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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女儿的锦鲤体质飞走后04

网络暴力，人肉搜索, 责任推卸, 校园暴力。
叶梨一直很厌恶这几个词语, 现在, 看着蜷缩在床上, 害怕的床头灯都不敢关的叶绾绾，她想，她对这几个词语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了。

她这几天出门前，是把家里的无线网密码修改了的，可是很显然的, 叶绾绾还是上网又去看了那些骂她的话。

这倒也不奇怪, 附近几家的关系原本还算可以, 几家小孩也一起玩过, 互相知道密码, 叶梨改了自家的密码, 叶绾绾当然也是可以上别人家的无线网，查到一些不可避免会知道的消息。即便叶梨每次出门, 都给她布置了很多任务, 可叶绾绾在中间休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上网查了些消息, 看到很多很多人在骂她。叶绾绾被叶梨放在掌心关心了几天, 看着这些讽刺和骂她的话, 到底没忍住, 登录了她的微博，发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条微博。

“@我不是锦鲤是叶子：之前的事情感到很遗憾，但是，我并没有错。大家可以看我的个人签名和微博名，就知道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锦鲤，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说的祝福就一定会成真，是大家要我祝福，我才会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希望大家去追究事件本身的真相，不要迁怒我。我的妈妈告诉我，我是没有错的，我也觉得，我没有错。”

就是这样一条微博，让网友们立刻愤怒了。

有的时候，人们是不得不将过错迁怒给别人，因为如果不这样，那么这过错，岂不是就是自己的了？为了自己不承担责任，当然要迁怒出去。

一些激进的网友们，还有游轮事件等的真正应该负责的人，就开始引导舆论，让大家相信，错的就是这个锦鲤叶绾绾。既然叶绾绾说她不是锦鲤，那她干嘛要在出事的时候说甚么祝福的话？如果她不说，说不定，游轮不会出事，小女孩不会被撕票，买股票的那些股民也不会因此破产自杀？又没人逼着她说那些祝福的话，那么，既然否认了锦鲤身份，就该老老实实的闭紧嘴巴，可是，既不承认自己是锦鲤，又不肯闭紧嘴巴，这不就是既当又立吗？别怪大家骂你！

原本就有人查到了叶绾绾的住处，这下好了，这些人又组织了些人手，就蹲守在小区外面，单单为了骂叶绾绾，逼着叶绾绾出来道歉。

更有一些人自诩机灵，或是跟小区的住户有亲戚关系，趁机溜了进去，就开始对着叶绾绾家的防盗门各种打.砸，在外面用尽极端恶意的话，讽刺辱骂叶绾绾，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在一个完全无辜的小姑娘身上。

甚至如果不是叶家恰好是防盗门，这里的小区物业还算负责任，发现之后，及时将人赶走，叶梨回来后，还不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形。

叶梨拿着叶绾绾的手机就出去了。

她看着叶绾绾的微信，各种被打开和没被打开的私信，各种评论等，全都是在骂叶绾绾的。眉心就是一皱。

再打开叶绾绾其他的交流软件，微信，企鹅，上面也都是骂叶绾绾，或者是对叶绾绾表达失望的留言。

叶梨觉得，这个任务被定为C级任务，简直太低估它的难度了。最起码也该是B级任务。

比如她就没有料想到，这里的网民竟然这么愚昧，说网络暴力就网络暴力；比如叶绾绾的心理承受力，叶梨也是没有预估到的。

她通过原身的记忆了解叶绾绾，以为叶绾绾足够勇敢，试想，能够在死后知道真相后，拼着不去投胎，跑去找到锦鲤精再次附身的人，跟她商量要除掉那只锦鲤精的叶绾绾，怎么可能太过软弱？可叶梨显然忽略了，心里承受力的增强，也是一次次的刺激增强的。叶绾绾现在处于刚刚受到压力的时候，难免会一时失控，在得到她的支持后，才会一时激愤发了那条微博，导致某些网友更加激愤的将矛头全都对准了叶绾绾。

