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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体失养，无力回天（求推荐票）

秦药轩走进药店，他的脸上带着焦虑，但是却还是耐着性子认认真真地向王安远表示祝贺：
“先生能选择出世造福大众实乃杏林一大幸事。开业典礼没有及时赶到实在抱歉，些许心意希望先生能收下。”

秦药轩递过来一个漂亮的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根干瘪的老山参。

吴建国一眼就辨出这根老山参年份怕是不下百年。这老头什么身份，随随便便送出如此厚礼，他差点没惊呼出来。

王安远却根本不懂药材，但他还是很高兴的收下了，然后客气地回道：“秦老今天能赶来，还带着那么多的朋友来捧场，我已经很开心了。”

秦药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他们哪里是来捧场的啊，分明就是想来砸场子的...”

王安远一愣，还没等他询问，一个充满了挑衅和质疑味道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想起。

“你就是老秦说的那个高人？”

王安远转头看去，七八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走进了堂中，说话的是一个干瘪精瘦活像只老猴子的老头，一脸的嚣张和不服气。

老猴子用一种极为挑剔让王安远极为不舒服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丝冷笑。

老猴子瞥了王安远最后一眼，然后转头跟秦药轩说道：“老秦头，你不是老糊涂了吧。这乳臭未干的混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不世出的医道高人？”

秦药轩显然也跟老猴子极为不对付，冷哼一声就反驳回去：“黄老猴，那药方你也看过了，就是我亲眼看着王先生写出来的。你要是能写出一张那样的药方来，我以后见你都叫一声高人。”

老猴子摇摇头，开口道：“那药方什么用都没有，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说不定是这小子从那本古书上看到的，甚至是他随便瞎蒙出来的，世界之大，什么都有可能。”

“放屁。”秦药轩气得满脸通红，“是谁当初看到药方时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的？我们研究所里什么古书没有，谁能找出个用上五十种以上药材的方子来了？瞎蒙？你这只老猴子活了几十年眼瞅着就要进棺材了怎么就不能给我瞎蒙个出来呢？”

“老秦头，你说归说，再敢人身攻击我跟你翻脸了啊？”老猴子气得哇哇大叫，“反正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厉害。”

秦药轩和老猴子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开始在那大眼瞪小眼了。

这时，其他的老头已经在王安远的小店里开始瞎逛起来了，自然而然地就发现了柜台里的丹药。

“我去，什么药，卖那么贵啊？”

“我看看我看看，‘培元养气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老猴子也被几人的议论声给吸引过来，他趴在玻璃柜台上往下一瞧，顿时“嘿嘿”笑了起来。

“小伙子，我行医几十年，出手一次的诊费也有过几万十几万的。但从来没见过单单一颗中药就能卖上十万的，你这心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老猴子皱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菊花脸，话里又是自夸又是嘲讽的，看着就是一副欠扁的模样。

王安远脾气再好现在也有火气冒上来了，开业第一天就碰上一群倚老卖老的老古董来砸场子，搁谁谁不生气啊。

“我这是还魂丹，乐意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王安远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然后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几个到底干嘛来了？不卖药就别妨碍我做生意。”

王安远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们，一个老头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惊呼道：“糟糕，把颜老爷子给忘了。”

“快去把颜老爷子请过来，小心点啊。”其他人连忙催促，那老头点点头急匆匆地带着两个人就出去了。

“小子，证明你是高人的机会来了。后面有个病人，我们一群老家伙全都束手无策，就看你这个高人的手段了。”老猴子嚷嚷起来，他还在说到两个“高人”时特地加重了语气，把王安远恶心得不行。

“我是不是高人，不需要向你们证明。我就是个卖药的，治病？抱歉没那个心情。”王安远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你、你...”老猴子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安远这小子还会耍无赖。

秦药轩见了，瞪了老猴子一眼，然后尴尬地解释道：“先生，你别理这个老东西。你就出手帮帮忙，救救我们的老伙计。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们过来了，您要是不出手，这来回一折腾那老伙计怕是真要...”

秦药轩说着说着，脸色就黯淡下来。连老猴子的神色也低落了一些。

王安远看出这群老中医怕是真是束手无策，走投无路了才会来自己这个“神医”的。秦药轩上次还送给他那么多药，这忙，还是得帮。

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道：“那我看看吧。”

秦药轩面露欣喜，连忙道：“药轩先在这谢过先生了。”

“装模作样...”老猴子嘀咕了两句，秦药轩听到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巴，但是看向王安远的眼神还是带着各种质疑。

王安远也不理他。

“让一让，颜老来了。”一声高呼响起，堂中众人向两边分开退去，然后一张病床被几个大汉抬了进来。

王安远走进看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老头，看样子年纪比秦药轩他们还要大。老头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手上打着吊瓶，一动也不动。

王安远眼神凝了一下，小心地掀开被子，老头干枯如柴的手脚露出。他伸手摸了摸，几乎都是皮包着骨头了，冰冷干硬，宛若一具尸体。

“颜老爷子得的是‘四肢五体失养之症’，肢体损于外则气血亏于内，营卫有所不贯，脏腑由之不和。因为颜老年事已高，补药和针疗我们根本不敢用，就怕一个不小心...”

秦药轩在一旁解说着，王安远对他那一大堆中医术语一窍不通，但是他跟李清风李明月混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眼力还是有点的。

概括的说，就是这姓颜的老头，得了肌肉萎缩，因为他年纪大，所以这病很不好治，几乎就是绝症了。

要是换以前，王安远见到这样的人肯定就安慰家属：人都这样了，想开点吧，回去买个好点的骨灰盒，算尽最后一份孝心了。

可是他现在开了“安远堂”，门口就挂着那副口气大到天上去的对联，旁边还有这么一群“慕名而来”的老头在盯着他。

王安远绝对不能怂，不能在开业第一天就把招牌砸在自己手里了。

他必须得把这老头治好了，而且还得治得漂漂亮亮，效果立竿见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