的样子好气人!
黑虎确实不懂,只以为汪言又在装逼。
“狗子你做导演太屈才了,应该去做演员,但凡是需要装逼起范儿的角色,没人能演得过你!”
大少呵呵一笑,没再和他扯下去。
其实之前那句话是真的。
自打上回看完那本写真集,汪言的感知就在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额,更确切的讲,是进化。
眼睛仍旧是那双眼睛,视力非常好,但并不夸张。
能够看到的东西,仍然是那么多,但是,却比以前看得更“深”了。
千万不要理解为视觉进化,本质上,那是一种“处理”的进化。
比如看到一个美女,以前只停留在皮相层面,现在却能一眼辨认出骨像,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却能够提炼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有点“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意思。
听起来很玄幻,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或多或少的拥有过这种能力。
然后,学得越多、被社会同化得越厉害,那种灵性就越微弱。
那些灵性挥洒,压都压不住的主儿,稍微培养一下就是大艺术家,要不然就是被关在医院里打针。
理性与灵性兼备的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足以在人类历史上留下名字。
汪言的偶像,我朝的第一伟人,就是一个智慧惊人、灵性同样惊人的超级天才。
大军事家、大政治家、大文学家。
三个称呼放到一块儿看,不别扭吗?
务实、戒急用忍、浪漫主义,截然相反的特质结合在一起,让伟人充满矛盾的魅力。
汪言不敢自比偶像,但是,现在确实有那么一点奇妙的成长。
理性未失,灵性渐涨,没有大艺术家的技法,对美的感应却越发敏锐。
回头再来看被黑虎抨击的那块离岸皇橡……好吧,确实有点丑萌。
但是那种灵性,绝对是钻圈皇橡不能比拟的。
换言之……
钻圈皇橡更特么丑!
瞥一眼黑虎,笑笑,收回目光。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被孙宏伟看在眼里,突然有点若有所思。
“小汪的眼睛有点意思啊……”
“嗯?”黑虎一愣,“怎么说的?”
孙哥笑呵呵解释:“以前我认识一位老先生,打小练眼,玉上雕花,微如米粒,那双眼睛的剔透感就和小汪的很像……
小汪,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啊?”
我开过挂……
汪大少默默吐槽,想了想,含糊一句:“雕虫小技罢了。”
不然真不太好解释。
上回强化双眼,本以为能有什么惊喜,结果异能没见着,就加2点颜值。
行吧,人在江湖飘,好看最重要。
汪言很知足,但是被人问起来,总不能说是天生的——爹妈真没那基因!
孙哥满脸的“果然如此”,愉快微笑:“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啊?”
黑虎带着一丢丢小妒忌,帮忙吹牛哔。
“那妖孽刚刚拿到一个民间车神的外号,刷新了咱们魔都赛车场F1以下级别的单圈记录!”
孙哥明显不懂车,亦不感兴趣,所以压根不知道汪言在如今的国内赛车圈里是什么咖位,随口问:“哦?小汪是专业的?”
“那个记录比专业的都牛哔!”
黑虎开始比比划划,吐沫星子满天飞:“专业车手多个迪奥啊?拉力赛、越野赛、耐力赛、场地赛,除了F1比咱们汪神快,其余所有的专业赛车手都是弟弟,就俩字儿——牛炸!”
“噗!”
孙宏伟一口水喷出来,哭笑不得。
在魔都方言里,牛炸可不是牛哔炸裂的意思。
看着汪言,目光带着些惊讶:“小汪是行业顶尖的人才啊?”
汪言心里有B数,笑着摆摆手:“没那么夸张,大神都在跑纽北和Nascar,国内又没有GT3级别的正规赛事,我现在的领先,更多是因为时无英雄。”
“鹤立鸡群,那也得先是鹤啊!”
孙宏伟很欣赏汪言的谦虚,原本以为只是谁家的孩子,并不想深交,现在终于提起重视。
“怪不得虎子肯带上你……”
哟?
听这话音,这趟平州之行,还真不简单?
没等汪言琢磨明白,孙宏伟又道:“不管玩什么、怎么玩,开心最重要。小汪,有时间来我家做客,挑几块表,原价转给你。”
“好,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谢谢孙哥!”
