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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有所为有所不为

一个钟以后，他们进入了港海市区。
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多，街上还有不少人，借手机相对容易。

钟艺先打了个电话，但不是给方力宏的，而是给自己妈妈，她让自己的妈妈不要相信方力宏。之后陈一凡接过手机，给郭卫婷打，把自己的行踪，还有方力宏的想法都告诉了郭卫婷，最后根据郭卫婷的意见，把带钟艺过去公安局。

他们在大门口等了片刻之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郭绍洪。

看见他，陈一凡分明松一口气。

郭卫婷让他来公安局的时候，他还在想，方力宏那人能耐那么大，这里是不是足够安全？有郭绍洪在就没什么顾虑了，虽然郭绍洪已经退休，但那不过是名义上，还没有正式命令下去，他还在厅长的位置上面，还有力量。

跟着郭绍洪走进公安局内部，来到一个会议室，陈一凡自己倒了两杯水，给了钟艺一杯。

郭绍洪盯着钟艺，盯的钟艺心里发毛，水都不敢喝。

她唯唯诺诺的对郭绍洪说道：“厅长，你有话直接和我说吧！”

郭绍洪说道：“陈一凡这孩子我懂，他真的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呢？你都在干什么？今晚这些事你有半点悔意没有？你跟我说清楚，不然我让你进来了出不去，我不管你后台有多硬，没用，我这辈子我就算毁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五十多。”

郭绍洪说话很霸气，整个神色也是充满了压迫感，令人无所适从，钟依然艺不敢和他对视，心里发虚，说话发抖：“我我我……这……哎，厅长，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真的错了，我意识到了……”说话间又看了一眼陈一凡手上的伤口，那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郭绍洪也注意到了，随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久后，一名懂护理的女警提着药箱走进来，她帮陈一凡重新处理伤口。

等弄好后，女警对郭绍洪说了声要打破伤风，越快越好。

郭绍洪无动于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钟艺身上，没有离开过半秒。这整个过程，钟艺心理压力特别大，一方面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另一方面是因为郭绍洪说那些狠话。她知道郭绍洪有那样的实力，他不要前途，放弃人生来维护陈一凡，来和她斗，她绝对斗不过，哪怕方力宏估计都斗不过。

毕竟郭绍洪不只是一名警察厅的厅长，他还有非常多有能耐的学生，这个她已经调查过，他原来之所以帮陈一凡帮的不出面，是性格缘故，他摒弃了性格，改变行事的方式，会非常恐怖。

她鼓起勇气对他说道：“我交代，都交代，你们抓他吧！”

郭绍洪不废话，随即又打出一个电话。

然后不到两分钟，两名警察进来，把钟艺带出去做笔录。

郭绍洪此时的注意力才落到陈一凡身上：“我要是完全退了，你们就完了，就今晚，我当初就知道。”

陈一凡说道：“我想不到赵剑德和姬小欣会这么狠。”

“他们是老油条了，做的还很干净，让你找不到证据。”郭绍洪非常不爽，很想抓他们，却困难重重。

“出通缉令没有？”陈一凡问的是钟艺的保镖。

“暂时没有，你要稳住，不要愤怒，不要冲动，万盛会有人赔给你，毁了就毁了，不过是一栋大楼。如果你冲动，那就不是一栋大楼的问题了，明白我意思吧？”郭绍洪说话间丢给陈一凡一包香烟，“你抽根烟，好好想想，不明白想到明白，别给我阴奉阳违。”

陈一凡不言语，他缓缓拆开香烟点一根。

要真正的冷静，非常难，一想到小吉，他内心就都是火气，无穷无尽。

郭绍洪自然也是能看出来，他继续说道：“问题一个个解决，让钟艺先露面，把方力宏和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交代出来，那家伙背景不简单，没有尚方宝剑，连我都动不了。”

陈一凡点点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绍洪咬牙说道：“知道没用，关键是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尽量。”陈一凡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不行，你要答应我。”

“我现在无法答应。”

“你必须答应。”

“好吧！”陈一凡也只能在内心劝自己了，郭绍洪这样逼他，事情也是非同小可，他也怕出意外给郭绍洪招麻烦。

郭绍洪松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你尽量劝劝钟艺，看能不能交代一下姬小欣洗钱的事情，如果能，那这事就简单多了，然后，姬小欣进去，就能太平。”

“我会试试。”陈一凡觉得不可能，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先在这等着吧！”郭绍洪说完急急走了出去。

陈一凡等着。

等了两个钟才等到钟艺回来，那会已经凌晨三点。

和钟艺一起进来的还有小东，他给陈一凡带来了面包牛奶。

小东出去后，钟艺说道：“方力宏被请了过来，人就在隔壁。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是没办法了，他肯定得恨我，但我会尽量和他聊，让他去对付赵剑德和姬小欣。”

陈一凡冷冷说道：“别和我说这些，他去不去那是另一回事。”

“那你想怎样？”钟艺有预计到陈一凡的反应，她知道他的个性。

“万盛，他要赔我，小吉的命，他也要赔我，他不赔，我就自己拿。”陈一凡狠狠的说道。

钟艺没言语，此时此刻不知说什么适合。

陈一凡也没再和她说什么，沉默着，思考着。

过了大半个钟，郭绍洪回头对陈一凡说道：“聊一下赔偿问题，你要自己聊还是代表聊？”

陈一凡说道：“那算什么罪？”

“不聊这个，只聊赔偿。”

“有顶罪的是吧？”

“聊赔偿，你说什么呢？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你把眼光放长。”郭绍洪有点愤怒。

陈一凡走神了，对，眼光要放长，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道：“我自己聊，我和他聊，面对面，就我和他。”

郭绍洪直接拒绝：“不行，你们只会火起来，聊不出结果。”

“我不会。”陈一凡保证。

“不行。”郭绍洪还是拒绝，这是原则，不能让陈一凡和方力宏聊。

“那我要两百亿，一毛钱不能少。”

“别太过分。”

“我要小吉，一毛钱不要，有没有？没有的话，两百亿一毛钱不少，不聊拉倒。”陈一凡态度强硬。

郭绍洪欲言又止了片刻，关上门。

钟艺说道：“陈一凡，两百亿真有点过了。”

“你觉得小吉值多少钱？”陈一凡带着情绪问她。

“不是这个问题。”

“我觉得就是这个问题。”

“小吉弄成这样，我也心疼，但我认为钱不能多要，要别的东西，你开条件。”钟艺给陈一凡出主意，当然也有部分是为方力宏着想，要这么多，她觉得，双方解不开仇恨，反而只会让仇恨越来越深，小吉已经走了，逝者如斯，回不了头，何必再添上一笔罪孽。

陈一凡态度强硬：“钟艺，我没你那么擅长做交易，我也不喜欢什么事都拿来做交易，该怎么着怎么着，我不想多说。”

陈一凡就是这样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劝不了，钟艺也就不再继续，毕竟陈一凡也没说错，小吉过去是她的人，现在是他的人，是他说了算，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