叶梨走至客厅，拿着叶绾绾的手机帮她删除“好友”和清理私信，最后还把评论区给关了。

她自己则是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原本叶梨以为叶绾绾的心理问题是有，但不算太严重，还能叫叶绾绾在国内待上一年，把高考考完，这毕竟也是一种人生经历；拿到国外大学的offer，明年去国外读大学，看心理医生，展开新的生活。而待在国内的这一年里，正好给叶梨时间，处理一下锦鲤精的事情，将她找出来并仔细考虑清蒸油炸的事情，还有将网上那些污蔑叶绾绾的人和背后的水军团队，全都找出来，送上法庭，当然，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原身的愿望里，除了让她照顾叶绾绾，还叫她照顾未成年的丁皓然。丁皓然今年14岁，父母刚刚离婚，认为姐姐是神经病，姑且不论这个认知是真是假，叶梨这个假妈妈把丁皓然丢给丁有为这个不靠谱的爸爸现在就走，也的确不厚道，所以才想要等一等再走。

但现在看来，叶绾绾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必须要心理干预。

叶梨蹙眉想了一会，就拿着电脑，开始查国内的优秀的心理医生，且是那种名副其实的。她自己曾经跟着一个黑客外挂学过不少东西，历经了几辈子，这黑客技术也算是小有成就。等到查到几个不错的人选，再让系统去仔细确认，这一晚上的时间，还真的找到了一位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优秀心理医生。

这位心理医生今年回国，也不是要定居国内，而是因为祖母和母亲相继去世，父亲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回国陪伴父亲，并希望利用一年时间，能够劝说父亲跟他出国。毕竟，这位心理医生今年已经四十岁，妻子儿女都在国外，老父亲一个人在国内，他着实放心不下。

叶梨看中这个人，也是因为一年后他很可能要回M国。这样到时候叶绾绾的大学，选择这位心理医生工作地点附近的大学，也方便后续治疗——叶梨倒不会轻易的以为，以叶绾绾现在的心理状况，单单凭着她的照顾就能恢复。能预定到这么一位心理医生，对叶绾绾的心里健康才有益。

还有搬家的事情，明后天的也要搞定，另外就是网络暴力的那些背后人，叶梨当然也不肯放过。不管怎么着，叶绾绾现在都叫她一声妈，虽说是个便宜闺女，可这便宜闺女孝顺听话又善良，即便虚荣了些，可这世上，谁人不虚荣？之前锦鲤附身时，叶绾绾才16岁，现在也就是17岁而已，少女虚荣一些，不偷不抢不算计人，又有什么错呢？

对这么一个闺女，叶梨还是愿意好好照顾，让她尽可能的成为内心强大的人。

叶梨早上5点钟给那位心理医生发了一封预约邮件，里面详述了叶绾绾经历的事情，和现在的精神状态，以及她作为母亲，暂时无法陪伴叶绾绾出国寻求帮助，就希望能预约这位心理医生，一年后国内的事情处理完，也非常希望能去往心理医生所在的心理诊所附近，就近继续治疗等等。

发完这封邮件，叶梨才去休息，睡到早上10点钟，她起来的时候，叶绾绾已经默默地把家里能带走的行礼，都打包完了。

7382系统就幽幽道：【叶绾绾是5点半起床，开始收拾东西的。她看到你7点还没起，就猜测你晚上熬夜，还特意给宿主大大熬了鱼汤。】

叶梨欣慰：【不错。果然很乖。】

7382系统：【……】它其实是想要提醒它家宿主，原身的愿望是希望宿主大大照顾人家女儿，不是叫人家女儿照顾你的……

叶梨并不管这些，只是在床上坐了一会，戴上了系着珍珠宝宝的黑色手链，就从系统商城的个人储物格子里，拿出来了两只小蛊王，放在床头柜上，没一会，床头柜上就空了。包括盛放小蛊王的瓷瓶。

叶梨瞧见了，就弹了一下珍珠宝宝：“怎么又把小瓷瓶也吃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吃虫子……小蛊王就行了，小瓷瓶留着，还能当古董卖出去。”

珍珠宝宝：“叽，叽叽叽叽！”