汪言挺领情的,但是没太当回事。
结果黑虎嫉妒得不行。
“靠,狗子你可捡着大便宜了!孙哥家里几百块表,亏得多,可是孤品也不少,回头我帮你参详参详,保证把珍品挑出来,然后你匀给我一块,干不干?”
几百块表?!
按均价100万算,那就是几亿!
收藏级手表的售价应该不止百万,那一屋子收藏不得上5亿?!
大佬大佬,失敬失敬!
富二代鄙视链里有句名言叫做“穷玩车、富玩表”。
虽然有失偏颇,不应该把爱好附加太多炫耀,但是吧,它还真能反应出一部分实情。
玩车,付胖子是国内头一号,几十辆车,3亿多人民币,这就见天了。
再往下,尹、孙、蒋、王,基本都是1亿人民币左右,满打满算能数出来四位,而且大部分车都不在国内。
玩表呢?
按照黑虎的说法,国内表圈,随便一个大佬,都是上百块的收藏。
往小里讲上亿,往大里讲没数。
在国内,玩游艇的都没有表圈牛哔。
目前国内仅有的那39艘超级艇,一大半不如孙宏伟那一屋子表值钱。
黑虎玩表的时间短,只有十几二十来块,4、5千万的样子,平时开着大G550,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看出来介是个在魔都有庄园的狠人?
所以黑虎一直看不上俱乐部那帮人,从来不跟着掺和。
跟周建武只是私交,而且还隔着一道弯,细琢磨,仍然是那三个字。
能和汪言处得这么好,一小半是志趣相投,一大半可能是被打服的——锁男的刺激,谁玩过谁知道。
咳咳!
圈里圈外的一顿神侃,汪言只觉得大开眼界,很涨见识。
其实汪言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孙宏伟是谁,见识的缺乏,一时半会补不上,只能慢慢磨。
不过富贵哥心态好,也不深究,就那么正常相处,爱谁谁。
结果反倒很对孙宏伟的口味,差着一辈人的年纪,仍然聊得很舒服。
到广市下飞机,有车来接,直接从机场直奔佛山方向。
没到佛山市区,平洲小镇就到了。
孙宏伟是识途老马,汪言不需要查资料,等着科普就行。
“平洲现在是国内最大的玉器市场,尤其是翡翠品种,不止国内最大,甚至反攻缅甸……”
“等会儿!”
汪言听得有点懵,“缅甸不是翡翠的原产地么?”
“行里呢,有句话,叫做玉出缅甸、集散平洲。”
孙宏伟慢条斯理的解释着,第一句话提纲挈领,紧接着寥寥三言两语,就把根子剖透了。
“国内经济发达,历来是翡翠的最大消费市场。
原产地做的是原料生意,最多只能做做原料粗加工,怎么跟我泱泱华夏抗衡?
最大的市场、最方便的物流、最有钱的赌客、最低成本的精细加工、技术最精湛的雕刻大师,都在国内,平洲为什么不能是行业上游?
平洲每年的成交额,早已超过缅甸的大小公盘。
全球最大的翡翠市场就是此处,甚至,缅甸国内的翡翠成品,亦有80%出自国内。
以后如果你有机会去缅甸玩,买原石,别买成品,都是made in China,省着回来吹牛惹人笑话……”
我去,牛哔!
汪言既惊讶,又震撼。
原来,又双叒叕有一样人家的特产,被咱们玩成华夏特色了。
大少本来就没过中二期,突然间有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起,感觉很是振奋。
再看眼前的一切,心情又有不同。
一条长街,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两边全是翡翠铺子。
一溜排开,看不到头。
黑虎笑道:“商场里面更震撼,几十万件翡翠制品,高中低档,各种颜色各种样式,不到这里你一辈子都看不到这种场面,第一次来,我差点没看傻!”
汪言现在就有点傻眼,很少接触翡翠饰品,看到路边摊上的镯子都觉得漂亮。
“走,带你去看看商场里的顶级货!”
黑虎兴冲冲的往里走,汪言立即跟上。
紫翡、蓝翡、粉翡、黄翡、黑翡……
观音、佛像、玉牌、手镯、戒面……
不少东西标着一两千万的售价,在这里,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在亲眼看到一块高冰紫翡翠原料以后,汪言终于体会到了差距——
外面摊子上卖的是死石头,眼前的紫翡翠是活的!
