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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艾斯之死

“大家闪开，我来给大家开一条通道。”
刺伤白胡子的斯库亚德带领着手下的海贼们开动莫比迪克号的外轮冲了上来，他们试图通过撞击的方式帮同伴们开出一条生路，今日他做出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只能用一死来报答船长的厚爱了，他已经没脸继续活下去了，临死之前他只求能够为兄弟们做出最大贡献，但爱子心切的白胡子显然不允许部下做出如此鲁莽的蠢事，单臂将横冲直撞的海贼船拦了下来。

“不准胡闹，斯库亚德，你们要和其他人一样都要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不许做无谓的牺牲，不要以为刺伤我的那一剑就能对我有多大的伤害，老子可是白胡子，没那么容易就死掉，你那一剑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拦下一艘如此巨大的海贼船消耗的体力相当恐怖，哪怕强大如白胡子也累的气喘吁吁，一时间失去了部分战斗力，给了大将萨卡斯基脱离战斗的机会，赤犬没有趁机攻击白胡子而是转身向路飞二人追去。

“哼，好机会。”

白胡子被拖住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萨卡斯基趁机脱离战斗拦住了艾斯和路飞的去路，挥动岩浆之拳向两人发起进攻，两人都继承了世界最凶恶罪犯的血统，早晚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在他们成长之前消灭他们是最好的办法，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两人留在这里。以路飞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挡得住这一拳，艾斯立刻发动能力挡在了路飞前面，只是这一次的对抗结果出乎他的预料，与岩浆接触的火焰竟然全部都被焚灭了，当本体与岩浆接触时居然燃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

无法想象，火焰居然在岩浆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能力被碾压的艾斯被萨卡斯基一拳打的飞了出去，被岩浆触碰到的手掌也留下了严重灼烧的痕迹。

“路飞危险了！”

远远躲在岛云上的一行意识到了路飞的危险，情急之下他立刻就想要下去相助，只是还没等他行动就被苏薇看穿了心思。他的右脚才刚刚抬起来，苏薇就立刻出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浑厚的元气涌入他的穴道，在主人的控制下阻塞了他体内的元气流通。最后一指更是点了他的麻穴，使他半个身体都无法再动弹话也暂时无法出口，什么都不能做的一行只得愤愤的瞪着苏薇。

“不要去干涉下面战场上的事情，你做出任何一点小小的改变都有可能改变命运原本的走向，现在的战争走势跟我所知道的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八成就是因为你私自进入战场导致的，难道非得亲眼看到路飞被杀你才安心？”

虽然身体不能动，元气也被强行阻塞封锁，但一行眼神还是柔和了下来，若真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导致了路飞的死，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吧，省的你再弄出什么祸事来。”

无形之中，这个四人的小团体的领头人就是苏薇，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佩罗娜和强巴尔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关心着一行的小佩还是轻声安慰了他几句，对于路飞和艾斯两人的命运她并不怎么关心，就是世界毁灭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喜欢的人去冒险却牵动着她的心。

“艾斯，不要打了，我们赶快走吧，这个家伙太危险了。”

艾斯都不是对手的人路飞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得招呼艾斯和他赶紧撤退，大伙为了他们付出这么大的牺牲，绝对不能浪费了他们的努力，路飞的呼喊也提醒了艾斯，既然不是对手，那赶紧逃跑就是了。

“怎么？你也想跟白胡子一样做一条丧家之犬吗？”

“你什么意思？老爹是最伟大的海贼，这是世界公认的，这个时代都是以老爹的名号来命名的，你懂什么！”

大将赤犬侮辱白胡子的言行激怒了艾斯，他平生最在乎的就是老爹的荣耀，要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独自一人去追捕黑胡子，赤犬的行为正好击中了他的逆鳞。

“哪里有错？相比起你的亲生父亲来说，他就是一个失败者，直到罗杰被捕他也没敢与之一决高下，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自己会战败，说什么不惧任何挑战？切，吹牛罢了，还不是连交手的胆量没有，啐！”

赤犬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恶毒，特意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吐沫表示对白胡子的不屑，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火拳，本想逃离的艾斯彻底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转身直面大将的挑战，哪怕能力上被对方克制他也不打算逃走了，一定要这个混蛋受到教训才行，老爹的荣誉不容玷污。

“老爹的伟大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要付出代价！”

“哼，我就是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今天我就把你们兄弟俩都留在这里，省得你们将来祸害世界。”

两人再次开战，能力上的差距是显然意见的，火拳艾斯被岩浆的能力再次打飞出去倒在地上，一直在旁边等着他的路飞暴露出来，赤犬没有继续追击火拳，转而向路飞发动了袭击。

“路飞小心。”

倒在地上的艾斯眼见大将萨卡斯基的岩浆之拳就要袭向路飞，立刻舍弃性命挡在了弟弟身前，熔岩之拳打穿了艾斯的身体，虽然艾斯的身体化为火焰，但与岩浆接触的地方却冒出了浓浓的黑烟，这本不该出现的现象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艾斯的本体被岩浆破坏了。

“艾斯！”