7382系统：【……宿主大大需要翻译吗？】

叶梨：【不需要。】

7382系统：【为什么？】

叶梨：【因为不接受反驳。】

7382系统：【……】

珍珠宝宝：“……叽叽叽叽叽叽！”那宝贝你还问人家做什么？委屈！

叶梨才不管它委屈不委屈，只想着柳柳那边，看起来状况不错。因为任务不同，所以她觉得，可能时间流逝也不相同。她刚穿到这个世界才几天时间，柳柳都给她寄过来五六十只蛊虫了，这还不包括柳柳说她为了做任务，扣留了三分之一的毒蛊、药蛊。

叶梨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合作伙伴，以后也可以有。毕竟她穿越的现代世界数量多，这养蛊虫，还真的不方便养，跟其他人交换物品，请其他人帮忙养，也的确很省事。

最重要的是，快点把这珍珠宝宝孵化出来，赶走！省的经常叽叽叽的叫，还催着她离婚什么的。这和珍珠宝宝一个孵化都没孵化出来的家伙，有什么关系呢？

叶梨很快起床，洗漱后还画了个淡妆，将卧室里的东西看了一圈，发现原身被丁有为刻意压制的品味和她太不一样了，因此只挑了几件合眼缘的衣服首饰，其他的都没带走。

去客厅里瞧见叶绾绾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和一个登山包，也没说什么，只微笑着吃了顿早午饭，将电源之类的都关了，就要带着叶绾绾离开。

叶绾绾穿着连帽衣，戴着口罩墨镜，连帽衫的帽子戴上了，里面还戴了个鸭舌帽，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紧张的手心出汗，不敢出门。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外又有人开始打.砸起来。

那些人一边打.砸，一边骂道：“叶绾绾，你怎么好意思还在家里待着？你没看到那些油轮遇难的人的家属，都哭成什么样了吗？你没看到那个被绑架的小女孩的家长，一夜白头啊！你没看到那些因为你的胡言乱语，买的股票暴跌，干脆自杀的那些人的家属吗？还有那些因为相信你，想要借你的好运去求婚求财求身体健康的人，现在也都出了事了吗？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来，鸡血，狗血，都泼上去！就不信不能把那个贱人给逼出来！”

“泼！泼！泼！”

“狗血来了！”

……

叶梨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而一旁的叶绾绾，已经又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叶梨瞧了她一眼，透过猫眼，就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

刹那间，在门外的四五个年轻人，就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不对，不对劲！怎么跟有鬼似的！

有人就叫道：“哎，这里信号这么不好吗？手机都没网了？还这么冷，难道是这里风水不好？”

几人正奇怪着，同时讨论着是不是拿着锤子再砸一会，吓唬吓唬里面的人，就离开了，就发现，他们讨论着的那家人的防盗门，打开了。

几人忍不住都看了过去，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冷冷地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抢了他们中其中一人拿着的棒球棍，拿起来就追着几人打。

膝盖，后背，小腹，肩膀，哪里疼就打哪里。

这四五个人倒是想跑，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到电梯口，也跑不到隔壁邻居门前求助，只能被动的被叶梨追着打。

其中一人喊道：“你不能打我们，你再犯法！”

还有人叫：“我是未成年！未成年你懂吗？你再到我，我要告你的！”

“叶绾绾！我看到你了叶绾绾！你果然是个贱人，看到我们挨打都不管吗？”

叶绾绾早就惊呆了，蹲在地上，看着门外的妈妈，英勇的拿着棒球棍，将那四五个年轻人追着各种打，那四五人根本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跑几步就被追上，跟被猫戏弄的老鼠似的，狼狈极了。

叶绾绾却看得，痛快极了。

尤其是她妈妈一言不发，却见人就打，谁的话多，谁挨的打就越严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都不敢骂她，只唉唉叫着疼了，叶绾绾才看到她妈妈潇洒的停下来了动作，然后，看向了她。

叶绾绾一怔。

叶梨就一指这几人带来的没泼完的狗血鸡血：“去，端起来，泼在这几个人身上。”