那种灵性,肉眼可见。
看出汪言的喜爱,黑虎坏笑着撺掇:“喜欢就拿下啊汪大少,才1700多万,只是你一脚油门的小意思嘛,买下来送给初大小姐,当晚直接嘉佩乐!”
嘉佩乐是什么梗?
汪言没听懂,但是并不妨碍富贵式高冷。
“爬开!我不是那种人。”
妈耶,听不懂!
黑虎琢磨半天,没想明白汪言要表达的真实含义,只好问出来:“哪种?千万别说你看不上初新!”
大少忍着笑,拍拍对方胸膛:“你呢,是只能用钱砸。我呢,一般都是倒收钱的……”
“靠!”
凸(艹皿艹)
我虎哥气得不轻。
汪言懒得再理他,看着满商场的琳琅幻彩,眼睛里折出光芒:“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更希望能亲手挑出一块原石……”
“简单,隔壁街就有公盘!”
黑虎等这节目等很久了,马上拽着汪言下楼。
孙哥仍旧是那么稳,慢悠悠走着,不发一言。
到公盘场地门口,实名认证,交保证金。
每人10万的门槛相当不低,即便如此,仍旧人头涌动,挤如春运。
拿了票据要进场,孙哥终于开口。
而且不是闲聊,表情特严肃。
“小汪、小虎,进去之前,听哥两句劝。
去年其实是行业大劫,今年依我判断,应该会是严寒继续。我手头没数据,所以只谈个人感觉——行业里,差不多7成商家已经出局。
你们看,今儿人多吧?
其实是因为今年缅甸战乱,公盘可能开不成,所以才聚起这么多人。
但是不管人多人少,整个翡翠行业是在走下坡路的,没有任何疑问。
坑蒙拐骗,炒作成风,到了受反噬的时候啦!
所以你们注意点,想玩玩可以,千万别扎进去。
尤其是你,小汪,你岁数小、社会经验少,如果不是小虎强烈要求带上你,我可能都不会带你来。
丑话说在前头,你愿意听劝,我就帮忙掌掌眼。
你不愿意听,输赢自负,别因为一点钱影响交情,明白没?”
孙宏伟一番话,既有风度,又负责任,很有老大哥模样。
汪言不是不懂好赖的棒槌,心里只有感激。
“多谢孙哥提醒,我明白的,放心。”
然后就跟在孙宏伟身后到处乱转,只动嘴,不上手。
“孙哥,怎么都是半开的料子啊?传说中的赌石不是都带皮的吗?”
孙哥不答反问:“你在哪儿听到的传说?”
“额,小说里。”汪言老老实实回。
高中那会儿,屌丝汪没少看网络小说,最喜欢玄幻,杀伐果断成神做祖,但也偶尔看看都市。
直到现在,赌石仍旧是都市小说里的热门元素。
原本汪言以为孙宏伟可能不明所以,但是没成想,孙宏伟和黑虎都爱看小说。
虎子哈哈大笑:“赌石的牛哔都吹漏两三年了,你还当真呢?”
孙哥忍着笑,拍拍汪言肩膀。
“你说的那是瑞丽,以你的身家,去那儿玩,掉价。”
什么意思?
汪言硬是没听懂。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孙宏伟哂然一笑,慢慢给汪言科普。
“咱们从源头讲起。
首先是矿石的源头。
翡翠产自缅甸密支那地区,全世界只有那里有,记住,那是唯一的源头,就那么几百公里的区域。
然后呢,那地方是缅甸政府和军阀共管的,很严格。
法律规定不许私挖矿产,军阀则以军事管制保证矿区干净。
所以,矿石采出来要经过两道程序,才能交易。
第一步,给军阀缴税。
第二步,全部交由政府监管。
再之后,政府将原石分级,AB级运回首都,每年开公盘售卖,CD级不直接开盘,但仍要打上标签。”
听到这里,汪言突然意识到不对。
“嗯?不是说没有任何科技手段可以看到原石内部情况么?怎么分的级?”
“聪明!”
孙宏伟竖起大拇指,笑眯眯的反问:“人家玩几百年石头,翡翠交易在每年的GDP占比里接近50%,一个国家,全靠翡翠原石撑着,却分不出料子好坏……你信么?”
我信你个鬼!
