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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坦然

他的气息太近，说话不似在城里那样蛮横无理，多了些人缱绻的味道，韩歆没出息的心悸了一下。
有些心疼他。

可是一想到他的恶行，又没办法给他好脸，“江沉，你已经结婚了，你这样跑我家来，对你对我都不好，我们已经结束了，你难道要这样一辈子吗？”

结束两个字又让他炸毛，翻身压着她狠狠的吻了一通，直到双方气喘吁吁，他才恶声恶气的说，“谁准你结束的？我同意了么？”

“你！你走开！”

她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没压的她窒息。

“我不走，这辈子都不会走！歆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明明是你先背叛我，低声下气的却是我，你为什么就只会欺负我，你是不是真当我是铜墙铁壁，不会难受？”

韩歆被他给说的哭笑不得，明明两人之间有那么多事情横在那，他居然跟个无赖一样，“江沉是有没有点良心？到底是谁欺负谁？我就差没死在你手上了！”

“不管，反正你就是对我不好！苏向理那么伤害你，你怎么对他那样和颜悦色？”

这个问题韩歆怔住，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苏向理她宽容的多，却对江沉这样苛刻，或许这就是爱的深与爱的浅的原因吧。

爱越深，就越不能原谅他所犯的错误。

她看向他的眼睛，很久不说话，江沉紧紧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透。

韩歆认输一般别开眼，“你希望我像对他那样对你？”

“不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放我自由，大家没了束缚，才能相处愉快不是吗？”

“不行。”他拒绝。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没好气。

韩歆不明所以，“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可能顶着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对你和颜悦色！”

“说你爱我！”

他忽然来这么一句，让韩歆的心猛的跳的快了一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来这么一出，对她影响很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歆儿，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就不让你做第三者……”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意，好似要将她溺毙。

“你还不明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知道我爱的是你？”说着说着江沉就来气，翻身下来，躺在一侧，看也不看她。

韩歆一直都不信他是爱她的，虽然他说过。

尤其是现在他忽然这样说，让她心里更没谱了，明明在此之前，他对她那么不好。

许久她缓缓出声，“江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等着折磨我……”

江沉气的不行，转身瞪向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信我？是不是叫我把心挖出来给你？”

韩歆被他冲的愣住，“你……你不是喜欢陈暖吗？你说你爱我？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沉打断。

“为什么？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肖昼连芗族蛊术都能给我用上，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用的？我为什么会在你和暖暖之间摇摆不定，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中间有蹊跷么？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一个左右摇摆的渣男是么？”

韩歆说不出话，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比苏向理还渣的渣男。

听闻他的话，她思索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肖昼早就对你下手了？”

“怎么？你不知道么？你不是跟他很熟么？”他没好气。

“我……”

“我说我爱你，你就这样不信？在你心里，我就这样没信任度？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怎么忽然一切错误的源头指向她了？

韩歆缓了好半晌，甚至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理了一遍，才觉得有些地方确实不大对劲，好像陈暖在的时候，江沉就会无条件的偏向她。

而且肖昼那时候也说了，他给她用了能让她脾气便暴躁的东西，既然他早就给她用手段了，那也就不排除他会在江沉身上也动手脚，这样才能达到他所想达到的目的。

韩歆起身，低头看他，“肖昼那时候就给你用蛊了？”

江沉依然没好气，不咸不淡的说，“不是给我，是暖暖身上的香味，那种香味我让精神恍惚，没来由想要靠近她。”

“那……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

一切说明白之后，他有些窘迫，到底还是他先低了头，他猛的坐起身，下床，站起来就要走。

韩歆拉住他的手，“江沉，你说明白点！”

江沉实在是忍无可忍，提起她就吻起来，然后又将她压到床上，又重又深的吻她。

他不想继续再给她解释，因为解释的越多，就代表他越在乎她。

韩歆心口重重一跳，莫名欢喜，虽然被他吻着，但是控制不住地想笑，双手不断的推他，“江沉……”

江沉松开他，喘着气，看她，“满意了？你到底是不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

韩歆笑起来，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这样发自心底的笑，“那既然你早就知道一切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存心要欺负我？”

他没否认，“我就是气死你了，欺负你都是发自内心的！但是……”

他无奈，“爱你也是真的……”

他这句又恨又爱的话，令韩歆眼眶一酸，“你怎么今天跑来说这些？”

江沉脸埋在她的颈间，“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你们家这样远离世俗的地方，我就觉得那些放不下的东西都微不足道了……”

这是真的，从第一次跟着她来，他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安逸感，就想这样陪着她一辈子。

明明在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一到这，全部烟消云散一般。

韩歆吸了吸鼻子，“那……那你还结婚……还有你对我做出那么多恶行，不是你爱我，我就原谅你的！”

“我结婚不是你想看到的么？我不满足你的愿望，怎么能行？你还好意思说我的恶行？我被你的束情蛊折磨的快疯掉的时候，难道不是你的恶行？我只是折磨你的身，你却折磨我的心！”

“你……你强词夺理，反正我不原谅你，还有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了，还来折磨我，你就是存心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我，怎么舍得让我看你亲陈暖，怎么舍得看着我被你妈妈打，怎么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