叶绾绾有些结巴：“泼、泼他们？”

叶梨道：“你莫非不知道，他们想要泼的人是你，而不是家里的门吗？现在他们没有拿狗血泼你，只是因为我将他们制住了，如果反过来，叶绾绾，你以为你能好好的蹲在那里犹豫吗？起来，端起那些狗血盆，泼他们！看看他们究竟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叶绾绾终于被说服了，颤巍巍的站起来，走近那几只血腥味严重的桶，端起来，就往其中一人身上从头往下泼了下去。

那人要躲，叶梨拿着棒球棍就走了过来，那人就只能生生挨了这一盆狗血。

泼了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就轻松多了，叶绾绾甚至在泼完他们后，还一人给了一脚，并且，觉得身心舒爽。

叶梨见叶绾绾心情好似好了些，眼角微扬，当着这几人的面，将棒球棍一分为二，塞进行李箱就带走了。——作案工具什么的，当然得拿走。她又不是傻。

直到叶梨带着叶绾绾走进了电梯，那五人仍旧在原地转到了当天晚上，叶梨的邻居回来，才叫他们结束了这次的鬼打墙，恐惧害怕的跑走了。

而叶梨带着叶绾绾没有走小区的正门和后门，这两个门的门口肯定有人盯着，她是带着叶绾绾走的小区的一处小树林。小树林后面有小区的调皮孩子，弄出来的一个能挤出去的栅栏门。叶梨将栅栏使劲掰了掰，果然可以供母女两个离开。

等两人和行李箱都出来了，叶梨又认认真真，把栅栏给掰回去，保证小孩子也挤不出来。

叶绾绾：“……”怎么办，她觉得，小区里喜欢到处跑的小孩子，一定会恨妈妈的。可是，她却觉得妈妈越来越厉害了啊。

叶绾绾忍不住小声道：“妈妈好厉害。”

叶梨淡淡道：“力气大而已。以前没表现出来。”其实是她来到这个身体后，怕麻烦提前吃了大力丸。

叶绾绾却以为，妈妈天生力气大，可之前爸爸在，爸爸又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妈妈怕麻烦，没有表现出来。这样一想，她心里就能接受了。

两人在路边打了车，就去了一处不太起眼但安全系数还不错的连锁酒店住下。

叶梨想要带着叶绾绾去看房子，可叶绾绾还是心里害怕，就待在酒店。

叶梨现在身上有钱了，想着叶绾绾的事情，还是很快就去了几家房产中介，将自己的需求说了一通，也去了两处地方看了房子。难得这次没有戴幸运符，也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源。

是一处S市比较靠近郊外的洋楼小区。这个小区的绿化等做的都很好，建筑也很漂亮。只一点，这里距离城市比较远，住在这里的人，要么只有周末过来住两天，要么就是老年人住在这里。

叶梨看着眼前要出售的三层半的小洋楼，倒是觉得不错。尤其是小洋楼前面有花园，后面有游泳池，因为卖家出售的急，还表示里面的家具电器，还有停着的一辆中等价位的车，也愿意出售。

叶梨看中这里，也是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居住的又都是些老人，即便是让叶绾绾出去遛弯，也不会觉得太过恐惧。还有装修和家具之类的，也很符合她的审美。卖家着急卖房，她也比较着急买房，毕竟叶绾绾的情绪很重要，叶梨并不想要在一个不安定的环境里，刺激到这个便宜闺女。

当天下午就和中介商量了一番，只价格上还有些出入，中介热情表示，卖家那边她立刻去沟通，应该没问题，就各自分别。

等回到酒店，打开电脑，看到那位心理医生的回复，叶梨微微放心。成了，那位心理医生对叶绾绾的事情表示深切的同情，尽管在国内的一年里，并不打算接太多病人，但为了一个青少年的心理健康，他很愿意接手叶绾绾，并约定了后天下午的初诊，然后视问题的严重与否，讨论后续的治疗。

