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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就是代价

咣——
开门的声音震荡着地下病房室潮湿、掺杂着人体排泄物的味道的空气，墙角的女人听见声音瑟缩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许婷茹。

凌乱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的面容，身上的长裙布满了泥垢和或陈旧或新鲜的血污，脚腕上的锁链像小臂一样粗重，好像动一下都困难。

“为什么？”她好久才费力地吐出三个字。

他以她流产受刺激，精神错乱为由将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一关就是两年

“你不是因为流产受刺激了吗！”他耐心地解释。“我这是……给你治病啊。”

“我没病！”她沙哑的嘶喊声在夜里听着格外恐怖。

“你病了。”他纠正：“你，不是流产后就精神失常了吗？”

许婷茹摇头：“你是在报复我。”她说着狠狠地抖了抖身体。“你怪我陷害蔚莱。”

韩邵庭听着，神色突然冷冽起来。

许婷看着重重一颤，然后摇头。“可是……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她慢慢抬头：“你不是也借此逼她引产的吗……我是在帮你！！”

她以为他恨蔚莱，所以乐见其成的，可话音刚落，她的肩上就被重重挨了一脚。

“我顺着你话，是因为……我需要一个让她打掉孩子的理由。”韩邵庭呢喃。“莱莱的身体，生宝宝会有危险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个犯了错误、却无奈的孩子。

许婷茹听着，身子陡然一晃，似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为什么？”她痛苦地看着他：“明明是你利用了我，为什么把我关在这？你这个疯子！！”

韩邵庭蹲下来来：“这是你害死她的代价……”

许婷茹这下彻底蒙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

韩邵庭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恨意好像快要将这间医院都淹没了。当初，他只是怀疑蔚莱的死因的，却没想到调查出事情和许婷茹有关，是她以他的名义，叫人将蔚莱推进海里。

在她绝望的时候，这个人推了她一把，结束了一切。

是她，亲手毁了他的安排。是她让蔚莱到死都带着对他的误会和恨意。

“我原本安排好送她离开的，可是你把一切都毁了……”

他的确安排了她“自杀”的，然后送她离开A市，没有蔚家、没有仇恨，在她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轻松、愉快地的生活，可是……都毁了。

“你，你想干什么！”韩邵庭的眼神看得许婷茹心里发颤，她惊恐地往后躲避着。

“别怕！”他笑着安慰：“我不会杀你的，我会让你慢慢的偿还欠莱莱的债……”他的笑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在这里治病啊，我的……未婚妻。”

他说着转身，可背后却突然爆出癫狂的笑声：“我欠的债？那你呢？！”许婷茹摇晃着支撑起来。

韩邵庭没出声，因为失去她的每一天，他都是在还债啊！他要帮她照顾外公，连去找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痛苦煎熬着……

“韩邵庭，是你伤她至深，逼得她放弃自己的！你装什么无辜？”她冷笑，然后拖着锁链上前：“当初，逼她自杀的，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