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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感在前情在后
陈零开着车在街道上，心情有些复杂。
陆梓瑶说突然对他动了心，到底是真是假？自己死要面子，拒绝了陆梓瑶的情意，感觉有点可惜啊……
“唉，红颜祸水。”陈零叹了口气，“不过，要不是她，我也没那么多麻烦。”
这时，陈零旁边有辆警车呼啸而过，方向就是水川大厦的位置。陈零看着后视镜里警车越来越远，心中若有所思。
到家后，赶紧把身上破烂的衣服扔了，然后就好好洗了个澡，沐浴露都抹了三遍，毕竟身上血腥气太重了。
回想起自己砍人的场景，陈零有些后怕起来。才17岁的少年，怎么能做到一点都不为所动？
陈零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安心下来。
是凌烟。
“烟儿，怎么了？”陈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一幕一定让张志崇哭晕在厕所。
“零哥，今晚水川大厦的事情是你干的不？”凌烟的声音有些紧张，听得出她很在乎陈零。
“你怎么知道？”陈零惊讶，在场的人不可能会说出去的啊，难道陆梓瑶她……
“水川大厦地下室的监控录像，拍到了你的背影，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能打一百多个？”凌烟继续说道。
“你在哪看的监控啊？”陈零猜到了大概，然后轻轻避开了后面的提问。
“你傻啊，百人混战啊，不惊动官府才怪了。”凌烟哭笑不得，怎么这个时候陈零智商有些低了。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我回来的时候有辆警车过去了。”陈零顿了顿，“没事，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应该能处理妥当。”
“好，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陈零又给陈老爹打了个电话过去，和陈老爹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陈老爹觉得这事情有点棘手，毕竟有监控，影响也大，要压下来不容易，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陈零道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陈零又回顾了一遍今天的战斗过程，实在是人间炼狱啊……
“你今天这场战斗，打得勉勉强强吧。”剑中仙传念，“不过这场战斗也导致你身上戾气太重，这戾气对你有利也有弊。”
“有利有弊，分析一下？”陈零疑惑道。
“利就在于，这一身戾气能帮你镇住很多跟你修为同阶或修为低于你的敌人。而且一身戾气久而久之会形成你的独特气场，对敌作战有气场加成。”剑中仙伸出一根手指，活脱脱像个乱侃大山的神棍。
陈零憋着笑，再问他：“那弊处呢？”
“弊处就是，戾气会侵蚀你的心灵，在未来会成为你修仙路上的心魔。”剑中仙严肃道，“取舍在你，自己决定吧。”
“当然还是祛除吧……我可是文艺青年，还想当书生一样的人呢，以后还要写一本小说，就关于我的修仙之路……话说这怎么祛除？”
“很简单，到武当山去一趟吧。”剑中仙笑着说，“武当山是道家圣地，去历练一趟，对你的修仙之路有好处，你还能在当地取景，写在小说里。”
“……我还……不想当道士啊……”
过了一会，陈老爹打来电话。
“小零，搞定了。”陈老爹的声音中好像带着些疲惫，“张志崇已经被认定为主谋，过几天就开庭审判了，我觉得你到时候还是去看守所看看他吧，毕竟……”
“我懂。”陈零叹了口气，“谢谢老爹。”
“小兔崽子，少找点麻烦给老爹就好了。”陈老爹嘀咕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6月20日，北川看守所。
“好了，可以进去了。”陈零过了牢房门口的安检，门口的守卫对陈零说道。
“谢谢。”陈零有礼貌地回了一句，顺手给了守卫一个红包。守卫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低声说了句：“我懂。”
“嗯。”陈零点点头，抬脚走进了探视室。
“你来了。”张志崇有些憔悴，看来这几天下来对他的影响挺大的。
“嗯，来看看你。”陈零点点头，拉过折叠椅坐下，把手中的袋子也放在了物品交换格中，推了过去。
张志崇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烟，一个直板电话，还有两个防风打火机。张志崇叹了口气，也不矫情，把袋子收好，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陈零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以你的身手，在号子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倒没事。”张志崇难得笑了笑，“经过你今天这样一来，管教也会特别照顾我，再加上我的威名，没人敢惹我。”
“那就好。”陈零站起身来，“那没什么了，我也该走了，如果烟抽完了，手机里存了一个号码，让他送过来，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再见。”张志崇顿了顿，“记得对陆梓瑶别太狠了，她是个好女孩。”
陈零刚走到门口开了门，听到张志崇的话，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过头，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关门的一瞬间，空气中留下了一句话。
“毕竟我也喜欢过她。”
陈零走出看守所，看到陆梓瑶提着一个袋子走来，有些意外，随即释然。
都是心中有愧，所以选择前来。
陈零走上前去，对陆梓瑶说：“别去了，我给他送过东西了。”陆梓瑶一愣，苦笑着说：“果然你也跟我想的一样……”
陈零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再见，转身就准备离开。可下一秒，陆梓瑶就拉住了陈零的手臂，陈零没有回头，只听到陆梓瑶轻微的啜泣声。
陆梓瑶低着头，泪水滴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哽咽着说：“陈零，能不能陪陪我……”
陈零这一刻真的心软了，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说道：“好，我陪你。”
陆梓瑶猛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喜。陈零有些头疼，哭笑不得地说：“并不是在一起啊。”
陆梓瑶又低下头，苦笑一声：“对不起，我想多了。”然后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因为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于是陈零开车，带着陆梓瑶来到一家饭店。不得不说，陈零真是越来越喜欢开车了，不知道能不能把真气加持在车上，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超速度？防撞击？呀，想想都刺激。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小包间，陈零就带着陆梓瑶进去了。出于绅士风度，陈零给陆梓瑶拉开了椅子，让她先入座，这让陆梓瑶又惊又喜，还以为陈零对她的态度变好了。
正吃着，陆梓瑶擦了擦嘴，开口说道：“陈零，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要是再表白，我现在就走。”陈零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这个举动让陆梓瑶心猛地跳了一下，原来陈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多年以后，陆梓瑶提起这件事，陈零还一脸懵逼地追问她，到底哪里可爱了？
就因为这个举动，让陆梓瑶更加坚定了自己想和他在一起的心！
“陈零，为什么你明明喜欢我，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陆梓瑶试探着问。
“行吧。”陈零也吃饱了，擦了擦嘴。“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有女朋友了，她叫凌烟。凌氏财团总裁的千金，凌烟。”
陆梓瑶脸色一僵，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你喜欢的……是我啊……”
“感情感情，感在前情在后。”陈零淡淡地说，“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
“好，我懂了。”陆梓瑶突然像换了个人似得，很大方地说道。“走吧，送我回家。”
这时，陆梓瑶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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