叶梨回到宾馆后，心情很好，与叶绾绾说了房子的事情后，才顿了顿，说起了心理治疗的事情。

原以为叶绾绾会很抗拒，没想到叶绾绾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叶绾绾上前抱住叶梨，轻声道：“妈妈，我知道我应该要保护你，应该要做个好女儿。可是，妈妈，我还是有些怕，你等我一下好不好？等我见了心理医生，变得更强大起来，我就保护你。外面的风风雨雨，我都会勇敢去面对。”

叶梨还能说什么？她拍了拍便宜女儿的后背：“好，妈妈等着你。”

接下来的一周，叶梨依旧很忙，搬家，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丁有为手里的古董拍卖下来，两人还要一起去一趟京城，买了两套房子，过户给丁皓然和叶绾绾，剩下的钱则是在京城周边的小城市里，按照叶梨的要求，给两个孩子各自买了两套房子两个门面收租，这才终于清闲下来。

***

而这个时候，锦鲤精也找到了她的第二个恩人——好吧，锦鲤精活了很久很久，她的恩人，其实也是她曾经的主人。

比如叶绾绾，其实是几百年前，锦鲤精是住在一户大户人家的池子里的。叶绾绾就是这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日碰到家里的弟弟要抓池子里的锦鲤烤了吃，家里的下人们当然是奉承着要答应，叶绾绾瞧见了，觉得不雅，又见锦鲤精长得一身红色鳞片，很是可爱，就道：“阿姐甚喜此锦鲤，阿弟不若送阿姐？”

那弟弟只心疼了一瞬，就笑呵呵的把想要烤着吃的锦鲤精送给了姐姐，然后任由姐姐拉着他，去摘桂花做桂花糕了。

而这位小姐，也就是叶绾绾的某一世，只吩咐人养这锦鲤精几日，待弟弟忘了这事儿，就把锦鲤精放回池子里去。一点也没有要单独养着锦鲤精，喜欢她爱护她珍惜她的意思。

这对这位小姐而已，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可对一心想要飞升的锦鲤精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因果——救命之恩，主宠之情，锦鲤精要飞升，就要报恩。可是，千年蛇精白娘子要报恩，就嫁给了许汉文，然后一心一意的宠着许汉文，给许汉文想要的一切，尔后只被关了20年，就得道飞升了。

但那也是白娘子只有一个恩人的缘故啊。

锦鲤精表示，她是家养的锦鲤精，所以，尽管她只活了五百年，却有好几个恩人。因为除了某些时候要意外生活在野外的水池子里，大部分时间，锦鲤精都是被人养育着的。像叶绾绾前世那样救过她的就有五六个，锦鲤精要报恩，定然是不能给对方做一辈子伴侣什么的。否则，她不是要结婚好几次？还得一会男的，一会女的？

最要紧的是，锦鲤精表示，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呀，当然不能给别人当伴侣了。

锦鲤精甩甩尾巴，看着眼前这个29岁的有些严肃冷漠的白领，就觉得像对叶绾绾那样“报恩”，好似也不错？反正、反正，她也没做错啊。报恩就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恩人，她把自己的好运给叶绾绾，叶绾绾就有了超级好的好运气，做什么什么顺利，只是可惜叶绾绾有点傻，竟然不知道在她还在的时候，好好利用这份运气，等到她走的时候，还都傻乎乎的，被那些卑劣的凡人架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也不知道她走了，叶绾绾最后会怎么样。

哎，不过那都跟她锦鲤精没关系啦。叶绾绾的愿望，不是要有好运气吗？她满足了叶绾绾，给了叶绾绾三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好运气。虽然，这个好运气是有时间限制的，但是，她给了，叶绾绾接受了，享受了这份好运气，就是报恩了。现在她报恩第一个恩人成功了，就可以来找第二个恩人报恩了。

等找到五个恩人都报完恩，飞升，指日可待！

真希望她的主人，还能等着她。

锦鲤精有些害羞的想了一会，就一头扎进了女白领的身体里。

女白领没有任何的感觉，但低下头看文件没几分钟，就有人进了办公室，对她惊喜道：“琳达，太好了，咱们那个狗头上司被调走了！还说要在咱们办公室里选一个做销售总监，琳达，你说我有没有希望？哎，你这个文件就不要改啦，已经做的很好了，要不是那狗头总监乱指手画脚，这文件都能去参加比赛了。走走走，出去庆祝下，顺便猜测一下谁能升职哈哈！”

