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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纽约
宋子木将瓷甁抛向刘天。
刘天饮了一口，依然看着天空。
“你不是问我的心路历程吗？”
“嗯。”她死命地点着头，快说？”
“跳个舞我就告诉你。”
她便起身，起舞，没有章法，跳着，转着，
四周仿佛亮了起来。
“月儿弯，月儿弯，书生十年是寒窗”
她回头浅浅一笑，
“伊人妆，秋眉晃，宛在水中央。”
舞影翩纤，风声衬人声，
刘天静静地看着。
…;…;
她拿起酒，大大喝了一口，托腮大着眼睛看着刘天。
“我――”
一个红色的巨大物体向二人砸来。
挡住。刘天下着命令。
极其巨大当量的核武器，系统目前能量不足以阻挡。
空间移动。
大能量冲击致使空间锁定，无法移动。
刘天猛然抬起头，看着宋子沐。
核弹头越来越近。
“怎么了？”红光消融了月色，她抬头，“好壮观！流星雨？”
刘天瞬间起身把她抱在怀里，
我说，挡住。
轰！
刘天身上起了一个巨大护盾，隔绝纽约的屏障瞬间消失，护盾猛然更加凝实。
炽热的光线照亮了天地。
一大批美国高层死死地看着面前时断时续的屏幕。
胖子连头上的汗也顾不得擦，
“一定…;…;要死啊。”
光芒散尽。
二人除了衣服略显凌乱，似乎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
总统摊在了椅子上。
…;…;
“你…;…;有什么愿望？”刘天抱着她，低声问。
她一动不动。
女孩死了。
爆炸震荡因能量不足不能完全消除，刘天能承受，可她受不了。
“你有什么愿望？都遇到流星了，不许愿可不好。”
刘天依旧低声说着。
刘天闭上了眼。
能让她活过来么？
不能，她的灵已经散了，惟灵不可逆。
“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吗？”刘天说。
我可以创造一个新的灵，复制她的一切记忆。
“创造。”
女孩睁开了眼，
“怎么了？”她将刘天皱起的眉头抚平，周围的一切她都没注意到。
“你有什么愿望？”
“我啊。”她笑了起来，很美，
“你再亲我一下。”
刘天却没有动，
“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是复制的，所以我要杀了你。”
“哦。”她看着刘天，眨着眼睛。
刘天伸出獠牙，咬在了她修长的脖颈。
“这也算亲了对不对？”她闭上眼，幸福的笑着。
刘天顿了顿，她又说，
“下一世，我不要这么活。”
宋子沐身体烟消云散，无数尘埃漫散在天地。
刘天拿出了淡金色的面具，用嘴唇触碰了一下面具额头。
天上飞来了三枚核弹头，遮天盖地的亮的刺眼的红光，印得废墟苍凉荒老。
“死！”总统说
“死！！！”所有会议室的人大吼。
…;…;
刘天望着红光。
“我会死么？”
轰！！！
屏幕漆黑一片。
一个军人模样的男人推门进来，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屏障消失了。”
…;…;
炸得翻了个天的土层上，一片仓皇，只有一颗孤零零不跳动的心脏，
心脏迅速地膨胀，生长…;…;
刘天坐在土堆上，身上光溜溜的。
“为什么？”
“您生命层次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他们力量层次太低，杀不了你。”
“我迟早会被你坑死。”刘天站起来，身上出现了一套暗红色衣服。
风吹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刘天身上衣衫烈烈作响，
“结束吧。”
…;…;
地下基地，人山人海，核弹爆炸附近的几乎所有人都迁移到了这里。
而且人在不停在变多，对，变，凭空出现。
很快基地被填满了，然后四周猛得扩大，似乎一下子变得无边无际。
或乞丐，或白领，商人，政府人员，各式各样的人惊叫仓皇，面面相觑。
基地中央的超大屏幕亮了起来，身后是常在新闻出现的官员干部。
总统一脸衰败，身后有人脸上透着绝望，胖子走上前。
“诸位，纽约出现了一个恶魔，他将纽约隔离，在这里滥杀无辜，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把他消灭，方才已经用了核武器，但现在看来，依旧无用…;…;
刘天一步步地朝基地走着，月亮被地上涌起的烟尘遮住，
天地一片黑暗。
他走了好一会，懒得走了，一步踏出，出现在泱泱人海之前。
人群中央的屏幕三百六十度浮现着一张照片，是宋子沐拉着刘天跑向大海的照片。
“来了。”
半空广播声音响起。
嘈杂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一千三百多万人全部安静下来。
总统穿着很正式的西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刘天向前一步伸出了手，总统愣了愣，也伸出手，
“你好，刘天。”
“你好，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呵呵，这个不重要。”他干笑了两声，“你是来杀我们的吗？”
“对。”刘天扫视着周围，愤怒，暴戾，不甘，还有…;…;畏惧。
“为什么？我想总需要一个理由。”
“为什么需要？”刘天笑。
总统从腰间拿出了手枪，指着自己太阳穴。
“你干嘛？”
他又用枪指向刘天，“就这么自杀真的不甘心呢。”
砰！
子弹从枪后面飞了出去。
总统脑袋爆炸，刘天身上依然干净。
“那你还是不甘心吧。”
又一个人走了出来，是个胖子，也穿着西装，脸色肃穆。
对总统的尸体敬了一礼。
拔枪，扣动扳机，一缕血花飞起。
自杀了。
后面所有人，拿出枪，目光充满了冲天的愤恨，没有了畏惧。
齐齐朝太阳穴开了枪。
震耳欲聋呐。
刘天掏了掏耳朵。
踩着一具具或老或幼，或美或丑的尸体，
无边无际的血花袅袅升腾，扩散。
“所以我不喜欢国家，集体这一类东西，当人处于其中，自身的理性，情感，很容易会被高居其上的“意志”同化，这叫，媚俗，对吧。”
“不全对，从反面来看叫做媚俗，在正面来看这便是人类的荣耀。”系统说。
“人类的…;…;荣耀…;…;”刘天咀嚼着这几个字，感觉挺好玩的。
刘天走到了一个小女孩面前，她蹲着，打着颤，手拿着黑色的枪，看到刘天，站了起来。
“你要是想活的话，我可以放了你，不过，我会封了你记忆，等我不想隐藏的时候再解开。”刘天的声音被转化成英语响了起来。
“刘――天，曹――你――吗。”
女孩眼睛血红，说出这句准备了好久的汉语，用枪抵住额头，恶狠狠地瞪着刘天。
又添一缕儿小花。
女孩尸体旁的一具女尸，身上的一个新钱包被女孩尸体倒地一撞，半露了出来。
“这算媚俗吗？”
“不，是恨。”
刘天笑了几声。
“把纽约所有有关我的信息删除，从纽约已经传出去的资料连带知情人消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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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再无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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