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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唉，命苦啊

行走在中轴大道上的大正使团之人，不仅仅是面对身后那数千虎视眈眈的大周兵甲更有左右前方数以万计的充满恨意的大周民众。
天子杀人不用刀，自有武夫佩刀为他卖命，文人杀人不用刀，笔墨沾血更是厉，百姓杀人哪能不用刀，没有武夫愿意为他们拔刀，他们也没用笔墨来挥洒。但如今凌衍可是深深知道，这什么百姓没用刀也是特能杀人了，若是再让他们拿了刀简直能杀个疯狂。

不过凌衍一行人也算硬气，凌衍从身边护卫手上拿着了刀在自己身上，一人立于阻拦了路途的大周百姓的前头，身后札木齐真，曹青冷眼望着，只要这位大正凌司命敢杀我大周子民一人，便是南意思在城外也断然不允许你这么离开。

民众当中自然不可能完全都是平头百姓，还有突然安插进来的朝廷中人和军队中人，他们一直混杂在其准备将自己的命往那帮大正甲士的刀上撞去。

果不其然，路才走了一半原本还只是扔东西的人群中冲出来了好几位看着就是必死之意的人，这三人才刚到了凌衍跟前便被凌衍以刀背狠狠砸在了地上。

“小孩子样的把戏，我不杀一人但我定是能打残了你大周的脊梁骨。”凌衍冷笑，一脚重重地踩在了一人的背上，痛苦的惨叫，这一辈子便再也不用想站起来了。

八百米，凌衍废了一共八十七人的脊梁，到最后就连原先准备计划还是要出手的人都被下令不需要了，没有必要，再送下去也只能是给大正国涨威风。

凌衍就这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直走到了城头，就在前几天自己站立这里无人在意自己，那位一直心高气傲的曹三郎何曾正眼望过自己一眼。

“呵，这样的场景可真招笑，来时无人知，去时却是满城相送，看来这趟我凌衍也算可以在天下出一次名了啊。”凌衍双手拄着刀，站立在城门前返回头嘲笑跟了自己一路的人，城门这里兵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在札木齐真的眼神下，那厚重的城门还是缓缓打开，外面等着的就是大正四百五十名铁甲重骑，面无表情但杀意惊人，这样一只铁蹄完全可以在上万大军中冲杀一番。

“上马！”

跟随出城的人看见名传天下的铁甲重骑心头很震撼，便是才五百骑看着就有这么无敌的雄浑气势，真不知道若是那一万铁蹄真的一起策马冲锋起来的时候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抵挡得住。

札木齐真其实也很眼热，不过大周炼制不出铁甲也冶炼不出重骑需要佩戴的装备。况且以其中这铁甲重骑身上还有些地方有着玄机，不是简单的模仿就能打造出来，你若是傻傻的仿造或许就是造出来一堆废铁，真让士兵带上了根本都走不动。这套铁甲可是花费姚翦将近十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更是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光是黄金便消耗了不止万两。

一套铁甲加起来少说也有二三百斤，再加上战马的护甲，一个铁甲骑兵便是有着近乎一千斤的重量，走一步都能踩出一个坑来，更别提冲锋起来的可怕，便是一个一流大师在如此铁甲重骑面前或许都要被直接撞飞不知多远。

虽然出了皇城，但威胁并没有少一些，天空上盘旋的乌鸦呈一个梯队形飞着，也就是北地的乌鸦这般光景，似乎北地的上空只有乌鸦这样在大正被视作不详的鸟儿，乌鸦啊呀啊呀地叫，叫得人人心惶惶。

凌衍骑着战马，城外早就出现的大周骑兵加步兵也已经出现了至少八千人，由大周御史大夫拓拔妄武带队，他身边是原先久石城的周边三城恒益，禹翼，呐撮中的杨园城主，札木妄武似乎还是有意培养他，此时的杨园是已经作为了掌管军营的大校尉，手中兵力虽然是比原先少了，但战斗力却是能翻生一番。

札木齐真就站在自己的皇城下，看着凌衍，好笑着的问道:“凌衍，请让南先生出来一见，不然寡人会觉得是受到你的欺骗。唉，被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寡人也很讨厌别人骗我，特别是你。”

剑一仔细感应，原本在皇宫中的时候还能觉察出那人的气息，怎么到了城外突然就感觉不到了呢？剑一看了凌衍一眼，这个小家伙若是请不出来那位南意思来，这五百骑也难以保得住他们。

凌衍抓着缰绳的手出了更多的汗，差点都要抓不住，哪里有南意思，原先那人不过是鬼面营最为神秘的那位鬼王，也是鬼面营中唯一一位宗师，这便是洪落愚当初对他来信的答复，对于这么敷衍的回应凌衍简直想要骂娘，就派了一位宗师鬼王来。

虽然宗师这话名头是很唬人，但要知道这可是面对着一国的兵马啊，特别还是大周，多达八十万大军，别说一个宗师再来十个宗师还不是要被杀的结果。在皇宫里便是将南意思胡乱扯了出来，喊出来，你自己去黎阳喊。

凌衍骑在马上，笑着说道:“难道大周天子不相信刚才那位宗师为南先生？这个可不好，南先生的脾气你们应该比我清楚，若是因为你这么一句话而让他觉得你大周瞧不起他，后果你们可以自己想想，一个活生生的宗师在你皇宫里进进出出虽然有些难，但若说在这座皇城里做些什么可是简单得很的。到时候你这个才刚当得天子可每天都要活在阴影当中，除非你这辈子一直待在皇宫里，等到你死。”

札木齐真脸色难看，面对南意思这样的人物如今的大周的确只能勉强靠皇宫里那位，而且也只能自保不敢轻言杀。

不过大周可不仅仅会因为凌衍这么一句话就放人离开，让你出城便是退步，你若再得寸进尺那便不对了。

拓拔妄武心思活络，刚才时候就已经杨园带人往周围仔细搜查，不过没有找到南意思的身影，便觉得凌衍可能是在说谎，不过早先时候那道宗师气息大家都感受到了。

当大周的兵马还在有些犹豫的时候，剑坟的剑一却是突然出了一剑，剑是别人的，但剑威是他自己的，剑气惊人掀翻三四名重骑，剑尖直接往凌衍心口而去，凌衍只觉得陷入死亡的阴影中，便是自己巅峰状态也挡不住剑一这一剑啊。

凌衍自嘲叹了口气，说道:“唉，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