余林林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随即，也松了口气。不管是他们销售部的谁上去了，总归要比那个狗头总监强。如果她能做销售总监……算了，她年纪不够，既没有结婚又没有生育，公司即便觉得她业务能力足够，但这几方面不行，也不会考虑她。

余林林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着答应了下来，收拾一下东西，就和同事出门庆祝了。

出门前，余林林想，或许，她该例行去买张彩票？赚些小钱，还信用卡。

***

与此同时，叶梨安排好了叶绾绾和买房子挂在两个孩子名下的事情，终于腾出空来，来到了律师事务所，表示要起诉网络上的相关网友，还有背后的足足十数家水军，以及买通水军的人。

她找的是S市的最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这里的律师水平也很不错。

可就算是这样，面前的这位律师在简单看了下资料后，还是认真的询问叶梨：“叶女士，实不相瞒，令千金遭遇的网络暴力，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看了资料，了解的更详细清楚一些。我对令千金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样认为这种网络暴力是该禁止的。但您想要就这件事来起诉的话，我只能说，您会花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会讨回一个公道和说法，但是，这种公道和说法，叶女士未必会满意，也未必值得您所花费的金钱、时间和精力。这样的话，您还要就这件事，进行起诉，打这场耗时耗力未必讨好的官司吗？”

尤其是叶绾绾遭遇的除了普通的非转黑的网民的网络暴力，还包括了一些故意捣乱的人，比如油轮事故背后真正的责任承担方的故意推脱，企图转移注意力，比如被绑架的小女孩的家人，这家人口口声声质疑叶绾绾，可事实上，当时小女孩被绑架后，他们一家人因为对叶绾绾的盲目信任，在得到叶绾绾的祝福后，既没有按照绑匪的要求去缴纳赎金，又没有去报警，这种情况下，小女孩被撕票，家人后悔痛苦，又不愿意认为自己错了，就开始各种迁怒叶绾绾……这些事情，叶绾绾一个小女孩想不到这些，原身做了太多年家庭主妇，又一直被洗脑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也没想到这些，可叶梨想到了，还通过网络和7382系统查到了这些，都当成证据，放在了这个律师面前。

这名律师一看之下，心里就有数了。可正因为是这样，她才要提醒叶梨。毕竟，这种官司，被告人的后台和钱财，能够带起多大的舆论风暴，也是有可能影响最后的审判的。

叶梨坚定的道：“打！”

为什么不呢？做错的人，原本就该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和律师又商量了一会打官司的事情，叶梨表示她不差钱，可以多请几位律师和律师助理组成团队来打这场官司，这位律师的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

而叶梨的赚钱方法……

她去买彩票了。

锦鲤精后来附身的白领余林林在深市上班，因为工作努力，做的又是销售工作，业绩一直不错，因此虽然没能在深市买房，但也在深市附近的城市付首付买了房子。只是这样一来，她每个月要给家里3000块，还房贷3000块，房租2500块，这就花了她每月三分之二的工资和奖金，还有日常的衣食住行，人情应酬，余林林虽然工作几年，但还是个实打实的月光族。偶尔买张彩票，幻想一下暴富后的情形，也算是缓解压力了。

关键是余林林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锦鲤附身，也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拥有暴富的好运，所以这时候买彩票的时候，都是想着赚笔小钱。锦鲤精也就只能让余林林赚笔小钱，每次买的彩票数，都只比大奖差一点。

余林林买不到大奖，但是，叶梨表示，她可以。

正巧这一次就有一个5.4亿的大奖，且唯一中奖人在事后还曾哭诉，说彩票被自己放在衣服口袋里，而衣服放洗衣机里给洗没了……叶梨表示，那她就来赚这个大奖，养律师团打官司好了。

至于锦鲤精，先等等好了，她做鱼的手艺还没练好呢。不急，不急。