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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学术讨论

怎么一个证明法？例如用些透明的材料制作储物工具，从外面直接观看，这种材料哪里才能找得到乔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能够永久承载魔法阵的透明材料几乎没有，即使是一些弹性材料或是记忆金属，这些材料都会随时间流逝而达到使用极限失去其原本的性能，特别是在承载具有攻击性的魔法阵时最是容易损坏。
乔摇摇头，突然有些疑惑，自己似乎钻牛角尖了，这些东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不是来买卷轴的吗？空间原理暂时不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倒是这间店的店主让他特别感兴趣。

在商店的某个角落，一个留着好看的胡子的男人盯着乔看了许久，身边站着一个蓝色长发的女人。

“莫娜，帮我注意那个战士学院的学生，他居然盯着魔法阵看了整整一个小时了，真是有意思，难道他看懂了吗？”男人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

“西泽，你没搞错吧，不过是个孩子，而且还是战士学院的。”莫娜诧异地说道。

“不会错的，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西泽露出洁白的牙齿，忽地脸色一变，“哦？被发现了，精神力居然那么敏锐。”

乔从研究的状态脱离之后，马上就察觉到不远处的某个柜台处有人在观察自己，抬头就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立刻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盯着自己，心想正好去问问有没有卷轴卖，于是就抬腿走了过去。

“你好。”西泽磁性又温和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你好，我想买点东西。”乔对西泽说，“空白的魔法卷轴有卖吗？”

莫娜闻言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看了西泽一眼，又直溜溜地盯着眼前的小孩。

反观西泽没有任何惊奇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微笑。

“当然有，不过你得证明有制作魔法卷轴的能力我才能出售给你，否则要是你因为制作魔法卷轴而导致精神力反噬受损变成白痴，我可就要承担学校的责罚。”西泽仍旧温和地说道。

“呃，有这条规定吗？可是我是买给其他人用的。”乔说道，虽然是谎言，但确实是买给乔安娜练习用的嘛。

“是吗，那请告诉我这个魔导士级别以上的魔法师的名讳好吗，否则出了问题我也不好交代。”西泽刻意将“魔导士级别以上”这几个字重读了一下，这让乔好生苦恼。

于是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乔安娜？”

“······”西泽顿时就脑袋短路了，在他心中列举的名单中根本没有乔安娜这号人物，一旁的莫娜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乔说的是谁？

“呃，学院有新晋的魔导士吗？”西泽问旁边的莫娜，后者摇头，于是他只好转过头问乔，“请问这位魔导士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学生？”

乔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骗你们了，那人叫费林。”

“·······是费林啊，不过同学啊，费林那小子才刚开始研究魔法阵，用卷轴似乎早了一点吧。”西泽眯着眼睛对乔说道。

“诶，这也不信！？”乔惊奇地反问。

“同学，你就别费心思了，我们都观察你半小时以上了，西泽这家伙早就看出来你对魔法阵研究有极大的天赋，精神力也比较强大，所以想收你做弟子。”莫娜在一边好笑地对这个孩子说道，魔法商店的店主要收一个战士学院的学生做弟子，想来就很好笑。

“莫娜，别那么直接，会把人吓坏的。”西泽佯装生气地说道，莫娜连连道歉。

“呃，可我只想买卷轴而已啊，对了，其实我还想见一见这店的店主。”乔摸着下巴说道。

“咦？难道你不知道西泽就是店主吗？哦，对了你是战士学院的。”莫娜先是惊讶，随后又明白过来，“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好吗？成为空间魔导师西泽的弟子，你不愿意吗？”

一边的西泽也是同样的疑问。

乔顿了顿说道：“咦，你就是店主啊！事实上我正在让魔法学院的一个学生教我法师语，不过进展缓慢，你有什么诀窍吗？”

“······同学，这些真的不是重点！”西泽无奈地说道，心想这小子好滑溜。

“可是我不想做弟子，我只是单纯想跟你请教一下关于魔法阵的一些知识，可以吗？”乔十分有诚意地说道，面对比自己懂得多的人，他还是会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西泽眉头微皱，这家伙有点自傲了吧，一个战士学院的学生居然要和一个魔导师讨论魔法阵，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你是认真的？”虽然如此，西泽还是表现出足够的谦逊，一边的莫娜欲言又止，十分不解。

“是。”乔也认真地回答，然后朝西泽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感谢，毕竟人一魔导师，放下身段希望把知识传授于你，即使不接受，也要表达诚挚的谢意。

“好，跟我来吧，莫娜，你在这儿等着我。”西泽对莫娜说，然后领着乔走到一处玉石墙壁处，西泽念了几句咒语，一道魔法门就出现，乔知道这是奥术法师的手段，而想到西泽还是空间魔法师兼魔法阵大师，顿时觉得这个人很厉害。

