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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钱与尊严

又走了十分钟，终于来到南云城早期的老街，街道两旁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餐饮店铺，其中最多的当属：正宗喷火牛牛肉丸。
一模一样的名字，除了牌子的颜色，店铺的摆设有所区别之外，说实话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大的不同。

“哪一家？”

古青瓷也微微有些懵了，话说李逵李鬼，到底那个是真货。

“都是假的。”

萧秣然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顺着老街朝着北走，之后绕进一个小巷子里，拐过一个拐角，目的地映入眼帘。

一个老旧的院落，一个老旧的牌匾。

火牛牛肉丸。

喷火牛，最早也被称之为火牛。没有想到，最正宗的喷火牛牛肉丸，人家的名字根本就不叫喷火牛。

小巷子里，已经排起了长队，一行人规规矩矩的排队等候。

“真有这么好吃？”

古青瓷不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个美食老街本就偏僻，恐怕也就当地人才寻得到，这店铺就跟更离谱了，还藏在巷子里，并且还是老旧院落改造的。

虽然这么问，古青瓷心里多少也是有点期待的，若是没有三分三，恐怕也拉不起长龙一般的回头客。

“真是有意思，一个破牛肉丸，竟然还搞出这么多花样。”

宋青树说起来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早上听说中午来吃什么牛肉丸，他就表现出兴趣缺缺，这种路边摊，在他看来，根本就上不得台面，要不是碍于古青瓷，他还真不愿意来。

更可恶的是，现在竟然还要排队，最重要的是前面的老旧庭院，怎么看都不像是卫生的模样，也难怪他表示不满了。

“对了顺便和你们说一下，这家店的规矩。一个人最多只能够点一份，而且不能打包，不能浪费，浪费双倍收费。自己端吃的，吃完自己把碗筷收到公共的碗池。”

萧秣然算是提前给宋青树打预防针，心里免不了对宋青树的娇气有些不满，不过作为向导，也忍住没有针锋相对。

“穷讲究。”

宋青树脸上的嘲讽之色越来越浓。

“我现在开始好奇了。”

杨子辉开口了，这个似乎有点怀古的俊美少年，脸上满是钦佩之色。在他看来，这家老店的主人，太他~妈有范了。

杨子辉的话，变相的拆了宋青树的台，宋青树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可惜杨子辉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假的没有看到，依旧一副期待的模样。

“噱头。”

翟慧君有些不以为意。

“挺有意思的。”

林坤听到这样的解释，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哇，老板这么有个性，还这么多人排队来吃，东西绝对不会差。”

古青瓷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赤晶中学的一行人的意见，算是彻底分裂成两半了，目前看来杨子辉四个人暂时占据优势。

人群缓缓的移动，好不容易排到了老宅院的大门口面前，此刻宋青树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光了，一脸的不耐。

老宅院里面并不大，靠着围墙的花圃，还种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不少鲜花正开着，开得不但艳且富有层次感，可以看出主人管理的十分用心，定期裁剪是必然的。

庭院中，一共摆了八张的四人长桌，左右各四张，中间靠近厅堂位置，则是炉灶，木头正在炉灶里烧得通红。

“木头烧得东西最好吃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木头烧的东西了，记得小时候在矿山吃过木头闷的饭菜，饭菜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

杨子辉一边用光脑拍着照，一边说着，眼神之中透着几分期待。

“剩下十份，后面的朋友不用等了。”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自厅堂里走了出来，来到门口。同排队的人群淡淡道了一句。

中年妇女的身材保养的很好，眼角虽然开始出现不少的鱼尾纹，但是穿着的时尚，化了淡淡的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职业女性，不像是小食店的女主人。

果然，萧秣然说的没错，这家有个性的小店，真的有限量。

排在前面的古青瓷朝后面一看，还好自己一行人都按着顺序排着，自己前面除了萧秣然就剩下另外一个陌生的食客了，自己一行人都在十个名额之内。

后边的等待者，多数安安静静的离开了，有那么几个人似乎也不大知晓内情的，提出一些疑义，也被周边的食客几句给劝住了，可见食客们对于这家店的忠诚度。

终于轮到自己一行人了，各自从门口边上的竹筐里取一个大陶碗，陶碗很大，都快要接近古青瓷的脸庞大小了。

陶瓷碗清洗的十分干净，丝毫不粘手，自然的陶瓷光滑，摸上去很舒服。这是外边一般的小店，很难做到的。

走到庭院中央，一股浓郁的牛肉芳香扑面而来，烧得通红的炉灶里，散发出来的木烟，也带着淡淡的香味。

“炉子里烧的木头也是有讲究的，听说只用一种名叫香柴的木头，这家主人自己承包了一大片的山林，自己种植这种木头，来保证牛肉丸的口感。”

