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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宸,他是个披着上帝外衣的魔鬼,还是个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我难以分辨,但有一件事我不会看错,他是个很深奥的男人,深不可测。”
来日本求学之前,我早已对日本人近乎变态的勤奋有所耳闻,却终究百闻不如一见。一周初始,我早早起床,提前了两个小时到研究室,本以为自己的勤奋足以完胜日本学生,没想到研究室的大半学生都比我早到,相川正拿着饭团看资料,青木和浅仓在小声讨论他们的修士毕业论文,而坐在我对面的叶山正趴在电脑桌上沉睡,我悄悄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他昨晚赶工的研究报告已经基本完成了,估计是通宵奋斗了。
我顿时自惭形秽,无声地向大家挥了挥手,便快速坐在我的座位上开始看藤井教授给我的英文资料。这些资料都是关于癌症的靶向治疗方法的,我在这个研究方向上还没入门,看资料看得特别艰难,只有五页的资料,我读了整整一上午,大脑被折磨得几乎麻痹了。
我揉揉麻木的额头,蓦然想起了秦雪。虽说早些认清一个渣男的本质是件幸事,但伤心总是难免的,她这个时候一定很需要有人陪伴吧?思及此,我放下资料,悄无声息地拿着手机来到走廊,准备约秦雪一起吃午饭。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无菌实验室,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男人在为一只白老鼠缝合伤口,他半倾着身,银针在他纤长的指间轻盈地飞舞。那充满美感的缝针手法令我深深震撼,停住拨手机号码的手。
我从未见过这样一道背影,充满了岿然不动的沉静,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我也从未见过这样一种眼神,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与怜惜,充满了对工作的认真与谨慎。小老鼠每一次条件反射下的抽搐,都让他微微蹙眉,仿佛手指下的不是一只小白鼠,而是他最深爱的人。
分明是锥心刺骨的伤害,却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仁慈,我不禁对这位医生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想去认识他,了解他,接近他……
然而,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安慰一下秦雪。我低头继续输入完秦雪的号码,拨通。
她很久才接电话,听我说要约她吃午饭,声音哑哑地说:“小冰,我今天不舒服,没去学校。”
“你哪里不舒服?感冒了吗?有没有发热?”我关心地问。
“没事,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痛……”她说话时,我脑中闪过她和叶正宸的对话,她落下的眼泪,还有离开时凌乱的脚步,大概猜到她头痛的缘由。可即便华佗在世,也难治心伤。
隔着电话,我只能安抚她几句:“那你先吃点东西,吃了止痛药再睡一觉,那样会舒服点。我晚上过去看你。”
“嗯,我知道了……你晚上不用过来看我,我有事情。”
“哦,好的。小雪——”明知感情的事不容旁人多言,我却还是说了,“有些阵痛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咬咬牙,能熬过去的。”
“谢谢!”没有多余的话,也没等我说其他的,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也许她没懂我的意思,也许她在怪我多管闲事,可她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第一个想交往的朋友,我是真的心疼她。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为她的遇人不淑,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和秦雪是朋友吗?”我被这句突如其来的中文询问吓了一跳,惊异地回头,只见无菌实验室里的那个男医生走了出来,站在我身后。他纯熟地拉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摘下脸上的口罩。
一个微微的侧脸,一个轻轻的扬眉,抬头……差点要了我的命。
“叶……”我受惊过度,几乎直呼出他的名字,幸好及时改口,“师兄。”
他微微颔首,耐心等着我的答案。穿上白大褂的叶正宸,整个人都变了,神色严肃,再看不见他轻佻的坏笑。
“嗯……”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和秦雪的关系,尽管我们平时的交往不多,但也算是朋友吧。“我们关系挺好的。”
“哦,那麻烦你劝劝她,她的头疼是神经性的,止疼药只能暂时缓解头痛,治标不治本。”
“嗯,我明白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明白了?”
“你想我告诉她:神经性的头痛,必须停止药物依赖,靠调节情绪去控制。”我顿了顿,接着说,“长痛不如短痛。是吧?”
“嗯,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好的。”他的意思我懂,他不能给秦雪未来,也不想她有任何虚幻的希望,才会把事情做得狠绝,让她对他彻底死心,免得浪费感情。不爱一个人,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是残忍的。
可既然不爱,当初又为何要去接近,去招惹?
我刚要回研究室,叶正宸忽然叫住我:“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六点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刚好路过超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仔细想了想下午的实验计划,结束时间跟他的差不多:“我六点也能走,我和你一起走。”
我正想问他怎么和他联系,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位矮小的日本小老头从电梯里出来,一见叶正宸,笑容可掬地和他打招呼:“おはよう(早上好)!”
