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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变质的理想

罗萨微微的睁开双眼，朦胧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间，整个人的意识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已没有了之前的乏力感和饥饿感，清醒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大脑，罗萨有些惊讶，因为他醒来的地方，竟是一间装修非常好的医院病房。

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时间还摸不清目前的状况。

‘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德尔人呢？我说好在原先的地方等他的。’罗萨一上来就开始担心德尔的处境。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位名为莫米迦的神父，神父面带微笑的走进房间，坐在罗萨的病床旁边，罗萨脸上有些不安。

“我叫安德·莫米迦，是一位教堂的神父，是你的朋友德尔叫我将你送到这里来的，你现在很安全，放心吧孩子。”

护士检查着病床旁的输液设施，确保一切无误后，便转身离开了。

“德尔？德尔现在人在哪？”罗萨赶紧问神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眼前这个人。

“别慌孩子，我不是坏人，你已经昏睡过去很长时间了，所以我暂时把他先安顿道我的教堂那边了，你想见他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罗萨脸上的不安和猜疑一眼便被神父看穿，他面带和蔼的微笑，向罗萨尽可能多的表现出仁慈的一面。

心中慢慢放下了警惕，罗萨开始与神父进行交谈，对于神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映照着他的内心，无论是对这个世界的批判也好，还是对穷人和流浪者的同情也罢，神父的世界观在罗萨的眼中开始变得耀眼，而神父口中的理想世界在罗萨的眼中也慢慢成为曙光。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救世主的····’

回到教堂后，罗萨与德尔见面，罗萨从德尔的脸上再次看到了当初刚来到德尔罗萨时的那份热情和自信。

“罗萨，我们留下来吧，像神父一样帮助更多的人，我不再想看到有人像我们那样了。”德尔握着罗萨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光芒。“如果这个城市已经无药可救，那我们就重新去改变它！”

‘无论你是要去改变还是毁灭，我都会跟着···’

看到这样的德尔，罗萨不禁鼻子一酸，留下了欣慰的眼泪，他又想起了德尔曾经经常说的那句话：

“我是德尔，你是罗萨！我们加到一起，就是整个德尔罗萨！！”

······

转瞬即逝，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罗萨和德尔已在教堂中生活了四年，在这四年间，神父将关于契约的很多知识都教给了他们，罗萨随后也觉醒了自己的契约，两人一起，完成着神父下达的各种任务，他们去各地收养孤儿，帮助迷途中的失败者走出黑暗的阴影，收纳更多的信徒，将神父的意志传达到更多的人心中。

看似一切正义的使命背后，他们并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交易和无耻的内幕，他们收养的孤儿在被送到孤儿院后，就会立即转手被卖到黑市，而众多收纳的信徒当中，只有拥有契约的人顺利活了下来并加入到罗萨和德尔的行列中，其余的普通人则是送去“器官市场”从而获得收益，这些罗萨他们都一无所知，只是一边怀着对美好的幻想，一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任凭神父摆布。

直到那一天，罗萨的脸上失去了以往的欢笑······

神父带着罗萨和德尔去一个地方做讲说，并带着他们两人去见了当地的一个非常有权威的高官，一天的流程结束后，神父将两人叫道一个没人的地方，并递给他俩一封文件。

打开文件的瞬间，罗萨和德尔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什么！这···这是！”德尔被文件中的图景吓的说不出话来。

“神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萨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文件中夹杂着很多相片，相片中全部是一些被关在铁笼中的孤儿和妇女，并且还有一些有钱人在享受恶趣味时所留下的一些现场记录，这些让人不禁作呕的内容冲击着罗萨和德尔的世界观。

神父从中抽取了一张非常清晰的多人和影照，他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个人。

“这位不就是？！”德尔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

“对，这就是我今天带你们去见的那位高官···”神父平静的说道。

“他就是这些照片的主谋，这个人经常运用自己的权利，从医院和监狱里抓来一些活人供自己享乐，完全不把人权放在眼里！”

听到这时，德尔开始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我要杀了这货！”此时德尔脸上已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一时的激动让他的整个额头都爆满了青筋。

“你先冷静一下！”罗萨赶紧抓住德尔的肩膀。

“你看了这些还能冷静的下来么？神父，你说吧，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德尔的眼神中充满杀气，估计现在论谁也无法阻止他情绪的进一步恶化。

“这些事情不应由我们来作，我们只需要将事情的真想公布于众就行了，自然会有人来制裁这种人的！”罗萨拼命的安抚着德尔的杀意，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因为这样一个人而玷污了自己的双手。

一旁的神父听到罗萨这样说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拯救和惩戒，在有时是一样的存在，它们都很重要，都是贯彻正义的过程，但如果必须要得到惩戒的话，那要脏就脏我们的手好了，若玷污自己的双手能给别人带来更好的明天，那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这句话对罗萨来讲简直是命中了他自己的内心，神父就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左右着别人们的思想。

罗萨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的接受神父的教诲，虽然在罗萨眼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决定他人的生死，但面对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罪人，他又想不出任何可以去原谅他的理由。

那一夜，罗萨和德尔来到了那位高官的家中，将熟睡中的高官杀死，并将神父给的文件放到了床头，本以为一切都以结束的罗萨正准备离开，谁知道，依然不能平息愤怒的德尔，杀光了高官家中的所有人···

罗萨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看着德尔走进一个又一个房间，将怒火无情的发泄到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脸上仿佛永远都得不到满足，此时的德尔在罗萨的眼中是多么的陌生，就好像怒火将他创造出了另一种人格一般。

······

‘为什么要把我们拉到这边的世界····’罗萨在心里暗暗地问着神父，同时，也想不通一个教堂的神父为什么会有“这边”的信息。

从那天过后，罗萨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表情，一天到晚只是静静跟在德尔身后，他似乎想拯救什么，但却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而德尔，则是在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恶意，和自己的憎恨，拼命的接受着神父给予自己的任务，在一次次的暗杀行动中，他心中的怒火并没有被一点点的平息，反而越烧越旺了···

他放弃了拯救，而选择了惩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