汪大少立马懂了。
科技手段没法透视原石内部情况,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但是与此同时,那些矿主和专家们,必然有足够的经验和眼光来确认料子的大体价值。
否则,原石交易简直是举国搞笑。
外行人捡漏,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偶然性太强。
孙宏伟打开保温杯喝口水,悠然继续。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矿主和政府有能力辨认料子好坏。
那么价值最大化的售卖方案,就是简单开窗,把原石切成半明料,把赌博的成分降低,用更高的盈利概率吸引商人更高的投资热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国家开的公盘,没有一个基准的估值下限,全靠赌,那根本没法管理。
事实上,公盘里的好料子,全部都是半明料,没有人会用好料子全赌。
所以我们要问问,那些全赌料子是打哪儿来的?”
孙宏伟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汪大少被勾起兴趣,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
矿坑没有空子可钻,到政府手里就会切开,因为是两方共同监管,政府部门没法私藏,对不上账……
所以,问题仍然只能是出自矿坑,莫非是军阀?
仍然不对啊!
军阀应该同时受到政府的反向监管,流出十块八块的很正常,怎么可能流出那么多?
汪言想不明白,摇摇头,望向孙哥。
孙宏伟笑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叹口气。
“缅甸是一个经常处于战乱之中的穷国,政府穷,百姓更穷。
于此同时,缅甸又是一个佛国,社会很讲究回馈、修福。
所以有一个很有趣的潜规则——
矿主在每天采矿之余,会专门空出一段时间,放开军管,允许百姓去矿场边缘地带捡那些废料。
虽然是挑过的废料,但是里面偶尔会藏着宝,概率这东西嘛,永远存在的。
一旦足够幸运,捡到一块好料,甚至可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
在缅甸,没有比这更快的翻身机会了。
由此,便诞生出一个庞大的拾荒群体,缅甸文叫做‘也木西’,意为捡石头的人。
由于捡的是挑过一遍的废料,又不允许使用机械,也木西只能靠人力去挖去扛,所以政府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此事。
瑞丽的全赌料子,95%以上都来自于也木西群体。
但是你想想,这样的料子,能开出什么东西来?”
黑虎深以为然的点头。
“瑞丽那地方,十赌九输都是往脸上贴金,十赌十输才是实情。
真以为也木西穷得P眼摇铃,就没人懂得看料子了?
个顶个的比瑞丽那群棒槌强!
人家把废渣再滤一茬,打包往瑞丽一扔,商家卖100块料子才往里混一块糯种,挑个托儿,切涨,然后继续卖石头……
你说那群棒槌的智商到底是怎么发育的?
我都不明白,他们怎么真敢相信那些全赌料子里能开出黄金啊?!”
孙宏伟哈哈一笑,对汪言道:“所以我说你去那里掉价嘛,以你的身家,只要下得去狠心,扫空瑞丽市面上的石头不成问题,但是能切出什么东西嘛……基本是一车豆腐。”
哎哟我去!
水真深啊……
汪言感觉大开眼界,与此同时,当初的赌石发家梦想彻底破灭了。
但是仍然不甘心,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照这么说,全赌完全没有意义,为何仍会存在?”
黑虎冷笑:“外行太多,贪婪的人太多,各行各业都在割韭菜,赌石行业为什么不能割?”
孙哥则摇摇头,又讲了点干货。
“其实全赌仍然有大赚的机会,只是,首要条件不是经验与技术,而是人脉与运气。”
咦?
这是何解?
“首先,一层一层的筛下来,全赌的好料子,基本都集中在也木西头目、小军阀、走私商人手里,你有人脉,才能见到,否则就只能在豆腐渣里打转,技术再好都白搭。
其次,经过多次验证,全赌料子的下限在哪儿、上限在哪儿,行家心里都有数。
你要花下限的钱,开出上限,才有得赚。
但是可能性不高,基本都是花中间价,赌上下限,有输有赢,全看脸。
如果花的是中间价,结果开出极低概率的那个意外,那就大赚。
所以,到这节骨眼儿上,运气比什么都重要。”
得,又特么是一个拼爹拼脸的游戏!
对外宣传全是鸡汤,喝到嘴里才知道有毒,这世道还能不能行了?
富贵哥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然后孙宏伟突然话锋一转:“这次来平洲,其实我就是要见一位也木西头领,他是我的多年老友,手里有一批精品全赌料子。”
Biu的一下,汪大少马上满血复活,眼睛直放光。
现在对了。
这就是我要的人生!
那哥们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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