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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月疯道

那股灵气越来越近，隔着几百米，楚阳似乎都听得到细微的脚步声。体内的灵气还有最后一个周天便可游走完毕。此刻也是回灵至丹的关键时刻，若是强行断开灵气游走，自己必然会被反噬。想来想去，就在楚阳踌躇不决的时候，神识一动，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友不必收功，是老夫！”

“老，老鬼？”楚阳心中一颤，这声音确实老鬼无疑，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僭越山的深山内部？

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了洞虚期的高手坐镇，这千紫国内都鲜有高手，更别说这落日城一带。

放下心来，楚阳继续催动灵气游走。经过最后一道灵脉，五处灵气汇集于返回丹田内，融入丹田的灵气团内，开始缓缓自传。

丹田内的灵气团越发的深色，看来不需要太久，自己就能突破融合中期了。

楚阳修行完毕，睁开双眼。老鬼刚要说话，地下的“楚阳”却瞥了自己一眼，嘿嘿一笑，一溜烟消失在了木屋小院内。

“虚魂！”

老鬼倒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了楚阳并非本尊，而是被虚魂控制了身体。也不前去追堵，反正一会就自己回来了，毕竟老鬼这个年纪的人，还是听说过夜月的三绝和那一段让人惊心动魄的传奇。

……

一刻钟后，楚阳又是一嘴的酒肉味道从山底无奈的走了上来。看见老鬼坐在木屋外看着自己，楚阳苦笑一下，拿起一边水井内的舀瓢，舀起一大瓢的凉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从怀里拿出几片薄荷叶塞进嘴里，这才转身抱拳行礼道，“前辈不知何事前来！”

“倒也无事，就是来看看我这院子里的草药涨势如何！”老鬼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话的声音比一个月前好了很多。

“这福地是您的院子？”楚阳倒是不大吃惊。总感觉这件事是情理之中，却也有些意料之外。

“不然呢，这是我当年在天合殿当弟子的时候发现的。于是我趁无人的时候上来改造，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把这里弄成一个小院子！最后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暂时逃离天合殿，所以才荒废了这里，被你小子捡了个便宜。”

“您也是天合殿的长老？”楚阳大吃一惊，那日出现的内门众人，楚阳似乎并未看见老鬼的身影，难道是身体不适或者因为别的？

老鬼笑着摇了摇头，“几十年前，我还是那天合殿的实习弟子，和你师父夜月一样，同为洗衣做饭的小弟子。”

“师父？夜月竟然是天合殿走出去的，那为何现在却落得个被冥界仙界追杀的地步？”

老鬼叹息一声道，“这种事情说来话长，一切的根源还是你手中的那本三绝天书。”

“前辈可否细说！”楚阳一脸的期待，关于夜月的故事楚阳几乎一无所知，这个师父似乎触动了了不得的事情。

“既然你要听，我那就简单说说。”

“多谢前辈！”楚阳紧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老鬼旁边，洗耳恭听起来。

老鬼看着眼前的院子，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某些事，连着叹了三声气，这才缓缓张开嘴，说出了自己和夜月以及那本三绝天书的来历。

七十年前，五岁的老鬼和夜月入门天合殿，进入了实习堂。两个人的生活每天除了洗衣做饭，砍柴烧锅以外，就是睡觉。天合殿的实习堂百年如一日，也根本不会有人组织修行练功。想要修行，老鬼和夜月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僭越山。

两个人也是在僭越山相互认识的，并且很快成为了好兄弟。

夜月的资质高于很多实习堂乃至外门的弟子。虽然每天修行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但是老鬼却也为夜月的进步速度吃惊。夜月入门的时候是筑基期中期，短短两年，已经达到了融合后期。而那时候的老鬼，才刚刚进入开光期。

一年后，老鬼发现夜月的修为慢了下来，跑去问了夜月才知道，他竟然在吃洗髓丹，想要自己废了自己的修为。大为震惊之下，夜月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一本心法就练个灵，修炼出来了一点也不厉害，不如试试五处同修！”

“无处同修，听到这四个字，当时的老鬼犹如晴天霹雳。那是什么概念？人有一处，灵。仙有两处，神、灵。冥界有一处，魂。魔界有两处，气、体。这四界天下，除了魔界和仙界拥有双修天赋以外，几乎都是单一的修行。人界修灵，满灵气渡劫之后升入仙界，然后开始修神。夜月的一句五处同修，那可是囊括了气、体、神、魂、灵五个大境界，这种心法别说没有，就算是有了，也没有人敢去修行啊。”

“这是逆天的东西，我劝说夜月不要白费心机，然而却是枉然。夜月自废修为，天天泡在书房内苦读天下心法和上古奇书。后来有一天，我去送饭，却发现夜月不辞而别，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张纸。”说到这里，老鬼从怀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已经泛黄的纸条递给楚阳。楚阳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游行天下，三绝必成！

“夜月离开了天合殿在没有回来吗？”楚阳问道。

“哪里还回得来。几十年光景，不知夜月吃了多少苦，三绝终究还是被他写了出来。五处同修，逆天之法。”

“您还见过他吗？”

老鬼点了点头道，“十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三绝的原因。仙界、魔界和冥界都在找他的三绝，也有人再挖空心思找他的人，他的弟子。所以每次见面都是相隔数年，见面后也是草草相叙。”

“为何夜月自称疯道？”

“无处同修，不是疯，那是什么？三绝修五处，噬天下灵气。大到山脉大海。小到溪流生灵。只要你想，就可以夺取别人的灵气为已用。虚魂内在，叠加修为。虚魂外放，双人无敌。”

“那****见黑客令，他说修行三绝之人，必定会失心疯。说完还把三绝还给了我。说什么我若是修完三绝之一的天绝，没有疯，他会把剩下的修行本双手奉上。”

“没错，夜月拥有数百弟子。练完天绝没有疯的，只有五个。练完地绝没有疯的，只有两人，练完神绝没有疯的，只有金蝉子一人。三绝聚气，五处巅峰。金蝉子早已脱离升天，成为大境界，现在的金蝉子，修为据老夫估计已经接近玄仙。加上虚魂叠加，恐怕战斗起来的真正实力，已经到达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