叶正宸微微倾身,用英语回应:“田中教授,您好。”
原来这就是日本医学界的神话田中教授。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田中教授也正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我这边。
“田中教授,很高兴认识您。”我一边忍着腰痛九十度鞠躬,一边暗骂日本的礼节太不人道。我的腰啊,早晚要废在这里。
身子还没抬起来,就听见叶正宸冷不丁冒出句发音十分纯正的英语:“这是我女朋友,薄。”
啊?英语里的女朋友虽然有很多层意思,可是,以我跟他的关系,最简单的一层都够不上啊,这是什么介绍方式?
“女朋友?”田中教授闻言,重新审视起我,从头到脚无一处放过。
“是的。”为了让田中教授的误会更加深刻,叶正宸居然镇定自若地换了个词,相当于中文的“至爱”,我彻底蒙了。
“很好,很可爱。”田中教授笑得有些勉强。
叶正宸倾身,有礼却不卑微:“谢谢!”
田中教授走后,我还迷糊着,叶正宸也没多解释,让我把手机拿出来,输入了他的手机号码:“这是我的电话,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当时还在茫然的状态中,用基本短路的大脑琢磨着我不会就这么成了叶正宸的女朋友吧。
等叶正宸欣然点头,离开,我再看不见那张严重影响我智商的脸后,我才恍然大悟,他这是委婉地告诉田中教授,他和田中裕子没有下文了。
在我认识叶正宸的第二天,我发现我有点捉摸不透他了。
既然那么心疼那只小老鼠,何必要残忍地用刀割开它的肌肤,让它鲜血淋漓,再一针一针地为它缝上?既然那么懂得怜惜女人,何必要去摧残她们的身体,伤透她们的灵魂,再想办法把她们的痛苦降到最低?
这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善良。
叶正宸,他是个披着上帝外衣的魔鬼,还是个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我难以分辨,但有一件事我不会看错,他是个很深奥的男人,深不可测。
下午六点整,我准时打电话给叶正宸,他告诉我,他已经在楼下等我。
我匆匆下楼,见他站在门前,垂首思索着什么。几个穿着超短裙的漂亮女生从他身边经过,主动和他打招呼,还笑着对他鞠躬,他微微颔首,以中国人惯用的方式打招呼,礼貌却疏离。
女生一走过他的身侧,他便立刻收回目光,丝毫没有停留。
看见我下楼,叶正宸特意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为我打开车门,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丝毫不让人觉得谄媚。倾身间,我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气,而是一种男人独有的气息,让我莫名地有些缺氧。直到他的车停在家乐福的停车场,我推开车门,清风掠入,我才没那么缺氧了。
日本的家乐福和中国的差不多,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看得人满心愉悦。叶正宸推着购物车走在后面,我走在前面,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拿来研究研究,看不懂就回头问问叶正宸。
他一样一样给我介绍,顺便教我日语怎么发音。有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他会研究一会儿说明书,再翻译给我听。
看不出来这叶少爷还挺有耐心的,难怪那么招女人喜欢。
在家乐福逛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买完东西。付款的时候,叶正宸坚持要付账,我说了很多道理都没用,最后我急了:“你到底想不想吃麻辣火锅啦?”
叶正宸一听麻辣火锅要泡汤了,立马把金卡塞回钱夹里,乖乖地站在一边装东西。
回去的路上,他告诉我:“你是第一个请我吃饭的女人。”
“你也是我请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一顿火锅花了一万多日元,相当于人民币一千多,日本这物价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回家之后,我收拾东西,叶正宸自告奋勇帮我洗菜,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我还以为洗菜是他的强项,结果,他洗菜那叫一个仔细啊,一片叶子一片叶子慢慢洗,比给女人洗澡还要细致。
“师兄,你洗过菜没?”我对此深表怀疑。
叶正宸想了半天:“我给病人洗过伤口。”
我扶额,我忘了人家是开跑车戴名表泡美女的富家大少爷。
“还是我来吧,你去里面坐坐吧。”
“我洗得不干净吗?”
见某少爷有点受打击,我忙摇头:“很干净,你继续。”
我们一边忙碌,一边闲聊,我问他为什么日语那么好却跟田中教授讲英语。
他告诉我:“他们喜欢用英语和学生交流。”
“为什么?英语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会英语又能证明什么?”