周围与海军作战的海贼们也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妙之处，纷纷呼喊着艾斯的名字，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随着赤狗收回打穿艾斯身体的拳头，在他的胸口位置出现了一个被烧焦的恐怖大洞，这个伤口并没能随着火焰的燃烧恢复如初，伤口冒出的黑烟都表明着艾斯的身体已经被岩浆烧穿了，恐怕内脏都被焚毁了。

力气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直立于地面，艾斯在路飞面前缓缓的倒了下去，一直被路飞攥在手中的生命卡也终于在这一刻化成了灰烬烟消云散，艾斯留给路飞的仅仅是保护了弟弟之后的一个微笑。

“艾斯……艾斯……”

路飞口中喃喃自语喊着大哥的名字，他不辞辛苦历尽艰险从女儿岛到海底大监狱，又拼尽性命从深海大监狱越狱加入到这场发生在马林佛多的战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救回哥哥，最终艾斯居然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整整两天一夜的全力战斗早已让他的身体到达了极限，若不是伊万科夫亢奋荷尔蒙激素的作用，现在的路飞早就已经昏迷不醒。现在哥哥死在眼前的事实又对他的精神造成了巨大冲击，被亢奋荷尔蒙强行压制的疲劳终于再也无法被抑制，路飞的精神开始趋于崩溃，身体趋于保护主人的本能主动昏死过去。

“艾斯！”

艾斯的死激怒了白胡子，虽然身体的伤势不允许他继续高强度作战，但他还是全力向赤犬挥出一拳，情绪的失控导致其见闻色霸气的感知能力受到干扰，大将黄猿乘其不备一道镭射光线击穿了其出拳的左臂。

“黄猿！”

心境乱了，感知能力大打折扣，竟然这么远的距离都没能躲开黄猿的偷袭，看来自己真的不如从前了，恐怕今天是回不去了。

“马尔科，快去把草帽小子抢回来。”

艾斯的死并没有白费，一番队队长马尔科和海侠甚平都拼命摆脱了纠缠着他们的对手及时赶到了路飞身边，两人联手挡住了再次袭向路飞的岩浆之拳，保护了路飞的生命安全。

“甚平，你快带艾斯的弟弟离开这里，我来挡住萨卡斯基。”

发动不死鸟的能力，马尔科全力抵挡赤狗的进攻，甚平抱起已经昏迷的路飞向港口的方向跑去，海贼们也强忍悲痛自发保护艾斯的弟弟离开，为甚平挡住拦路的海军。

两方势力开始渐渐分明，一方撤退，另一方发动反攻，大将萨卡斯基已经下了新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蒙奇d路飞消灭掉，海军开始占据优势。

“你们的对手是我。”

白胡子使用震震果实的能力发动了地震，一道巨大的鸿沟出现了两方战线之间，鸿沟不断扩大，绝大部分的海军被隔离在了另一边与海贼隔沟相望，白胡子爱德华本人也留在了海军一侧并未过来。

“老爹，这是要干什么？”

船长的举动让部下们难以接受，所有海贼都隔着这道鸿沟呼喊着老爹的名号，明明已经可以离开了，为何他老人家还要留在对面。

“谁都不许过来，接下来是我最后的船长命令！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只是一个旧时代的残党，新世界里已经没有能载我的船，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制止了马尔科想要飞过来带自己离开的举动，白胡子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回想着这些年曾经的对手和朋友们，他们早已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已经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还在活跃了，就连陪伴自己几十年的海贼船也已经毁在这场战争中，不复往昔的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他已经达成了年轻时所有的心愿，即使现在死去也已经死而无憾，能够拥有如此多优秀的儿子是他今生最骄傲的事情，现在艾斯已经死亡，海军的反攻也极为强烈，病入膏肓的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孩子们挡下海军的追剿，助他们安全逃离此地。

虽然不舍，但海贼们还是忠实执行老爹的命令，全员保护艾斯的弟弟活着离开马林佛多，有海军试图跳过鸿沟继续追击也全部被白胡子挡了下来。只是一个人面对十万人，病入膏肓的白胡子注定要成为一个悲剧，他能做的就是帮部下尽量争取时间。

“这既是海军的正义吗？”

此时的一行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但元气的运转还无法自如，虽然大部分人无法像他一般全程目睹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但在他的心里，白胡子爱德华无愧是活着的传说，或许在这一点上就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海贼王留下了大秘宝，白胡子却称霸了一个时代。

“该来的终于来了，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这个时候，苏薇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好像她一直在等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一行放出灵识搜索四周的大海，果然有一艘海贼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马林佛多驶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到达这里，而那个旗帜哪怕是一行也已经如雷贯耳，正是四皇之一的红发香克斯，此人是将路飞引向海贼之路的男人，他的到来将极大的改变战场的实力对比，但愿他的到来能改变白胡子海贼团的处境，知识红发距离此地的距离还有些远，很难说这段时间不会发生意外。

“嗯？”

同时，一行也在马林佛多海军要塞的后面发现了一群不速之客，那个样貌正是新进的七武海黑胡子，引发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现在的他身边已经有了十个部下，这群人正躲在总部要塞的高墙后面鬼鬼祟祟的观察战场，若不是深处高空，他也无法发现这群人的踪迹，黑胡子好像有隐藏踪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