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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杀手的真正目的(上)

莫妮卡·卫斯理警官怀疑的看我，道：“你？你能做什么？”
我笑了笑，道：“我以前是一名记者，在采访的时候总是能够拿到独家消息，因为我在采访的时候会给对方下一些套子什么的，使他们说出很多原本并不想说的事。在问话方面，我自有独到之处。”

莫妮卡露出鄙夷的表情，道：“正因为世界上有你这种无良记者，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捕风捉影的新闻，你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纳斯里你真的不需要调查一下她的真实身份吗？你难道不担心她是哪家八卦报刊潜入你家的奸细吗？”

纳斯里站了起来，喝住莫妮卡，道：“莫妮卡，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如果燕卿真的能够从萨特科娃口中问出克里斯蒂娜小姐的下落，我们就能够早一些找到她，她就少一分危险。人命关天，不妨让她试一试！”

莫妮卡见纳斯里也这样说，只好妥协，愤愤的说道：“好吧，丹尼斯，带她去审讯室。”

丹尼斯·格林是莫妮卡的手下，一个看起来十分帅气的年轻警察，有着一头深褐色的头发，他也就是那天在珠宝店为我做询问笔录的警察。

我道：“我想先看一下萨特科娃的资料，可以吗？”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装装样子看一遍她的资料，不然等会儿万一审问的时候，如果我在对她毫无调查的情况下表现的好像太了解对方的话，肯定会引起莫妮卡他们的怀疑。同时我也想在警方的档案里查看一下是不是会有范·罗斯马伦案子的资料。

萨特科娃的档案是由国际刑警那边传来的，上面有她的一些基本资料，包括她是哈雷斯杀手集团的成员方面的内容，同时还列出了她所犯下命案，范·罗斯马伦的案子的确在列，但并没有查出此案幕后主使者是谁。国际刑警一直在通缉她和她的同伙们，但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落脚之地。

我将资料浏览了一遍后，心里有了数。随后，丹尼斯将我带到了审讯室。此时的萨特科娃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风情万种的模样，而是恢复了杀手本色。虽然被捆绑在了椅子上，但她那一身强健的肌肉，仍让人感到一种摄人心魄的威胁，好像她随时会挣脱掉绑绳然后上来给你一拳一样。

丹尼斯将我带进来之后就离开了，审讯室里只剩下了萨特科娃与我。当然，我们在这里面的一举一动，莫妮卡他们也都是可以通过单面镜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有摄像头会记录一切。

我进来之后，先和萨特科娃对视了一眼，她的目光十分狠毒，我则故意装的很邪恶，先从气势上震慑到对方。我走近她，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调|戏”她，而是为了防止她咬我。然后，我将脸凑到她耳朵边上，用只有我和她才能听到的音量缓缓的说道：“我是‘朱丽叶’的人。”

她顿时一愣，目光也由狠毒开始变得怀疑。

我松开手，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我听说你们做杀手的人，都要读一本拉脱维亚的书，书名叫《艾妮莎》，对不对？”

我把他们这个杀手集团的据点用这样一种暗语说了出来，莫妮卡他们应该不会听的懂，而萨特科娃则应该会开始相信我是她的同党。

果然，萨特科娃的表情变的更加疑惑。我阴阴的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究竟是代表谁在问你话了吧。”我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十分诡异的笑容，努力使自己显得高深莫测。

多番暗示之后，我感觉到她已经动摇了。于是，我继续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已经完全失败了，搞砸了生意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

“你要我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她终于开口。

“对，所有的事，全部说出来。”

“这真的是‘她’的意思？”

我道：“当然是‘她’的意思。”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依然对我有所怀疑。

“呃，i，b——i，b——ibm的电脑你有没有用过？”我“胡扯”了一句，然后朝她眨了眨眼睛。

“i”和“b”我重复了两次，暗示她我明白他们的任务暗号。我在心里呐喊：我已经说出了你们头领的代号，你们的聚会酒吧名字，你们的任务暗语，如果我不是你们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赶快相信我吧赶快相信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呐喊起了作用，她终于软了下来，说道：“好，反正我说与不说都逃不出去，不如相信你一次。”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欢喜的心情，道：“你们把克里斯蒂娜小姐关在哪里？”

“诺兰登大街一处废弃的水泥工厂里。”

“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绑架世界小姐吗？”几乎是在萨特科娃话音刚落的同时，我这句话就出口了，为的是能够紧紧抓住外面“看客”们的神经，使他们千万不要有空闲的时间去报告上级什么的，而是能够听完我们的对话再做斟酌，以免走漏风声。

“我们是杀手，来赛吉当然是要杀人的，绑架克里斯蒂娜小姐不过是手段而非终极目的。”

“你们的本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人？”

“今天晚上，克里斯蒂娜小姐原定要去塔斯克拉厅参加一个晚宴，届时赛吉电信的ceo鲁伯特·菲利普也会出席。菲利普先生自从患上抑郁症以后就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了，所以这是杀死他的难得好的机会。”

“如此说来，你们其实根本就还没有实施行动？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要离开酒店？”

萨特科娃道：“因为我们接到消息，说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警察很快就会赶来。”

“这消息是什么人透露给你们的？”

“当然就是我们的雇主。”

“他到底是什么人？”

“真正和雇主接触的是哈雷斯杀手集团的头目，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们在研究菲利普先生背景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想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想想看，谁和鲁伯特·菲利普的仇恨最深？又有谁能够在赛吉警方行动之前就能够知道所有的行动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