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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我负责，或者让我以身相许

辛清灵足足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勉强忍住不要被小萌娃故作老成却萌死人的表情给笑喷。
她竟然被一个小萌娃求婚了？还是满屋子玫瑰花，在医院病床上的那种求婚？

她没来得及给出反应，霍锦礼已经自动自发将她的表情解读为对求婚方式的不满意，于是，他迈着小短腿，把一束束的鲜花捧起来放到辛清灵怀里，她怀里放不下了，就放到脚上，被子上，床上……

辛清灵觉得自己要被鲜花给淹没了。

霍小朋友见她脸上仍然没有露出要嫁的意思，歪歪头，学着电视的桥段，单膝下跪，一本正经：“你嫁给我吧，我……我爸爸有好多钱。”

噗……辛清灵忍不住了。

高大的身影走来，将蠢萌跪在地上求婚的小萌娃给拎起，跟拎小鸡似的。

“霍锦礼，你是娶不了她的。”

辛清灵抬眼看去，男人一如既往的气势强大，明明是遍地鲜花的烂漫场景，可有他的存在，气氛生生冷却了几分。她一时之间摸不准他们两个的关系，没吭声。

“为什么？”霍锦礼气愤鼓腮。

“你今年四岁，法定婚姻年龄是22岁。”依旧冷淡的嗓音。

霍锦礼包子脸皱成一团，最后龇牙：“我不管！”

“很好，”霍启睿冷冷地说，“刑法规定，强行与十四岁以下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将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简单来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笔直指向辛清灵，眼睛却看着霍锦礼，“她嫁给你，她就要坐牢。”

辛清灵嘴角一抽。

那个……貌似是猥亵/强女干未成年人的刑罚？用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果然，霍锦礼被唬住了，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看霍启睿，又看看辛清灵，满脸纠结和不舍。

“其实……”她正要好心纠正，结果霍启睿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的话吓得立即咽下去了。

算了，闭嘴比较好，总不能真让小萌娃娶自己吧。

“我……”霍锦礼仍然不太死心。

“但是你可以选择让她当你的妈妈”霍启睿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会嫁给我，跟我们住在一起。”

辛清灵瞪大了眼睛。喂喂喂，我好歹是个人，嫁不嫁的，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声吗，当着我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

等等……！妈妈？他是小萌娃的爸爸？

霍锦礼万分不情愿地嘟起嘴：“可是……”

“没有可是，”霍启睿再次打断他的话，态度十分强硬，“张妈，带小少爷去休息。”

门口的保姆张妈‘诶’一声走进来。

霍小朋友不服气：“我不要走！”

霍启睿冷冷一眼扫过去：“你不走，我们怎么培养感情。张妈！”

张妈赶紧把一步三回头的霍锦礼给带走。

辛清灵被‘培养感情’四个字惊恐了一小下之后，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为了打发小萌娃才这好么说的。一定是的。

收拾好表情，她朝霍启睿挥挥爪子：“那个，能帮个忙吗？”

她指了指差点把她给淹没的花束。

霍启睿抬眸，看向她。

很寡淡的一个眼神，天然的距离感，丝毫不像是能说出‘培养感情’的人。这一眼瞧得辛清灵心头狂跳，面上讪讪。“那个，还是我来吧。”

太有压迫感了，她毕业论文演讲的时候都没现在紧张。可怕。

她的手刚伸向花束，另一只手伸过来，骨节分明，轮廓有力。她抬头，撞入霍启睿深沉的目光。

“躺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足的命令口吻。

辛清灵悻悻地收回手，任他一束一束地将玫瑰花扔下床。

满床的玫瑰终于清完，辛清灵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上的伤口：“你是刚才那个小朋友的爸爸？”

霍启睿姿态随意地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颔首，“你可以这么认为。”

什么意思？辛清灵懵了，到底是不是啊？

“那你……”

“霍启睿。”他看着她，不温不火，“我的名字。”

怎么好像有点耳熟？辛清灵想了一会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可能只是巧合罢了。忽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两个绑匪？抓住了吗？他们是惯犯，绑架你儿子似乎是有预谋的，你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说完，觉得脸上的伤口痒痒的，不由得伸手要去挠，谁知，骤然而来的大手抓住了她，一阵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辛清灵眨眨眼，男人俯身靠近，深邃的黑眸锁定她的眼。

“伤口不能碰，小心留疤。”

他一只手按着辛清灵的手腕，一只手撑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淤青很多，只是看到伤口便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一番苦难。

为了一个陌生的小孩，竟然可以拿命来拼吗？他盯着她的眼，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是因为知道了霍锦礼的身份？

辛清灵彻底脸红了。

他俯身的角度，眼神的深意，呼吸的距离，都犹如强大的电流把她给电住，被突如其来的男色诱惑昏了头，她悄悄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不由自主顺着他俯低的角度，从他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看进去。好诱人的……肌肉。

“看够了吗？”霍启睿眉眼冷沉，颇有不悦。

“看够了……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辛清灵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上顿时烧红一片。

女人俏生生的脸蛋上那点红晕特别可爱，霍启睿目光一沉，将她的手放下，捻起被子盖好，漫不经心地问：“婚礼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西式……不对，什么？”辛清灵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点问题。

霍启睿这会儿已经重新回到沙发上，优雅地叠腿，清清冷冷地看着她：“凌家那边我会处理，你若是觉得太快，可以先订婚，明天我会让人送婚纱样本给你挑，婚礼流程你随意，费用无上限。”

他说着，手指从上衣口袋中夹出一张黑金卡，“聘礼方面，目前我暂时没有想法，但卡你可以先拿着，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

辛清灵：……

她觉得头有点晕。

“霍先生……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什么太快，什么婚纱聘礼，几个意思？

闻言，霍启睿顿了顿。

“你救了霍锦礼。”

霍锦礼？那个小萌娃吗？“是，可是……”

跟聘礼婚礼有什么联系吗？

“你强吻过我三次，连续两天。”

呃(⊙o⊙)…这是要开始算账了吗？

“所以，”霍启睿曲肘悠然地撑着下巴，眼睛微眯，带着几分上位者惯用的口吻，“对我负责，或者让我以身相许，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