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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未尽的力量

“为什么拒绝？”月季低下了头，一时愣住了。
为什么要恐惧它，因为黑暗？因为严寒？还是它本身的存在，就是自己所恐惧的东西？

“为什么拒绝，是因为你没有觉悟，是因为你只会冠冕堂皇的说大话！”那人停下接近月季的脚步，突然间退后一步。

“不，不是……”不到为何，月季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存在，对她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军失去的存在。

它是自己的本质，它是这么说得，那么自己的本质有什么呢？

“终于冷静下来了么？？”那人眼中闪过一道欣慰，只是碍于黑暗，无能察觉。

月季点了点头，凝视着阴影，不在害怕，“本质是什么？什么本质？我为什么会觉得它如此的重要？它与那一段失却的记忆有关系么？我想要知道，绝对要知道，回答我，你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么？我要你现在告诉我，你以及这世界，失落的记忆，一切的一切，不要落下分毫。”

“哈哈，这就是你的选择，真是渺小！”那人一笑，声音渐渐沉重，“人，心中都存在着一个敌人。恐惧的事物，梦寐以求却达不到的生活，本性的缺陷，以及限制自身的任何存在和事物。我就是这么一个存在，而你对我而言也是如此，但略微不同的是，让人无奈的是，你与我是两个不能分开，无法消灭的存在，却是必须两者之间何在一起，才能是一个完整个体的存在。”

“敌人？无法被消灭的敌人？”月季惊慌的微退一步，看着那人惊疑不定。

“敌人！没错，我就是你的敌人，但我也是你，要消灭我，首先得杀掉你！”那人淡淡的一笑，逼视着月季，目光富有侵略性，“那么你能杀掉自己么？你如此的惊慌？肯定很想干掉我吧！”

“不，我不会杀你！”月季突然一笑，慌乱的目光渐渐镇定下来，黑暗的世界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这是与光明世界截然相反的世界，黑色的荧光布满世界，而她之所以看不见，不过是她的选择。

下意识的认为没有光就不能视物，自然不能看清这个世界。

月季现在已经明白过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它的内心世界。

那人耸肩轻笑，蓦然盯着月季。那目光如电，划破时间与空间的间隔，一下子刺入了月季内心。

但是，这一次月季不会害怕了。

“你是放弃了么？”那人冷笑一声，“还是以为你现在所见得就是真的，也许你仍活在自我意识当中呢！”

“不，我能够明辨时间的真实，犹如我直视这世界，而接一览无余！”月季看向了自己的脚下，在那里有一个银白色的影子，清晰的映衬着她的一切，而且周身散发着惊人的温暖和光辉。

“你要逃跑么？”

那人突然间抓住月季，月季将要沉入的身体突然一顿，然后被弹了出来。

月季大吃一惊，一阵阴寒从她肩膀侵入身体。那人的力量正在侵染她，仿佛要把发给的痛楚默然爆发，月季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光滑的地表没有丝毫瑕疵，一张惊恐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

“啊啊啊啊啊……”

月季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即使强迫自己镇定，这一刻也让人于事无补。

“你现在选择吧？”那人冷声道。

如此近距离之下，月季第一次看清楚了那人，它与自己完全一模一样，有着自己没有的，绝对的坚强。

月季闭上了眼睛，本能不断悸动，告诉她绝对不能选择，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悲剧将会重演。

“选择……无论什么选择我都拒绝！”月季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本质，“我不会再迷惑，也不会害怕你的存在，坦然的面对这里的一切，如果这算是选择的话，无论何时，我也会坚守它，直至无悔！”

“我犹如明镜，是你的本质，是你的选择！”那人俯视着月季，轻蔑的说，“如果你无法得到正确的选择，明白所谓本质是为何物，并非主动进来这里的你，将永远留在这世界，不得解脱！”

“什么？”月季愕然的看着它，本质到底是什么？是指它的本身，还是指代什么她忽视的存在。

“我虽然是你的本质，却非本质自身，它在你的自身！”那人提醒道。

“我的本身！”月季灵光一闪，说，“是那段记忆吗？拜托你，再把重现一次吧！”

“不是，那是你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如果你要选择，那给你看好了！”那人伸手一指，一道黑芒在月季胸膛悸动，那股熟悉的痛苦与悲伤在一次传来。

不同的是，月季正视着它们，坦然的敞开胸怀，主动接受接受它们。她有一阵预感，本质以及一切疑惑就在其中，只要正视它们，不在逃避，一切忽视的，不愿意面对的，都能够从中找到。

“咔嚓！”

空间突然响来一阵脆响，记忆的前兆，深邃的痛处，一切都消失了。

“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那人看向天空，一道白色的裂缝突然闪现，白莹莹的光芒从照射而来，传递出一阵久违的温暖。

就像在阴暗的地下世界呆上几个月，突然回到了在阳光之下，那是一种何等温暖。

只是为什么？

月季疑惑的看着天空的变化，一阵没由来的惊慌油然而生，反而让她恐惧的那人，这时候竟然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心安。

“这个世界怎么了？”月季问道。

“破碎了，本来你是没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现在外面的力量无法再支撑下去，我又将回到本质中！”那人无悲无喜的说道。

没由来的，月季感到一阵悲哀，看向那人问，“是吗？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你又这么让人讨厌。但是我突然间有些不舍了，你果然是可靠的人啊！不过，既然要分开，那你能告诉我名字么？”

“名字，那种东西我才没有！”那人身上的黑色渐渐退去，身影也在往下陷，回归之归前的姿态。

“那我替你取一个吧！”月季焦急的说道，那人就要消失了。

那人微微摇头，说，“不可以，我没有名字是你的选择，唯有正真明白何为本质，方能知道我的名字，并将这个名字成为你的力量。”

“可是……”月季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放弃真名，不需要强大的力量。

似乎看出月季的选择，那人冷然一笑，“月季，没有力量什么都办不到，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