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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讨价还价

那金发簪在发髻间耀眼夺目，阳光下，随着莫倩蓉的走动而闪着阵阵金光，若是正眼看，真是要晃了眼睛。
看到的人自然羡慕，这相府的四小姐，就如果一抹金光，耀眼，也将那黑脸遮盖了不少。

今天的集市上来了一家说书的，围观的人不少，轩辕灏突然就来了兴致，将那说书的引到戏班，一行人进了戏院听书去了。

戏院有小丫鬟伺候着，见有贵客上门，连忙上等茶水伺候，一杯下肚，莫倩蓉这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坏了肚子，好在是将这说书的引到戏院来了，若是在露天的集市，她可该怎么办啊。

天色不早，千月阁的病人差不多也都诊治完了，算了算时间，似乎该她行动了呢。

就在这时，一小厮模样的人快步走来，附耳低语，同时递上了一个包袱。

莫夕颜贼贼一笑，把握时机，连忙拿着那包袱进了诊室，包袱里是一套金丝流仙裙，她欢喜的换上，又将自己的衣裙套在外面，然后又将发髻重新修整，接着便出了医阁。

“吴邪，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不来，你能医治的就医治，不能医治的就让病人先到别处医治吧。”

“是。”吴邪正收尾，也顾不上多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师傅并无异样，于是又低头开始诊断。

出来医阁的门，莫夕颜转身便进了小巷，外面裙子一换，面具轻贴，又取出金发簪戴上，俨然就成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黑黑的脸，金丝流仙裙，晃眼的发簪，轻遮面纱，缓步朝城中走去。

城中有几家大的当铺，莫夕颜早已经看好，径直选了一家进去了，铺子里没其他客人，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掌柜，她选这个时间，正是因为如此。

因为没人，老掌柜原本是打算要关门了的，见有‘贵’客上门，连忙招呼：“这位姑娘，咱们这里可是京城最有诚信的当铺了，姑娘要当什么？死当还是活当？”

这老掌柜一开口便是直截了当，因为想快些关门，便不那么多的客套话了。

莫夕颜压低了声音，今天她准备的很充分，唯一的破绽恐怕就是声音了，因此她故意含糊了声音，道：“死当，掌柜的先看东西，价格合适我就当了，天这么晚了，我不想多耽搁。”

“好……”掌柜的应声，可在看到莫夕颜掏出的物品时，顿时惊呆了！之前的散漫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诧异、不可思议和诡异。

老掌柜诧异，这姑娘所当之物是玉麒麟吗？他老眼昏花，不会看错了吧？莫夕颜示意他拿起来看，他连忙将玉麒麟放在灯前，趁着那如斗烛光细细观察，玉质细腻，雕工精湛，内有荧光透出，是了，这是玉麒麟没错。

这可是件宝贝啊！老掌柜活了五六十年了，也只是在一本名为《轩辕国聚宝》的书中看到过，这一件民间流传近百年，下落不明，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一个小姑娘手中？

不会是偷来的吧？老掌柜疑惑，若是活当也算了，可这姑娘偏偏又是要死当，他也真怕这东西会闹出什么问题来。

这老掌柜一看也是人精，莫夕颜不知他是如何作想，却是看出了这老掌柜既喜欢又犹豫的神情，便道：“掌柜的出价吧，这东西绝对安全，不是御赐不是偷盗，乃是我家祖传的，若不是遇到难处，丞……我自然不会当掉的。”

莫夕颜说的落寞，故意露出一个丞字引导老掌柜，老掌柜也聪明，一个丞字不可疑，关键是在看到那面纱之上的黑额头时，他突然怔住，黑脸？这京城中除了相府的云四小姐外，还有谁是黑脸的？再加上她之前的那个丞字，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老掌柜将她细细观察，穿着、装扮，甚至是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住，若是将来有问题，这可都是凭证呢。

当铺属于特殊行业，记住每一个来当东西之人的相貌和特征，这也是当铺掌柜的职业习惯。

其实这是个好习惯，工作时多用心，便可免去后期的很多麻烦。

“好！”老掌柜的点头，既然是相府的人，那东西自然是没了问题了，于是开价，“两千两。”

莫夕颜一听便蹙眉了，摸了摸发间的金发簪，有些不悦的说道：“掌柜的莫要欺生，单我这件发簪也要五千两的，这玉麒麟是何物？难道还连一件发簪也抵不上？”

老掌柜的抬眸看了一眼，接着又眯起了眼，昨天相府四小姐花了五千两买一金发簪，这事他也略有耳闻。

那玉麒麟闪着荧光，很是好看，莫夕颜将它握在手中，时而松开，时而紧握，那荧光便跟着时强时弱，老掌柜的看着喜欢，恨不得将它抢来好好珍藏，他眯着眼打量眼前的黑脸，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那好，老夫就给你五千两！”

“五千两？”莫夕颜嗤笑，“老人家当真是老眼昏花了，这玉麒麟岂是一支金发簪能比的？算了，它的价值你不懂，我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莫夕颜作势要走，她知道，这老掌柜定会喊住她。

谁让这玉麒麟不凡呢，只怕凡是见过的人便没人不想拥有它吧！当然，她除外！她拿着玉麒麟没什么用处，搞收藏太危险，一旦让丞相发现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既然要陷害莫倩蓉，就必须下狠手。

“姑娘留步，姑娘有话好说啊！”果然，老掌柜拦住了莫夕颜，先是讪笑几声，又道，“不如这样吧，见姑娘也是急着要用银子，老夫出一万两，如何？”

一万两？嘁！莫夕颜再次露出不屑神情，这老东西也真是够精了，一万两收一个玉麒麟，这买卖做的还真是精明。

“十万两！”她开口，不想再耽搁下去，“这是什么物件你心里明白，值不值这个数你心里也明白，今天你十万收得连城之宝，明天你便能转手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若是真的不识货，那我也只能换做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