两人进入之后，魔法门就渐渐消失，而莫娜仍旧守在柜台，心神却记挂在魔法门之后的两人身上。

到底会是一个笑话，还是什么旷世纪的讨论？

这一守居然就是整整一个星期，这是莫娜完全没有想到的，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里面没有食物，那个孩子会不会饿死？第二件事才是，两个人真的就讨论了那么久吗？怎么可能！直到看见那面墙壁上出现魔法波动，紫黑色的魔法阵印图再次出现，两个人先后从魔法门中出现，那孩子本来好看的脸颊都窝了下去，显然是饿的，而西泽则还好，但同样精神不振，不过两人都有同样表情，那就是兴奋，极度的兴奋。

“莫娜，快给乔弄点吃的来，他快饿死了，好在这家伙在储物手镯里面有不少0级水球术的魔法卷轴，不然真的渴死在里面了。”西泽哈哈笑道，莫娜好久没见到西泽笑得那么开心了。

“！”但她随后大惊，不会是因为渴了就用十金币一张的魔法卷轴释放水球术来解渴吧？事实确实是这样。

早猜到会出现这样情况的莫娜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放了不少干粮，哗啦啦地全拿出来以后，两人却是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结果乔噎住了，还没来得及拿水出来的莫娜见着他随手抛起一个卷轴，蓝光从卷轴上亮起，一枚水球就落了下来，乔也不顾会淋湿衣服，张嘴就接。

“喂！我这有水！”莫娜脸色大变，急忙说道，生怕这家伙又是这么夸张，莫娜还从没见过这样浪费的人。

“卧槽！习惯了。”乔痛心地说道。

“哈哈哈！”一旁的西泽完全没有形象地笑道。

吃饱喝足的乔在西泽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莫娜简直不明所以，等到乔离开后才问什么情况。

西泽望着乔离开的方向回答：“天纵奇才。”

······

一个星期没洗澡的乔浑身汗味，回到宿舍后看到门口黑板上乔安娜的留言才想起本想要对她进行特别训练的。

“乔！死去哪儿了！乔安娜！”

三个巨大感叹号，乔完全可以想象出乔安娜被放鸽子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还是得先处理身上的问题，进门之后本来想扑到他怀里的七七都对他身上的气味敬而远之，西丽雅也刚好在，只是惊讶乔憔悴的样子，倒没在意他身上的味道，乔一天在忙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但是自从上次飓风社社长都来拜访他之后，西丽雅顿时觉得这个人充满了神秘。

这一星期乔和西泽讨论的内容大多是法印和魔法阵之间的联系，以及创造新的魔法阵等相关内容，关于灵魂刻印和凭空刻画魔法阵他却是没有与西泽说，这种有违世界观的东西还是不能与他们讨论，否则这个讨论也会不欢而散。

可是法印能够凭空而生，为什么魔法阵却不能凭空刻画呢（实验几次小型魔法都没成功）？难道之前发生在训练场上的都是巧合？乔也不可能复制当时的做法，因为后遗症太大，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玩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洗完澡的乔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睡一整天。

“居然忘了让西泽给自己准备些魔法卷轴！不过这次收获也蛮大的，魔法禁制也有一些眉目了。”乔突然想到自己去魔法商店的目的，这也是看到乔安娜的留言才想起来的。

“不管了，睡醒再说吧。”

这一睡就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一天中的午时。

睡了一觉之后的乔精神好了很多，西丽雅正和七七在客厅吃午饭。

“醒了？”西丽雅问道。

乔点点头，七七也是咻地一下窜到他身上，一个星期不见，怪想念的。

“留言板上的你看到了吗？”西丽雅提醒乔。

“嗯。”乔抚摸着七七的柔顺的皮毛，这只狐狸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温顺了，完全不符合驱火狐暴躁的性格。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乔抱着七七就去开门。

“你好，请问乔先生是住在这里吗？”一个穿着白袍的男性魔法师出现在门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就是。”乔回答。

那魔法师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收起，微笑地说道：“我叫科林，是西泽老师的弟子，他今天特意吩咐我过来为你送一样东西。”

说完，科林拿出一枚戒指。

乔接过来说道：“空白的魔法卷轴？”

科林点头。

“真是及时，不然我还得跑一趟呢，帮我谢谢西泽先生。”乔高兴地说道。

科林摆摆手说：“老师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

“好的。”乔回答。

科林和他道别之后就离去，而乔则是放下七七，欣喜的玩着那么精致的储物戒指，却不知身后的西丽雅露出了罕见的惊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