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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相互试探
江城机场年年岁岁自运行起便人潮如流，离别重聚都是在这里，从未断过，此时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举着陈曦的牌子等着那个父亲口中的女人。
没多久，一个穿着简单白色t恤配着牛仔短裤，背着个笔记本的清瘦女子向他径直走来，姜冉有些怀疑这个女子是父亲力荐的人，直到她站在她的面前，干净简凝的打了招呼：“你好，我是陈曦”
姜冉有些质疑眼前这个打扮的有些随性的女人，这就是父亲临死前叮咛的财务总监？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他的质疑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是不着痕迹的回应：“姜冉”
“我以为你会找个助理来”陈曦道。
“你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人，所以我亲自过来才能显示出诚意”姜冉狐疑她的能力是心底的，明面上的漂亮话还是要说的。
陈曦察觉到姜冉对自己能力的疑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谈公事，不过既然他有顾虑，那就首要的任务就是打消掉老板心底的顾虑。
“2012年傅氏的估值在6亿4千万，齐家以9亿的价格买进，其中傅氏还有一笔窟窿在其中，但是傅氏在南部有三处海港，政府在那期间收购，吃进去保守估计增值5亿，齐青墨看中这一点才敢在那时候放手一搏”她将自己调查的一些账目和自己的一些分析说与他听。
姜冉本来以为回来的是一个什么私生女，但是陈曦一开口，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只敬罗裳不敬人的毛病，对方或许确实有点能耐：“那个时候海港不一定会被政府征用，他真是敢赌”
“齐青墨的做事手法我是略有了解的，这么一笔资金没有过硬的消息，他不会孤注一掷”陈曦道。
“你是说有人有人故意在那个时候推波助澜？”姜冉表现出不明所以，故意抛出话题等着陈曦进一步的分析。
陈曦从容接下：“齐建民当时正在和你父亲姜明争夺市中心的一块地皮，市中心的地皮，寸土寸金，就在齐家中标快要吃进的时候，齐建民忽然巧合的出了车祸”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曦留意了对方的反映。
姜冉当然没什么过激的反映，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陈曦接着道：“然后齐青墨上台，可他一上台却发现财务里少了一些资金，也就是出现了资金亏空，他们齐家填不上中标的那个项目，接着他们马上被控告商业欺诈，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居然做出收购空壳公司傅氏这样的无厘头举动，这里面有些耐人寻味”
姜冉明白这女人确实不可以貌取之，自己刚刚差一点犯了最基本的错误，既然这姑娘问，他也不妨说的清楚：“当时确实是我父亲撺掇齐青墨收购的傅家，傅家内部亏空太大，我父亲将烫手的山芋丢弃这个做法虽然有些不仁义，我不认同，不过在当时来说确实无比正确的选择”
认同不认同之后的合作，就会知道姜冉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她也不随便发表意见和胡乱说话：“嗯，不过后来那块地皮被拿下后建造为世纪花园小区，但从2012年拿下那块地皮，到2017年才完工，有够拖沓的”
陈曦再回来之前就已经调查出了个大概，只是那些里面很多细节性的东西还需要确定，既然他问了，那她不妨也抛出一些饵。
姜冉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当然需要为自己公司剖白：“那期间总部出了一些传闻，所以底下的工人罢工”
“他们敢罢工，一定是有人付了薪水，否则那些人不会冒着砸饭碗的风险罢工”陈曦此话一出，忽然想起那天在宿舍的时候青黛的话，原来人到了一个地步或者说一个阶段，就会变成一个模样。
姜冉装了个糊涂：“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齐家有一笔资金漏洞，如果能挖出漏洞去向，或许是最好的打击”陈曦试探性的说道。
“2017年的时候，齐家爆出出资援助白龙王，不过后来这一切都被证明是齐青黛一手筹划，当年去泰国度假，就是为了洗掉这笔资金的证据，后来齐青墨化为卧底协助警局破案，功过相抵，赔了些款，这些没有在媒体上揭露查出来，所以抓资金去向的这个漏洞没什么用”姜冉对形势的了解不比陈曦差。
“齐青黛不可能策划支援白龙王，因为她一直都有病，之前有提过让你搜集齐家近期的动向搜集了吗？”陈曦问。
“已经放在你住处了，另外也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配备的座驾是熔岩红的牧马人，停在你要求的住处下了，还有你的住处一直有人续费，所以我们没有动，你照常住进去就可以”
陈曦沉默了片刻，这世上会帮自己留住家的人已经死了，很有可能这么做的人是齐青墨，可是她既然决定回来的目的，那现在就只能走下去，不回头，姜冉如此诚实的告诉自己无非是想探探自己的对齐家的态度：“我既然回来了，原先的陈曦就已经死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不会手软”
姜冉没说什么，语言一直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陈曦回国后去了住处后，里面的陈设依旧没变，她打开窗，徐徐的风吹着她的发，她盯着写字台上的合照，那个人笑得阳光明媚，宛如冬日的午后。
她翻了几页书，那些当年如天书的代码，如今看来太过小儿科，只是熟悉的笔记，还有一些青黛勾勒的重点，她的实现一片朦胧，笔记像是被下了落雨，这落雨还是滚热的，那落雨的主人反映了过来，仰面拭了拭泪，她要去一趟黄山园。
黄山园内傅越的墓碑意外的没有杂草丛生，甚至还有放着枯萎了的花，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人记得他，真好，陈曦伸手摸了摸傅越已经褪了色的照片，祭拜完傅越后，她坐在齐青黛的坟前久久凝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