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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张铁匠之死

那婆娘听到这话，直接愣了，然后开始捂脸痛哭：“那狗日的男人，就洞房的时候碰了我一次，后来再也碰过我！”
婆娘说完之后抬起头，脸有点儿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情绪激动成这样儿的。

“你老公有隐疾？”这话竟然是李迹问的。

周凯像是有点儿听不下去的样子，直接笑出了声，然后把身子坐直。

“说一下你老公的姓名，年龄，平常爱好。”

那婆娘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圈儿红红的说：“他叫张根生，今年五十五，没什么爱好。”

周凯有点儿戏谑的看着那婆娘又问：“你确定没什么爱好？”

那婆娘这下再问，也只是摇了摇头，所以，根子叔一直没有一儿半女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动他老婆？

他也不怕别人说他？哪既然不行，为啥非要娶人家呢？这不诚心是害人！

“冒昧一问，你当初怎么嫁给张根生的？”这是周凯问的人家的问题，我说这周凯绝对是成心的，那会儿的中国，差不多就是媒人介绍了，哪儿来那么多问题，说好的查案这是调查人家户口吧！

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看了周凯一眼：“要是没啥大事儿，我现回去了。”

我已经站起了身子，打算要走的，可是坐着的周凯，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我有点儿不耐烦的甩开周凯的手：“何必呢，你要是实在不想说，自己慢慢儿查吧，总该行了吧？”

周凯没快速回我的话，只是把手搭在下巴上装作思衬的样子，然后抬头看我：“怕是，你还没有查出什么，你已经上天儿见了你爷爷了吧？”

周凯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说，我爷爷的死，还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有联系？

是的，我就是为了查出我爷爷的死因，如果说，我现在连这点儿事儿都受不了，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周凯，看起来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交集，直觉。

无论周凯现在是不是骗我，总之我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也确实，我想听听周凯还能问出人家什么变态的问题。

周凯正襟危坐，有开口问根子叔的老婆：“你现在一定要好好调查这个案子，你要知道，我们警察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你知情不报，那……可是要被判包庇罪哦！”

周凯对着婆娘说话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可是说出的话，并不怎么有友好。

那婆娘本来脸色就不太好，还哭啼啼的，一听到周凯这样儿说，脸色更加苍白，都快和李迹脸上的颜色一样了。

看来，这婆娘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你老公的尸体，你何时发现的？”

“大概凌晨四点多吧……”那婆娘一边儿说话，一边儿眼珠子向右下方看着。

周凯站起身子，又对着那婆娘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又看了看我，意思是还不走？

我有点儿闷闷不乐的对着周凯翻了一个白眼儿，这特么的就是存粹在遛老子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周凯压根儿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不想跟周凯说一句话，走出根子叔的屋子的时候，我直接就冲着三叔和我住的地方走，周凯叫住了我：“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

我没有转身，当然没有回周凯的话，只是脚步停了下来。

“我只能说，我劝你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爷爷，你就当他活在了另一个世界吧。”我不知道的是，周凯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是多么的悲伤。

我听到周凯说这话，很是愤怒，快速的朝着周凯冲了过去，直接就给了周凯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我去你妈的周凯！那是老子的爷爷！你特么以为是谁把老子养大的！”

我在对着周凯喊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释放了一样，无措的蹲在地上。

我这会儿，确实有点儿撑不住了，我眼眶红红的：“是，我是懦弱，可是我不怕，我想知道那个秘密，就像你说的那样儿，如果我不能用正常的途径去寻找答案，那我也可以和那些人一样，用非自然手段吧？”

周凯居高临下，他捧起我的脸：“你放心，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一切的。”

可是，在周凯嘴里的一切，到底都有什么？

我好像只认识了周凯了两天，可是周凯对我的性格，就像是了如指掌。

而我对于周凯，一无所知，还有他身边的李迹。

仿佛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有秘密，而我的秘密，众所周知。

我就像是一只猴子，在台子上各种傻乐呵。

爷爷，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求你了，帮帮我吧。

周凯笑了笑，同样的又点了一支烟：“你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讲究缘分，既然你是卜卦世家的血脉，你应该明白，行了，发泄过后，就该起来了。”

周凯停了一下，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行了，你该告诉我一下你们村子里，都有那个男人没老婆。”

……

周凯，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货色，之前我真的是快要被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感动到了，怎么突然就换了一个画风！

这竟然让我有了一种要吐血的冲动！

周凯又把烟塞回了嘴里，伸出了一只手，拉我起来。

就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儿尴尬的时候，周凯来了一个电话。

“嗯，你好，我是周凯。”

那边儿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只是周凯听完电话之后，就整个人都不太好！

周凯挂了电话之后，面色沉重的对着李迹说：“又有人死了。”

李迹听到这个话，也是同样的皱了眉，周凯看着我说：“这次，是张铁匠！”

什么！张铁匠，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像是五雷轰顶！

好不容易关于爷爷的死因，有了那么一点点眉目，现在告诉我，张铁匠也死了！

这……让我如何是好，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惊呆的，脑子一片空白，显示出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字，爷爷我对不起你……

就在我还在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周凯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开始跑！

我就那样儿跟着周凯浑浑噩噩的到了张铁匠的家里。

“林偊！你还发什么呆！你好好看看！张铁匠的死亡状态！”

听到周凯这样儿吼我，我这才有了一点儿意识，等我看到张铁匠的时候我我整个人又是一懵！

特么的，这张铁匠！

竟然和我爷爷，还有根子叔的死相，一模一样！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凯，周凯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只有李迹一个人还保持着冷静。

“麻烦让让，这里苍山镇公安局法医，群有人现在都远离事发现场。”

李迹冷冷的说完这些话之后，不知道李迹从哪里弄出来了一个箱子，里头装有平常他需要的东西，可真是有点儿神了！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又同样是几个碎嘴婆娘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会儿看看已经死了的张铁匠，一会儿又看看我，好像，我才是真正还是张铁匠的人！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我爷爷死了，这村子里所有人都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个秘密，后来死了人，还全部怪在了我的头上？

听到这些碎嘴婆娘在哪里指指点点，我实在有点儿无法忍受，捏紧了拳头，朝那堆婆娘喊：“别吵吵了，死者为大！你们还懂不懂尊重人！”

一个婆娘听到我这话，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直接怼我：“哎呦，我以为是谁家的崽子，原来是林老头儿那不争气的孙子啊！没什么本事，训人挺厉害嘛！”

这女人的嘴脸，可真是丑恶，扭着自己的腰，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儿。

大伯今天也来了：“小偊啊，你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大伯一脸沧桑，自从爷爷死了之后，我感觉到大伯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没心没肺，变得完全没有一点儿责任感！

我和大伯现在完全是没话说，我不打算回大伯的话，这时，李迹开口了。

“和林老头儿的死亡特征是一样的，眼眶同样爆裂，舌头丢失，嘴里满喊污血。”

李迹冷冷的就像是一个人机器人这样儿汇报着所有。

周凯又点了一支烟：“李迹，你在好好看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三叔让我给张铁匠的那个箱子！

我激动的抓着周凯的胳膊：“快！你一定要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箱子，红色的，大概八寸！那个箱子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对啊，你张铁匠活着的时候不愿意告诉我秘密，也不愿意让我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那么现在你死了，总该让我知道了吧！

我疯了一样的在张铁匠的屋子里找箱子，一无所获！

就在我快要失望的时候，周凯叫我：“小偊，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箱子！”

我看着那个箱子，激动的快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