“什么也证明不了。我倒觉得能把中国话说得字正腔圆,那才叫能力。”
我笑着看了一眼叶正宸,就凭这份爱国情怀,我禁不住对他生出几分好感:“师兄,看不出你挺爱国的。”
“谈不上爱国,我只不过小学的时候语文总不及格,所以对汉字充满了无限的敬仰之情。”
“……”
洗完了菜,叶正宸又帮我拿餐具,他摆放餐具的时候刻意把昨天用过的淡青色系碗筷摆在他的位置,而我的餐具是我昨天用的白色系碗筷。他对上我探索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说:“别介意,我有点心理障碍。”
“哦,明白。”我知道很多医生都有洁癖,回以理解的微笑,“你的餐具我会单独放,我不会用,也不会给别人用。”
“谢谢!”
热气蒸腾,水花翻滚,叶正宸打开一罐啤酒问我:“你要不要尝一尝,这种咖啡味的口感不错。”
一听喝酒,我想起言情小说里不少女主都因酒后乱性失了身,吓得直摇手:“我不会喝酒。大学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我才喝了一杯啤酒,却抱着我的朋友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叶正宸一听,立刻换了瓶苹果汁给我倒满,看表情更像担忧我酒后乱性。
一顿饭,我们边吃边喝边聊,聊我们的研究室,聊他在日本的生活经验,他的话虽不多,却很有趣,逗得我笑个不停,一扫身在异乡的孤独感。
后来,我们聊起课题,聊起胸外学,他立刻变得兴致勃勃,说起那些晦涩的专业术语,他的眉眼间都是奕奕的神采,那是只有真爱一样东西时才会有的神情,那是叶正宸面对任何女人都没有的神情。
“你研究什么方向的?”他又问起我的课题。
我如实回答:“我刚刚入学,教授还没给我安排具体的课题,只让我养细胞。不过季师姐告诉我,藤井教授近期将和一家医药公司合作,研制一种新型细菌,这种细菌可以实现肺癌细胞的靶向杀灭,应用前景非常好。现在这个项目正好缺人,我很想参与进去。”
叶正宸低头喝了一口酒,说:“虽然医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有些敏感的科研项目一定是保密的,他们应该不会让你接触核心的内容。”
他的话如同冰块投入火锅中,热烈翻滚的心情陡然降温,但我很快又恢复了斗志,坚定地告诉他:“我会努力争取机会的。就算藤井教授不让我接触这个项目,我们研究室其他日本学生一定有机会接触,我找机会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尽量多了解一些,多掌握一些相关的理论。我相信,只要用心,我一定能找到机会参与这个项目。”
他抬头,握着啤酒杯望着我,许久之后,他笑了。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安:“师兄,你笑什么?笑我天真吗?”
他摇摇头,摇晃着手中的啤酒,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我觉得你像我年轻的时候。”
我把这句话反复琢磨了半天,他分明就是在笑我年幼无知,天真无邪嘛。
……
后来,我们聊起了称呼的事,他说,“冰冰”“小冰”“冰儿”都太酸了,所以干脆叫我“丫头”,显得亲切。
我问他,以后叫他“师兄”是否介意。
他答:“你只要别叫我‘老公’,什么都无所谓。”
我无语,闷头吃东西。
共进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之后,我和叶正宸热络了起来。
偶尔,我会用心做两道家乡菜送给他尝尝,他去超市买东西总不忘带些我常吃的蔬菜水果给我。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果真如此,有事没事彼此照应一下,我们很快成了朋友。
有一天,我在叶山的桌上发现了一些资料,都是关于细菌培育的。我顿时如获至宝,复印了一份拿回公寓里奋发图强。可惜资料是日文的,我读得快要吐血了,也没领悟资料的精髓。抓耳挠腮了一阵,我灵光乍现,想起了叶正宸。
一想到他,我都没转一转被日文资料折磨得发昏的脑子,就在深夜十点半跑去敲隔壁的房门。
叶正宸打开门时,脸上难掩迷惑。他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睡衣,发梢上还有水滴在往下落。
“丫头?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他问我的时候,身体挡在门前,完全没有邀请我进门的意思。
我拿出日文资料,翻到其中一页,问:“这句话我看不懂,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他简单地看了看,逐字逐句把日文翻译给我听,遇到我不懂的还特意给我详细解释。
我意外地发现某帅哥的医学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一时兴奋,也顾不上某帅哥丰富的风流史,听见他说:“你进来吧,我慢慢给你解释。”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想要慢慢请教。
那晚的月光特别亮,透过他淡绿色的窗帘照进来,影影绰绰的。他静坐灯下,仔细品读资料的侧影别有一番味道,竟然比那些深奥的日文资料更加难懂……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等我彻底搞清楚资料的内容,看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的位置。我满心愧疚地说:“师兄,真抱歉,耽误你休息了。”
叶正宸说:“没关系,我习惯了晚睡。你以后再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不用考虑时间。”
“好啊!我以后就不跟你客气啦!”