萧秣然再次出言解释。

一人捧着一碗火牛牛肉丸，坐到了位置上，因为人数比较多，分成了两张桌子，古青瓷、翟慧君、萧秣然、楼清珊四个人一桌，杨子辉、林坤、杜洛、宋青树四个人衣着。

萧秣然这一桌，怎么看怎么养眼。

鸡蛋大小的火牛牛肉丸在青花瓷碗里浮动着，上边漂浮着青翠欲滴的芹菜末，两者结合散发出来的香气，有着一种醉人的魔力。

“还有那个冰山雪糕呢？”

古青瓷有些疑惑。

“等你先吃一半，老板会送上来的，这是他们家的规矩。”

萧秣然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故弄玄虚。”

宋青树再次表现出不满，虽然他此时此刻，也被火牛牛肉丸的香气所征服，不过也许是为了在古青瓷面前表现出他的不同，或许是为了引起古青瓷的注意，他总是忍不住开口拆台。

“老板，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古青瓷歉意的看了萧秣然一眼，她心里清楚宋青树反常的表现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就算这样，也实在太不讲道理了。

“真是有趣。”

杨子辉再次拆了宋青树的台，宋青树免不了再瞪他一眼，不过他依旧不为所动。在他看来，先不说火牛牛肉丸的卖相以及香味，就单单这样的吃法，似乎就挺够意思的。

杨子辉第一个动手了，打起一个牛眼睛大小的牛肉丸，送入嘴里。牛肉丸入口，最初口齿之间溢出淡淡的香气，随着牙齿咬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带着混杂香柴木的香气，以及喷火牛那种健康牛肉鲜甜的甜味，流入口腔之中，而用最原始木棍敲碎的牛肉之中，带着的丝丝碎而不断的经络，在嚼动的时候，弹牙而又不粘牙，嚼劲十足。

香、鲜、甜、嚼劲，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口齿之间的享受。

牛肉丸入腹的那一刻，一股股暖暖的力量从自己的食道、胃部开始扩散开来，不灼热，但又十分的明显，若是在冬天，一定十分的舒服。

又是几个牛肉丸下肚，感觉身体有些闷热起来。用白骨瓷碗装的冰山雪糕终于来了，看起来和普通的冰激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上边缀着一片香叶。

拿起白骨陶瓷勺子，一勺入喉，一股别样的清凉随之扩散开来，上凉而下暖，似乎一个人被分成了夏冬两边的感觉。

雪糕入腹，则体外温热，体内清凉，冰火两重。一个牛肉下腹，自体内温热，体外变得清凉……

这一切是杨子辉的感受，闭目品尝，虽然没有传说中*****那种夸张的享受，但绝对算得上是舌尖上的美妙之旅，在他看来，这一次的南云之行不虚此行。

用完餐，一行人规规矩矩的将瓷碗端到洗碗池，并分门别类的放好，桌上也不留任何的垃圾。

待他们用晚餐，货物售罄的店家，也开始个收摊了。

萧秣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了四个人的费用，准备交钱。

火牛牛肉丸配合冰山雪糕，一份的价格是298元，这个价格说实话，和路边的那些牛肉丸比较起来算是极其昂贵的，平日里萧秣然自己是舍不得吃的。

“四个人？”

中年妇女从萧秣然手中接过1200星元现金，抬头确认了一下，毕竟她看出来八个人应该是一起来的。

“哼，8个人，一起买单。”

宋青树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脸上的嘲讽之色不带丝毫的遮掩，随手从自己的钱包之中抽出了三张千元面值的现金，然后径直递给老板娘。

宋青树此刻的心情反倒是很好的，因为他知道，古青瓷是不喜欢斤斤计较小气的男人。这个萧秣然，吃个饭，不过千八百星元的小事，都这么斤斤计较，算是输定了。

“aa制吧！各自付各自的。”

古青瓷从自己的钱夹掏出现金，试图递给老板娘。

“说好了，你们两个人的我请客。”

萧秣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他没有太多太过无用的自尊心，让他傻傻的掏出更多的星元来为别人买单。

“好吧！”

古青瓷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合适多坚持。

最后的结果是，萧秣然买了他、楼清珊、古青瓷、翟慧君四个人的单，宋青树则买了剩下四个人的单。

之后，队伍里的气氛，则变得更加的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