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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请大仙

你们可有去过一种地方，一般隐于乡镇上，大城市中也有，但必是熟人带路你才能找的到。
那地方一般不繁华，甚至大多数是落魄的，它们多数也设于居民楼内，屋内屋外的都时分的晦暗。

站门口就有不适感了，更何况是窄小的门内，灰暗中的一切，设这些东西的人大家叫她神婆（一般是女子，女子属阴易上身吧！），在青丘浒与附近的村中历年的神婆演变来看，是没有男女老少之分的，鱼益爷爷的家乡唤这种人叫某某仙，……比如村中突然有人病了，又突然好了，一般都会起来说一下梦见了什么，然后醒来后言行有些怪异，知道神婆的人呢（一般是村中研究彩票、赌博的那些人）会去问些什么问题，然后刚好在这个问题问出后，他或许得到了某种指示，然后他突然就赚了一笔（肯定是有了好事发生后前者才被宣传出来的）。

但宣传总要有个标题吧？

所以这些人会结合咱们中国神话中的角色来判断，比如说那个人的形为有点像孙悟空一样上跳下窜的（这里不外乎可以判断他们是“托”），然后他们就宣传他是——孙悟空仙，不是说他是孙悟空转世，而是说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孙悟空会上他的身帮人们解答疑惑，预知未来等问题……

而刚刚说的那屋子，就是这些人住的地方了（既然灵验，常有人拿重金拜访等，却常看到景象并不昌盛，不过他们会说：“泄露天机本是损阴德之事，家中族人不病或暴毙已是好了，不可求得过多钱财，免招其他横祸。”）

屋中设有佛龛，供的神就是他们“上身的神”了（比如刚刚说的孙悟空），也有些是直接贴着红条表示一下就好。

屋内一般不通风，分里屋外屋，外屋坐的人一般是排队的、和将来要来问事的（有看热闹的嫌疑，但他们都是隐讳不敢多言的）。

里屋那位大仙会坐在佛龛前，一般只让问问题的人进去。（还有一些会直接坐在八仙桌前俯首等你要问话的那个祖先鬼上身的）。

整个过程大家都静默，绝不声张或笑谈，小孩基本不允进入，连外屋都不会让小孩去捣乱，怕冲撞大仙下来或祖先鬼魂上来。

鱼母被鱼益问及那女孩子时是不愿意说出口的，眼中的严肃与忌讳就和那些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她不让鱼益问，可那女的是从她房间出来的，鱼母自己也不解释。

鱼益觉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鱼益会做这样的比喻，是因为没回去住几天，鱼母便带着他回到其爷爷所住的乡下——青丘浒。

这儿似乎没必要繁华起来，农民伯伯们大都不识几个大字，但大家都会知道，有钱了要建房就尽量往镇上去，镇上的就尽量往县里去，而青丘浒的那片浅滩是越来越没有水了，水里也越来越没有东西了，身后的山除了树就是石头，种不出什么名贵的东西来，这片土地离镇啊县城都有点远，连一所希望小学都渐渐败落，很多人宁愿每天一个小时车程送孩子到远点的镇上去读。

如此，青丘浒的人也渐渐少了，但还是有两百户人家的，其中他们最羡慕的就是鱼家那座半山腰的宅子。

要不是鱼爷爷死活不出乡，鱼父也不会想着重修老宅，这宅子外面只是普通的修建，里面可是非常有名堂的，村里人常说：鱼家这宅院，就是神仙也住得。

所以鱼益这位少爷回乡那可比衣锦还乡的那些大学生们还要风光，毕竟人家不是出人头地，人家是出生名门望族，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鱼益的辈份也大，许多老人都要叫他舅，但因鱼父的事业后帮助了村民许多，村中男女老少都会叫他——少爷。

鱼益过年过节常回来和爷爷住段时间，乡下这地方挺好的，特别是自家修的老宅住起来人都风雅脱俗了，只是被人叫“少爷”还是没能习惯的。

接着要介绍的就是青丘浒里也有一个大仙家了，这个大仙供的是一条龙，听闻这龙原是待在村中的一口井里的，有一天回到天上去给玉帝汇报工作，没想在天上多待了一会儿，然后村中起了变化那口井被外乡妒忌的人给破坏了，它回来没地方待，就上了这位大仙的身上，借他之口让村中人供奉它……也不知为何，不是修建庙堂什么的，而是在这大仙家待了起来……

反正村中老人都知道，他从很小开始就被那龙上了身，人人都叫他“卧龙仙”。

鱼母将鱼益的情况说给鱼爷爷听后，鱼爷爷便领他们到了山脚卧龙仙的家中了。

鱼益连外屋都不愿进去，心中知道他们人人忌讳，那他就打算闭口，反正非要让他张口说话的话，那他一定会拆了人家的招牌的。

但今日是鱼家的人来拜访的，里屋外屋的人都出来，把今天的日子都让给了鱼家的人，鱼爷爷不算村中辈份最高的，但却是最富有的，所以他无疑是任何一个地方的座上宾。

而那些“赶”出来的人和村中得知消息出来看热闹的人此刻都坐在卧龙仙的家门外，鱼益那么站着，他们也就围观着他了……言语都是低声私语，打量也是斜视，也不敢上前同他说什么，也许怕自己乡下人不敢上前或不配上前同他讲话。

村中的小姑娘也看着他，犹如看着大明星，可能此刻鱼益已经将她们都成功的圈粉了，他比那些大明星还要耀眼了……鱼益在学校里也有这种目光的待遇，但那是不同的，他现在没做什么，只这样站久了，都觉的自己有占便宜的意思，所以只好进到屋中去了。

屋外看着的是卧龙仙的大女儿，这位妇人看到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金贵的少爷立马就自来熟的亲切了，恨不能把族谱拿出来给鱼益看，告诉他我们也有远房亲戚关系的。

鱼益坐在屋外最好的位置上，吃着主人给的最好的果实，喝着主人倒的最好的茶，但……鱼益只是坐着打量四周，四面挂了很多符，鱼益对它们没什么感觉，反正若是骗人当然东西要做足。

他感兴趣的是屋内梁上围挂着一圈的画布，那是一条整块的布，很脏，上面的画非常粗糙，用一种低廉的油彩画的，不过线条十分大胆不留迟疑，画的是地狱里正在受各式各样刑责的鬼魂和那些执行的地狱恶煞，这幅画没有一处一个表情是叫人看的舒服的。

鱼益大体看一眼就不理会了。

接着鱼母和鱼爷爷从里屋出来，是卧龙仙亲自送出来的，他是个十分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按鱼益的角度来看，他长的十分猥琐，特别是那胡子和他的指甲……让鱼益看的不自觉皱了眉头。

可那大仙看了一眼鱼少爷，便闭了眼转身回屋去了，而且看那背影有逃离的意思。

鱼益看着鱼爷爷手上拿的一张纸，上面似乎写着他们要的答案，再结合刚刚那大仙的背影，鱼益表示——别闹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