几天后,我毫不客气地又去“骚扰”他,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学习资料,而是为了——爬墙。
那晚,我在研究室看资料看到晚上十一点多,读日文读得我头昏脑涨,才拖着寒冷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本想冲一杯热牛奶,坐在空调下面抱着被子好好睡一觉,谁知把背包里里外外翻了个彻底,也没找到我的钥匙。
我仔细回忆,才想起早上走得太匆忙,把钥匙遗忘在了公寓的床上。
我那个懊恼啊!
这个时间公寓办公室早已大门紧闭,不少房间也熄了灯。站在紧锁的公寓门外,我忽然有点想家,想爸爸的严厉、妈妈的唠叨,想趴在我房里可爱的公主床上大哭一场。
暗沉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鱼已沉入水底,垂柳仅剩光秃的柳枝在湖面拂过。我搓搓冻僵的手,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旁边的门。
“叶正宸”三个字和他房间亮着的灯,在这样凄冷的黑夜显得格外温暖。
我轻轻按了两下门铃,随即听见一阵脚步声。门开了,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混合着铁观音的茶香。
叶正宸看见我,毫不惊讶地问:“又有资料看不懂了?”
“不是……”我暗自瞄了一眼他房内,确定没有女人在他这里留宿,才继续说下去,“师兄,我的钥匙锁在房间里了。”
犹疑了一下,他闪开挡在门前的身体:“进来吧。”
他的房间还是那么整洁,被子整齐地铺在床上,电脑合好放在桌角,书桌的正中放着一沓厚厚的日文资料,题目好像是关于细菌的。我正欲再仔细看看,他已合上资料,放进了抽屉。
“坐。”叶正宸收好资料,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喝杯茶暖和一下。”
“谢谢!”我接过热茶捧在手心,暖意瞬间流遍全身。我真想坐下来好好喝杯茶,暖暖我的胃,可现在已是三更半夜,为了不让某花花公子误会我别有所图,我直奔主题:“我……想从你的阳台过去,可以吗?”
我房间的露天阳台和叶正宸的是一体的,中间只隔了一道两米多的围栏,从上面跳过去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回家的方法。
“阳台?你能过去吗?”他上下打量我,神色间满是怀疑。
“应该……没问题。”我放下茶杯,走进阳台,仰头看看两米多高的围栏,好像……有点问题。可想到这是回家的唯一方法,我只好鼓起勇气,挽起袖子,努力往上跳。
我本想用双手抓住围栏的顶端,结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好容易有一次抓到,却因脚下无可落脚的位置,人悬在空中摇摇晃晃了半天,吓得我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折腾了几次,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爬不上去。
我泄气地跳下来,想让叶正宸帮我搬张凳子,一回头,看见他正用手半遮住嘴,眼睛弯起来,竟在偷笑。
我尴尬地抓抓头发:“很好笑吗?”
“不好笑。”他摇摇头,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笑意,“要不要我帮忙?”
“你行吗?很高的。”
“应该……没问题。”他竟然可恶地学着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真是让我胸闷啊!
哼!这么高,我就不信他能翻过去。我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没想到叶正宸走到阳台,退后一步,半步助跑,跳跃,双手拉住围栏上端,脚蹬了一下阳台的扶栏,借力顺势翻了过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见此情景,我目瞪口呆地傻在原地。
不是吧?他会武功,还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我还没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叶正宸已经从门外回来了:“你的门已经打开了。”
“你,你?”我指指阳台的隔板,吞吞口水,“你这样就能过去?”
蓦地,我冒出一个念头:这是哪个白痴设计师设计的阳台,一个男人跳进我的房间仅仅需要三秒钟。万一我睡着的时候,他图谋不轨,我岂不是很危险?
色狼不可怕,就怕色狼会武功。
我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叶正宸那双早已把女人读得通透的慧眼,他顿时领会了我的意思,笑着说:“你放心,除非你有特殊需要,否则我会选择走正门。”
“呃!”我的脸瞬间红了,明知是欲盖弥彰,仍努力掩饰,“我的意思是……你的身手这么好,是不是练过空手道、跆拳道什么的?”
他牵动嘴角,又露出招牌式的坏笑:“没有,我只练过擒拿。”
“擒拿?”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向我走近,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就是那种能轻易把对方制伏,让她无法反抗,甚至动弹不得……”
他有点暧昧的声音消失在最引人遐想之处。这样的对白让我一不小心联想到某个黑夜,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床上,我无法反抗,也动弹不得……
“呃……”我捂住发烫的脸,低头说,“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拜拜!”
我一口气跑回房间,锁紧房门。
这么冷的夜晚,我怎么变得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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