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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决战

又是刚刚临近夜间的傍晚，又是那如同地震一般的爆破声伴随着阵地外围四周一连串的火光。不过经过前面一些鏖战，此时驻守在松波特山口附近的数万西班牙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惊讶。似乎在爆破攻击发起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挖掘了很多坑道并布置了被覆手段，让上千个爆破点发射的二三十万斤火药及数十万斤铅弹风暴仅仅只造成了千余人的伤亡而已。
然而让西班牙人没有想到的是，进攻的对手近乎是在大规模的霰弹爆破攻击之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就逼近到了阵地前沿，在人们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就趁着还没有全黑的天色将一枚枚早就准备好的黑火药手榴弹塞近了坑道之中。

队伍针对欧洲军队一般工事目标的黑火药手榴弹明显沉重了不少，足有两三斤左右的重量。不在依靠爆破的威慑力做为近战肉搏的辅助。这些黑火药手榴弹至少都有三四枚比较明显的铁弹，在近距离上猛烈炸开的时候有相当几率威胁到装备了普通水平全身甲目标。当然这种黑火药手榴弹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的，因为能量和爆炸力有限仅仅只能炸出几枚危险界很远的破片，在某种情况下简直就是“七伤拳”如果不投到敌军坚固的壕沟阵地内或是后阵，几乎杀伤自己人的概率和杀伤敌吞的概率相仿。即便在突袭中有很大的先手优势，也几乎是平均每杀伤三四个人就会造成己方一人误伤。

可是，刚刚经历了猛烈爆破攻势的西班牙队形本来就比较松散，在来不及集结的情况下接连数千人被黑火药手榴弹炸死炸伤在工事内的情况下也仅仅只给进攻中的队伍带来了千余人左右的误伤罢了。队形密集而整齐，兵力也不落下风的进攻队伍很快就依靠猛烈的威势压垮了西班牙人之前看起来还算坚固的防线。

虽然在夜幕渐渐降临下来的进攻中夜间接连不断响起的冷枪冷炮也给进攻中的队伍带来不小的伤亡，可突击的大军却依旧如同毫不动摇的洪流一样向前进攻，并最终瓦解了西班牙人的真谛。

黑夜中，不少从阵地上撤退下来的西班牙人向南面或则其他更远的地方在骑兵的掩护下逃去。三军会师之后这一次猛烈的进攻并没有达到歼灭敌军的目的。

不过在天色完全放亮之后清点战场的时候萧轩却发现整个队伍在这一次部位风险的进攻中伤亡损失并非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大，投入攻击战斗的五六万左右兵力伤亡损失仅仅只有两千人左右，在进攻中却至少留下来万余具西班牙人的尸体。

接连不断的胜利，也让队伍缴获了不少西班牙人留下来的火药的同时，在敌人尸体上留下的全身甲中还有差不多七八分之一比例左右能够找到合身使用者的铠甲。此外，还缴获到不少十分精良的车盾、马匹、钢盾；这也让进攻中的队伍在武器装备方面改善了不少。

很显然，之前同西班牙人的交锋中，部队在武器装备方面的亏欠是明显的。如果不是有着远远超越寻常军队的作战觉悟优势，取胜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同西班牙人的交锋再很大程度很显然比以往的战斗要更依赖体力，因此萧轩最终还是在进攻结束后休整了半日之后才针对西班牙腹地展开了攻势。

队伍在夜间急行军中很快彻底越过了西班牙在北方的山脉与河流屏障，迫使不少防线上的西班牙人进一步向腹地退去。就连此时的腓力四世也不敢相信留守北方的五万大军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战败了。

西班牙虽然是个欧洲大国，但比起队伍在以往的行军来看其纵深面积并不是很大，这让队伍在突破了北方防线之后很快就逼近到了马德里一带的腹地。

此时，从各地云集在首都一带的西班牙军队已经多达十万左右的规模。排除之前的损失乃至一些驻守港口的力量，乃至海外与海军的力量，这几乎是此时西班牙人可以动用的一个兵力上限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同其他很多欧洲军队不同。因为在之前的交锋中并没有吃太大的亏，因此在兵力拥有明显优势还依托城市防御的情况下，西班牙人并没有成为以前志愿部队主力所遇到的不少敌对势力那样的惊弓之鸟。按照腓力四世还有不少西班牙将领的感觉，那些强敌的确十分凶悍，不过正常情况下一倍兵力能够同两倍西班牙军队主力互有攻守就已经是顶天了。主场优势加上骑兵情报优势确定逼近过来的这一股东方强敌总共不过五六万人左右的兵力之后，腓力四世经过军议之后还是决定以一次决定性的防守反击彻底击溃这股来犯的强敌。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原本估计敌军很可能如以前那样在旁晚的时候利用一阵猛烈的爆破攻击做为进攻前的掩护，却没有想到在缴获到了不少马匹车盾以及钢盾之后，这些东方强敌终于有了足够的决心在不及中午的时候就向着马德里城北西班牙军队防御阵地的方向展开了进攻。

激烈的炮战，也就在双方军队还没有进入到步兵交战距离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时代的欧洲军队通常不会在野战中配备太多的火炮，不过因为之前的压力和准备，当很多舰船上的海军炮乃至炮手们也转移到了马德里一带的时候，超过千门中重火炮的威势还是第一次让萧轩所率领的队伍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只能选择在二三百步左右的方向上首先同对手展开很勉强的炮战。虽然此时的萧轩所率领的主力拥有热气球侦查乃至一些炮术要诀上十分明显的优势，可是因为大军在机动中无法携带太多的中重火炮乃至辎重还是明显处于下风，并且很显然：哪怕是很勉强的抗衡也因为弹药问题而不能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